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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自宣布段正泓驾崩之后就面无表情,只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悲痛神情,以免遭人怀疑。【w ww.aixs】此时听了安妃这样的感慨,虽然是夸自己,却也是毫无反应。
她却还是知道该把这锋芒稍稍散开的,于是颇为自谦地回道:“并不是这样,娘娘,你该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另外,我并不是最要紧的,真正挫败你的,是天意。”
她长叹一声,悠悠解释道:“如果不是天意,我们怎么会在千鼎山意外坠崖却能找到那些医书,我又如何知道陛下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呢?不是天意,我也不会顺着这个线索怀疑到与陛下最亲密的你了。”
安妃怔怔听着,嘴角抖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半晌无言。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在她看来,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充满一片悲哀的灰色。
江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极轻极稳。即便是身染顽疾,他的手依然温热,带着男人特有的宽厚,将她的手紧紧握住。【w ww.aixs】仿佛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松手。
轩辕夜看着,突然皱了一下眉,心情莫名的开始糟糕起来。
安妃感觉到江策的举动,低头淡淡一笑算是回应。心里除了悲哀之外,倒也是有几分释然了。死又如何?反正是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起。
她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生的时候不能在一起,死了就再也没人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轩辕夜看得懂她的笑,斜飞入鬓的双眉间那浅浅的褶皱,却一直未曾舒开。本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到底的人,但是看着眼前这愿意生死相随的一对,心底的某一处也是动容。
无非是因为想起了自身而已,不得不说,这样的爱情,很令人向往。
苏瑾偷着看了轩辕夜一眼,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冷了脸,目光落在空处再无半分移动。但她也猜到了,可能是看着别人这般恩爱,想起了自己罢了。
这时,安妃出人意料的,向着段正泓的方向长跪,规规矩矩叩了个头,口里平静无比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确实不知好歹。【w ww.aixs】臣妾自知罪无可恕,但求一死,甘受任何责罚。”
这般态度,却让段苍涯更为恼怒,双眼微眯,满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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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人影急急奔到安妃跟前,正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段空羽。她才是今日最伤心的一个,不到半天的时间,父皇、母妃,皆是以不同的方式离她而去……
段空羽哭得肝肠寸断,跪在安妃身旁低低问道:“母妃,母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定是在骗我,不可能这样的……”
安妃神情一痛,只觉喉中哽咽,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这个问题。若说她心里还有什么遗憾,便是不知面对段空羽。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坏母亲。
安妃低低叹一口气,伸手抚着扑进段空羽的头顶。段空羽已经扑到她怀里痛哭了,丝毫不能止住眼泪。
她不是不知道母妃这样做的后果会有多严重,这样大胆的行为,只有死路一条吧。段空羽忽而有些恨这个叫江策的男人了,是他迷惑了母妃,她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段空羽哭得段苍涯火气稍稍歇了几分,心底暗叹,安妃这样做,受伤最深的不是父皇,反而是皇妹。父皇去世,母妃是凶手,亲眼目睹母妃对父皇的背叛,和别的男人相依相偎,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吗?
江策脸上已经露出了愧疚之色,即便有错在先的不是他,但他面对这样稚嫩的孩子,还是心生不忍。
苏瑾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心里想着,段空羽到底是个孩子呀,又是娇生惯养的。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绝对眼都不眨一下。不为什么,被太多的刀锋磨砺过的心,便是如此坚韧。
段空羽哭得身子软绵绵的,年纪最小心地最善的段云深已是一脸不忍之意,段清朗也是神情纠结。但是一想到这事的源头已久,结果也总有到来的一天,早来晚来,都是要接受的。
长痛不如短痛吧。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不过片刻,远晴推门而入,直奔段清朗而去,将一物呈给他。轩辕夜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一封信,却不知内容。
段清朗毫不犹豫,只稍稍转了身子,避开了他们直视的目光,拆阅信件去了。轩辕夜毫不在意,反正写的什么最后自己都会知道的。
江策眼神隐忍又犹豫,和安妃对视了一眼,慢慢点头,然后轻轻开口道:“各位,我准备认真介绍一下自己,同时在定罪之前,讲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叫江策,和星安一样,来自叶兹族,这是一个长期居于深山对外界知之甚少的小部落。”江策下定了决心,便缓缓开始解释,却因为身体的缘故,不时轻咳,声音也并不是很大。
“我叫叶星安,叶兹族长之女,我与他青梅竹马。”安妃突然接口道,目光有几分凛然,竟然颇有风华,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底气,然而语气到最后已经变得有几分愤愤了。
凡是脑子正常的,都能想到这之后的事情,况且之前段清朗也给轩辕夜和苏瑾讲过,安妃是段正泓在外遇见的,然后带了回来。
江策宠溺地看她一眼,继续慢慢道:“星安自小便美貌惊人,心地又好,年少时我身子便不好,她却几乎竭尽全力为我寻医问药。正是在这时候,遇见了陛下……段正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