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东城令!”宋晖见白胜不懂,慢慢解释道,“东城令代表着东城局的特别行动小组。你接受它,就标志着你已经成为了东城局的一份子,并且有秘密调查的权力,在调查的过程破坏了什么物品,自然也就不需要你负责;当然,你同样有不接受它的权力。这是一个选择,全凭你个人的意愿!”
白胜瞅瞅令牌,还真在上面发现了“东城”两个很小的字样。
“我要提醒你的就是,如果你拿着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侦探了;你如果是不想要的话,等下就丢给韩松吧!”宋晖对着白胜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考虑考虑,然后再做决定!”
白胜不明所以,既然宋晖送客了,他也只好拿着东城令往门外走。刚巧此时,门开了,赵德柱走了进来,白胜跟他打了招呼,便出去了;赵德柱微微一个颔首,瞟了白胜手中的令牌一眼,随即来到了老宋跟前。
“老宋,你怎么将一枚东城令送给白胜那小子了,他可是不会武功的啊!”赵德柱一面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宋晖,一面询问道。
宋晖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建筑法”几个字眼,便没再打开,随手将它扔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而后带着赵德柱坐下,才缓缓说道,“我只需要他查案,又不需要他去打斗,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他不会武功,还有别人会武功啊,别人完全可以保护他的,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可是秘密办案这种事情哪里是说得准的啊,就像刚才工地上,白胜这小子即便是挺聪明的,但还不是吃了个大亏,差点就把自己玩挂了!”赵德柱知晓拿上东城令对白胜意味着什么,他本想让老宋考验下白胜的,谁想这下玩这么大;而且白胜还身具阴阳眼,万一被有心的人发现,可就麻烦了。他可是受了雷丫头的托付,再怎么整,也不能将白胜让火坑里退啊!
“就一块东城令而已,老赵啊,你的担忧有些多余了!”宋晖见赵德柱现在表现的过于激烈,老气横秋的说道,“你看看我,一个东城局的局长,还不是不会武功,这么多年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他一个小毛孩子,有啥可怕的,多一些磨练,对他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什么坏事!”
“武力不及智慧,武功是有极限的,然而智慧却是没有极限的!任你武功再高,终究抵不过武器的厉害,现在的科技时代,就是最好的明证。”宋晖继续说着,他没给赵德柱开口的机会,“而且我看白胜这小子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吧,他能够从万利手中活下来靠的不单单只是运气。聪明是一份实力;而运气同样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并且他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赢得了韩松的信任,也绝非偶然。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不在于隐藏在你的身体之内能量有多大;而在于你怎么去提取、并熟练的运用它。玉不磨不成器,年轻人就应该多多在死亡的边缘摸爬打滚几圈才行!”
赵德柱听宋晖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诚然白胜光有头脑是不够的,他还得去接受锻炼,方能成材,否则也配不上雷丫头。不过听老宋的口气,赵德柱看他对白胜的评价不低啊,顿时来了兴趣,“老宋啊,我看你挺看好白胜这小子的,你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啊?”
“小事而已!哎,老赵,你什么时候也八卦起来了!”宋晖笑而不语,并未说出实情,“白胜这个年轻人就好比一把钝刀,他需要磨练,才能生出光彩!”
“哟,哟,你老宋啥时候还学会卖起关子来了呢!”赵德柱喜上眉梢,老宋对白胜的认可,令他老来宽慰,说明雷丫头的眼光不差啊。他也不忘调侃老宋一番,“还钝刀呢,你还想要敲打啊,我看你老宋怎么像是瞧上人家小伙子了呢!”
“子非善类而不教也,你老赵一个大老粗知道啥啊!”老宋笑骂道。
“得了吧,老宋,你少卖弄你肚子里的那点干货了!”老赵自然不会以彼之短克敌之长,他一直输给老宋,难免想赢一回,“老宋,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白胜将来一定会拜在我的门下,而绝非你这个穷书生的门下!”
“以文斗武,正合我意啊!”老宋挑逗着老赵,“老赵啊,你都输我好多回,还敢跟我比啊,我先想想,这次我就要你那个紫金玉珊壶吧!”
“老宋,你这心可真够黑的,我就真的一定会输啊!”老赵面对老宋的狮子大开口,顿时一阵肉疼,这紫金玉珊壶,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一年都只会拿出来饮一次茶。不过既然已经给老宋下套了,老赵还是做了做样子,明面上表现的极不情愿,暗地里可是乐开了花,“老宋,要是你输了,我就要那个,要你的那幅宋朝的扶风掠影画!”
“好啊,一言为定!”宋晖贼贼地看看赵德柱,见着老赵古怪得很,虽然心疼自己的珍藏,可想想那紫金玉珊壶,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好,好,可不许反悔啊!”赵德柱撇嘴而笑。
一番谈笑过后,宋晖便与赵德柱谈论起了正事。关于万利杀死卫子健一事,两人的想法同白胜的看法差不多,因为万利的一死,这件事情也只暂且搁置了。至于有关李康空缺的位置的人选,两人起了争执。赵德柱的意思是应该选择办事干练、稳重一些的上官飞鸿、或者是刚正果断的于刚,他断然将机警、城府很深的何斌排除在外;可宋晖却偏偏认定了何斌,说他善于变通,是最合适的人选,搞得两人吵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