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卞青眼中的,是一具完美无暇的美妙身体,一对圆润饱满的山峰,正好挺立在他的数尺之前。顿时床单下的家伙直立起来,整个人也目瞪口呆,鼻血不住狂喷而出。
“啪!”
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把他刚刚流出的鼻血扇的满屏风都是。
“下流!”
一声清脆的喝骂,让卞青脑中打了个激灵,怎么会?是骆红棉队长——
卞青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单单那对****,已让他神迷目眩了,再加上紧接着的一个耳光,窘迫之下,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对方是谁。
可是,骆红棉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不仅熟悉,而且亲切,对于卞青而言,骆红棉就是他虎贲营中最为亲近之人,她的声音又怎么能够遗忘呢?
连鼻血也不敢擦,卞青连滚带爬回到了床上,一头钻入被窝之中,将发烫的双颊埋入喷香的被子下,根本不敢露出头来。
骆红棉发出那声喝骂之后,并未采取任何行动,整座大帐内,安静异常,似乎只有卞青的呼吸、心跳声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外蓦然传来一声干咳:
“棉棉,我老人家来啦!”
片刻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快步而入,直奔卞青所在方向而来。
“咦?!怎么可能!”
牛神医发出一声怪叫,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充满了惊惧,也不知他突然看到了什么?
“牛老抠儿,你不是说服下你那十日眠,至少能让卞青大睡七日么?!现在是第几天?啪——”
一声脆响,牛神医竟然也被人扇了一记响亮耳光。
“棉棉,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牛神医捂着脸,委屈的大叫起来。
“臭小子,装什么死尸啊!这一次,你不给我一大碗血,我老人家,绝不答应——”
牛不偕突然被打,自然知道与这藏在锦被下的少年有关。一伸手,扯开了蒙在卞青脸上的锦被,怒气冲冲的吼叫道。
“呀!牛老抠儿——”
锦被之中,卞青满脸鲜血,全身****,直接白花花的呈现在了牛不偕与骆红棉面前。
如此尴尬的一幕,令骆红棉粉面通红,暗恨自己太过心软,怎么会想到把卞青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呢。
“血!浪费啊——”
牛不偕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卞青的不雅形象,却立即伸出一只肥胖的小手,举着一块柔软的棉帕,不住在卞青脸上揉捏,似乎要把每一滴血渍都要粘下来似的。
“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取血,给我出去,给我滚出去——”
骆红棉终于爆发了,一把抓起牛不偕矮小的身躯,狠狠向外扔去。
牛不偕一脸享受,似乎被骆红棉抓在手中,也是一件极为愉快之事,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嘿嘿笑着揭帘而去。
闺房之内,卞青将锦被紧紧裹在身上,与骆红棉面面相觑,竟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小子,这是你第二次占姐姐的便宜了,小小年纪,怎么会学得如此下流!”骆红棉俏脸绯红,却显然比卞青要沉稳冷静地多。
“队长大人,我冤枉啊!自从那天身体检查开始,你白白看了我多少次,为什么我这一次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却要被打的出血呢?!”
望着骆红棉那动人的容颜,卞青心神一荡,竟然随口说了一句连自己也吓了一跳的调笑之语。
“身体检查!”
骆红棉的桃腮又是一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卞青问道。
“你竟然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嘿嘿,声音有点儿小,没听太清!队长,能不能先给我找件衣服,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卞青一阵嚷嚷,根本不愿意回答骆红棉的提问。
“你那身臭烘烘的衣物,给你!”
骆红棉从手腕处向空中一挥,卞青那身满是鲜血,残破不堪的铠甲,已落在了锦被之上。
原来,骆红棉白嫩细滑的手腕处,形影不离的一只手镯,竟然也是一件储物之宝。
看来,自从卞青被骆红棉从先锋营救回后,直接就被安置在了这间闺房之内,连身上的衣物,也一直放在储物手镯之内。
弄清了事情的关节所在,卞青极为感动。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骆红棉对自己会如此关心。
留在虎贲,卞青是在履行一个承诺。对这位美艳性感的骆队长,他并无太多的情感牵扯,若不是骆红棉与卓越这层关系,甚至可以随时离开。
可是骆红棉为何会如此关心自己?不惜破坏名声,也要他安置在自己的闺房内,这样的情谊,显然已超出了上级与下属之间的关系。
卞青思绪一阵混乱,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充满愧疚之意。骆红棉可是卓越大哥的恋人啊,自己怎么可以突然生出如此龌蹉的心思呢!
……
将那套残破的铠甲扔给卞青后,骆红棉闪身而去,似乎也想赶紧逃离这尴尬场景,营帐内立时没有了她的气息。
卞青赶紧将铠甲穿好,把那喷香柔软的床榻收拾整齐,也不敢在帐内耽搁太久。
短暂相处,卞青发现表面上大大咧咧的骆队长,实际上还是一个小女人,也许那粗豪的外表,正是在掩饰其柔软的内心吧!
……
卞青收拾停当,正想悄悄地从营帐离开。
突然帐外一阵窸窣之声,一个娇小身影迅速而入。看来人的动作鬼祟,卞青虽然意外,却还是连忙躲在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