研夕坐在那里,看着聂然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唇畔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笑容下隐藏的是阴鸷而又恶毒的獠牙。
只要在聂然稍不留神中,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直至咬死。
研夕很是欣赏聂然此时的震惊样子,一字一句都格外缓慢,就如同一刀刀的凌迟道:“既然聂然说出来考核不会带那么多药,那么现在她人在这里,我请求搜查宿舍。”
她可是记得聂然当初和她说过,自己那里多的是药。
多的是药?
哈,本来的优势现在成了致命的劣势。
聂然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用这招吧。
她就是想让聂然再无翻身之地!
让她也尝尝那种痛苦!
研夕看着坐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脸色发沉。
如同一个失败者。
至少在她的眼里,聂然此时此刻就是一个落魄的失败者。
研夕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一片的嘈杂之声,似乎夹杂着宋一城和杨树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杨树第一个率先冲了进来。
才一进门,他就大喊了起来,“不可能的,聂然是绝对不可能会对研夕下药,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脚上还被打上了绷带,看上去这次的考核他选了一条艰难的路。
陈军他们一行教官看到杨树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冲了进来,猛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还有没有把教官放在眼里了!出去!”
正巧,宋一城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在听到陈军的话后,赶忙走了上去抓着杨树就往外拖地说道:“我就说了,你不要牵动伤口硬跑出来,赶紧跟我回去吧。”
杨树不顾身上的伤痛,挣脱开宋一城的手,“我不!教官,聂然是被冤枉的,我可以保证!”
两个人就在帐篷里拉拉扯扯了起来。
聂然看在眼里,冷冷地暗示性地瞪了宋一城一眼。
装什么装!
分明就是这该死家伙把事情泄露给杨树听,好借着杨树那个傻小子冲进来查看情况。
这个宋一城,算计谁不成,偏偏算计杨树这个单纯的家伙!
真是没事给她找点事做!
聂然很是头痛扶额。
坐在对面的陈军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难看,拍着桌子道:“你保证?你用什么来保证?用你的人头吗?还是拿命!这件事不彻查清楚,其他一百四十多个人你让他们怎么办!你的命抵得过整个部队那么多条命吗?”
杨树一心都扑在聂然身上,在外面偷听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完整版的,但是陆陆续续听到什么下药,搜查也能明白这其中有多么的严重了。
他不管不顾地站在那里,梗着脖子道:“我不管别人的命,我就管聂然的命!”
陈军一听,这下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呵,真是好英勇啊,不管别人的命,就管聂然的命?
这种人也能成为预备部队的士兵?
也配?
他咬着牙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到突然间,聂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手就对着杨树,“啪——”的一下。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帐子里响了起来。
众人顿时傻了眼。
他们没料到聂然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打人。
这也太嚣张了!
简直就目无军纪!
陈军一席怒气卡在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憋得很是难过。
季正虎也凝眉,脸色有些发沉。
站在杨树旁边的宋一城更是愣住了。
他没想到聂然彪悍到这种地步,当着众人面给杨树一个耳光。
那不是战友吗?
当着教官打战友,这个……不太好吧。
但事实上,杨树早已不是第一次当着教官的面被她打了。
所以,他的情绪比起那些教官来,反而更平静。
陈军再次用力地拍了一把桌子,这次他比任何一次都拍的响亮,“聂然你在干什么!你竟然当着我们的脸打战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群教官了!”
可惜,聂然压根不搭理他,径直地站在杨树的面前,厉声大呵道:“谁让你这么贸然冲进来的!谁准许你这么做的!这件事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居然敢在外面偷听,还这样冲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就只是外面偷听,这群人就可以用窃听来治你的罪知不知道!”
这个家伙说什么混账话!
竟然敢说不管别人的命,他到底还想不想在预备部队混了!
他不知道就凭这句话,这群教官对他的印象分会大大降低吗?
这样的话,以后还怎么进更好的地方。
杨树看到她的怒骂,刚才还对教官的那种气势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
聂然见他又要说话,立刻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愤怒地道:“滚出去!”
“可是你……”
杨树还想要说什么,但被聂然再次打断,她神情一片冰冷,“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在这里替我叫屈!”
说完就对身后的宋一城下令道:“宋一城,把他给我带出去!”
宋一城在刚才就被她的气势早就震慑住了,现在突然被点到名,冷不丁一颤,然后就上前再次抓着杨树的手,“走吧。”
然,并没有用。
杨树虽不再大喊,顶撞,可还是像个木桩子似地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