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钻空子来个死无对证!
宋宜笑想到这儿就觉得杀意翻腾,“以为藏在幕后,我就真没办法你了?你给我等着!!!”
她脸‘色’‘阴’沉了好一会,待到半晌后,‘乳’母照着平常的时间,把简清越抱过来,粉妆‘玉’琢的小‘女’儿蹒跚着扑到她怀里,孩子清脆的笑声与稚嫩的小脸美好如‘春’晖,那样毫无‘阴’霾的呈现到她面前,她才展颜笑着抱起‘女’儿:“心肝,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
陪‘女’儿玩了会,宋宜笑想起来妹妹也才接过来,忙遣粉蔷去瞧瞧。
粉蔷回禀道:“芸姑方才去给信陵郡主诊断过,说郡主身体还虚弱着,这两日最好不要出‘门’。”
又说,“夫人最好也别带大小姐去看郡主,免得郡主玩乐太过,损及元气。”
也就是说,陆茁儿现在只能静养。
宋宜笑闻言才打消了接妹妹过来同‘女’儿一块玩会的打算,叹道:“那过两日再带她去园子里玩罢,你叫伺候的人都给我小心点!但有怠慢叫我发现了,到时候可别怨我心狠手辣!”
粉蔷忙道:“奴婢遵命!”
其实哪怕宋宜笑不这么敲打,现在燕国公府上下谁不知道主母因着生母及同母弟妹们的遭遇心情不好,连燕国公都对妻子各种赔小心,哪敢疏忽?
这天就这么过去了,次日宋宜笑起身后,先去看了妹妹跟‘女’儿,才回到后堂,尚未接过粉蔷递来的茶水,‘玉’果却过来了。
“姑姑此来,可是为了清越?”宋宜笑见状,还以为太皇太后又想念曾外孙‘女’儿了,不想‘玉’果却摇头道:“奴婢此来,是奉了太皇太后之命,托夫人向简‘侍’郎传个口信!”
“三叔?”虽然说简虚白同简离邈眼下都在‘侍’郎位上,但‘玉’果称简虚白素来按爵位的,此刻说简‘侍’郎,肯定是指简离邈了。
宋宜笑忙道,“未知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夫人想也知道,避暑之前,长兴长公主殿下与驸马已然和离。”‘玉’果叹了口气,道,“本来长兴长公主殿下作为已嫁‘女’,按规矩只需守一年也就成了,但长公主殿下和离之后,重归太后娘娘膝下‘侍’奉,却决意效仿陛下,为先帝守满三年孝。”
“殿下纯孝!”宋宜笑道了一句,不解道,“却不知此事与三叔?”
‘玉’果道:“这事儿被太皇太后知晓后,十分感慨,连说长兴长公主殿下长大了!只是长公主殿下固然孝心可嘉,太皇太后却也不想耽搁了长兴长公主殿下的青‘春’。故此,决定趁着今年恩科颇选出些才貌双全的栋梁之材,为两位长公主好好物‘色’下!而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都深居宫闱,对于新科进士当然是只闻其名未知详情,是以想托简‘侍’郎‘操’一‘操’心!”
上回‘玉’山长公主的事情是卫皇后出面,找宋宜笑传话的,这回轮到长兴长公主,却是太皇太后派了人来。
这倒不是卫皇后不想替这个小姑子‘操’心,而是因为当初‘玉’山长公主是其生母蒋太妃‘私’下求了帝后;但长兴长公主才说了要按未嫁身份替亲爹守孝,她亲娘皇太后总不可能转头就要求帝后也给自己‘女’儿再找个驸马罢?
这样岂不成了母‘女’两个串通起来扮孝顺?
也就是太皇太后,作为嫡祖母,心疼嫡孙‘女’儿,出面发这个话,方不使人觉得长兴长公主的守孝三年是在装模作样。
宋宜笑领了太皇太后口谕,但因有孝在身,不便去长辈那儿,便命粉蔷代自己去传话。
哪知粉蔷回来后,却禀告道:“三老爷说他知道了,不过他也有事要托付夫人,是以请夫人有空的话,明后日过去一趟,当面商议。”
宋宜笑闻言道:“可知三叔所言是何事?”
粉蔷摇头道:“三老爷没说,奴婢不知!”
半晌后简虚白回后院探望妻‘女’,宋宜笑告诉了他这事儿,简虚白想了会,也无果,道:“反正你明日过去就知道了,左右三叔不会为难咱们!”
“我哪是怕三叔为难?这不是怕自己愚钝,做不好三叔‘交’代的差使,叫三叔失望吗?”宋宜笑对简离邈的印象比公公简离旷不知道好了多少,哪怕这位叔父吩咐的事情比较为难,她也会努力办到的,这会闻言,不禁嗔了丈夫一句。
只是她万没想到简离邈这会找她,却是为了裴幼蕊:“这孩子还两三个月就要出阁了,却老往行宫跑,虽然说替晋国大长公主尽孝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且不说太皇太后跟前已有傅太妃在,单说陛下近来因着太皇太后凤体欠安的缘故,也是三天两头过去探望,老是撞见也不好。但我虽然与她已故的叔父情同手足,究竟男‘女’有别,也不好喊她过来说这些话,只能请你帮忙了!”
宋宜笑听得阵阵心惊,暗忖:“我就说这义姐怎么忽然去奉承太皇太后了?合着她纵然应下了同贺楼独寒的婚事,为父报仇之心终究不死——问题是,她这种素来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家闺秀,又不是天生有城府的人,那么点想法能瞒得过谁?这会连素不与她照面的叔父都看出来了!”
而且裴幼蕊选择的报仇路线也不对!
端化帝可是亲口说要为先帝守三年孝的,以他跟先帝的父子情深,断没可能这会就为了裴幼蕊自打嘴巴的道理——退一步来讲,端化帝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