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阻止不了袁放,他最终还是背着我去跟老师说清楚了这件事。具体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只是后来俞老师跟我说以后实在没钱别跟同学借,找他开口就好。
这边是澄清了钱确实不是我偷的,但到底是陈素素故意栽赃还是另有他人,俞老师说要等结论出来之后,一并重新在学校大会上说清楚。
那个周末妈妈就该要出院了,周五放学我就赶到医院,看到陈万里也在病房。他看到我依然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寒暄着说小乔你来了呀,我刚好来县城进货,就顺便接你妈妈出院了。
我冷着脸没搭理她,问妈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妈妈责骂我说:“小乔,陈叔叔好心来帮忙,你喊人啊。”
我装着没有听到,在旁边独自收拾妈妈的衣服,然后拿着她的就诊卡去找医生,问下办理出院手续的事。出病房的时候听到妈妈在身后跟陈万里赔小心,说我倔强不懂事,让他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那一刻,我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痛。妈妈到底还是为了我,哪怕自己差点都丢了性命,在陈万里面前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的样子。
等我返回病房的时候,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陈万里站在妈妈的床前不停扭动,隐约还传来奇怪的声音。这番场景让我再次刷新了对陈万里认知的下限,没想到妈妈都已经成这样子了,他都还不愿意放过哪怕这一小会儿的功夫。
我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直接冲进去,干咳了两声,就看到陈万里慌慌张张拉起拉链坐到旁边凳子上。见我推门进去,又笑呵呵的说小乔回来啦?就好像刚才我看到的是幻觉。
“你走吧,这儿有我照顾我妈妈。”我冷冷的说。
“小乔,你陈叔叔说,他借你2000块钱把老师的钱先还了。”妈妈在旁边开口说。
陈万里马上从包里拿出钱给我,说:“是呀是呀,欠老师的多不好,叔叔这不是外人,你先拿着去还上。”说完,一边把钱往我怀里塞,一边牵着我的手说:“时间也不早了,走,叔叔带你出去吃个晚饭。”
我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妈妈,可她却在床上冲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