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秦珍珍只恨女主眼瘸不爱这个温柔男配,然后后来随着剧情展开她才发现,自以为的温柔男配竟然是boss,还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黑化变成了病娇,阴暗变态的不要不要的汉子。
行事疯狂独占欲强烈,并且打心底对任何人和事都极为漠然,就算是对女主,那也像个神经病患者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撕开温和的伪装发个病什么的,还为了留住女主做了不少变态的事,苏樱总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眼前之人温和一笑,那儒雅带着病态的美感让苏樱只能轻吟一声:“爱过……”但现在累觉不爱……
“不知小姐突然拜访,有失远迎,敬请谅解,梅九在这里先陪个不是了。”一派的温和纯良,如果不是原主的记忆,还真的要被这个伪装给骗过去了,果然温和纯善什么的都是给别人看的!
梅九突然起身上前,将苏樱头顶的一片枯叶给拿了下来,轻声说道:“梅九看到了姑娘头顶上的枯叶,多有冒犯!”
不不不!我是正经人,我不约!不约!没见过这种阵势的苏樱受到了惊吓,猛地拉回了自己的裙摆。
梅九惯会察言观色,此刻却无法看出她的任何情绪,不管是愤怒还是不耐。
“既然梅公子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那么要好生珍惜剩下的日子,别让日后徒留伤悲。”苏樱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道。
“梅九的事情,梅九自然心中清楚,姑娘不如说明一下来意,既然你说是同我做交易的,不知道又有什么能够打动我的地方,让我甘心于你做交易。”梅九语气冷漠的说,完全不似他刚刚那种温和儒雅,不管是从语气还是偶尔往后瞥去的目光里,都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和傲慢。
一身青衣,擎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苏樱嘴角含笑柔顺的聆听他的教诲。
从苏樱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不满,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柔顺的很是让人放心。只是她的内心却不似表情上那么温和,低头看着脚下白玉铺就的长廊,眼中的阴霾一闪即逝,太子那一党人她是万不会放过的。
“自然是用你的性命来换,我们的目的可谓是殊途同归,你的仇人是如今坐在了宝座上的那一位,而我的仇人便是他的儿子,让林家后继无人,这样不是更好吗?”
“喔?说来听听,你如何挽救我的性命?”梅九停下了自己的琴声,枕着自己的手臂,半躺在了身后的靠垫之上。
他利用一切自身的优势挣扎着长大,他从小就知道长得颇为清雅出尘,这或许遗传自他那位从未露过面的父亲。这般容貌加上他那谦逊温和的外表——当然只是他的保护色,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便利,人们总是更加喜爱美丽顺眼的事物。
只是很可惜,再好的颜色,在生命面前也不堪一击。他从来不信命,就算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必死的局他也不会就这么认命的等死。
他的二十多年人生中,因为孤身一人身份卑微,人人都能欺辱觊觎,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记得有多少次曾陷入陷境,既然他能一直平安的走到现在,那么这次他也一定能化险为夷。说不定,这还是个契机。
那人还没死,他怎么可以先死,如果他死了的话,梅家那些枉死的人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带着淡淡的鲜血从嘴角滑落而出,他轻轻用帕子逝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梅九公子果然是天生的狐狸,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就开始和我讲起了条件了,这样,可不是对待怀着真诚之心来这里的朋友的待客之道啊!”苏樱也不起身,直直地靠在了身后的竹子之上,放下了全身的力道,一夜的逃亡,她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
“在下招待不周,清影,去备好热水,等姑娘洗漱之后,我们再详谈好了。”梅九笑的很是得体。
苏樱知道,他是同意了这场交易,不过,能够得到暂时的庇护,而且目的相同,自己帮他一把,又有何难呢?
屋内很是宽阔,高柱长幔,外面万金难求一寸的海菱纱在这里被当做普通的帘幔,连原主曾经记忆之中的将军府都没有这种程度的奢华。
如此种种奢侈之处,实在令人咋舌。触目所及无一不是最珍贵的器具,但苏樱却不敢妄动,只能越发的小心谨慎。
苏樱休整好了之后,穿着一身轻灵的白衣,来到了走廊之上,周围静谧无声,苏樱知道,他是将这里给严防死守了起来。
梅九第一眼看到了苏樱,很是惊讶,与刚刚那落魄的形象完全不同,如同芝兰海棠一样,清新淡雅。
两个人相顾无言,偏偏两个人都不是会将自己心中的事摊开出来说的性子,这样两个永远也说不出话来得两个人,注定会陷入一个又一个死结。
这两人如今还没有意识到,就是意识到了,她们也只会针对一些能说的说出来,也不会完全放出自己,全部裸|露在对方面前。
这是天性,两个人都是强势的一方,不需要依赖另外一方,加上两人同样自尊自负,结果可想而知了。
清影立在了一旁,看着这个,看着那个,突然觉的自己的心好累,还是先去巡逻了,等到他一走,苏樱好笑地开口,茶盏捏在了手心里,却一口未动,虽然茶的味道不错,自己也极爱茶艺,可是药人的身体根本不能够吃喝这些加工过的产物,只能够喝清泉,饮花露,吃花瓣,简直比野人过的还要野人。
“梅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