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莞尔,其实内心此时已经激动不已了。
她不愿意过多去表达而已。
李丝雨内心波动完全被南王爷给说了一个准。
她微微笑着,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她投入了南王爷的怀抱,静静地享受着此时的美好时刻。
她哭了,哭着笑的。
恐怕这是她自来到异世以来,从来都没有享受到的快乐感觉。
南王爷也哈哈笑着说道:“好,丝雨,我就说,你是福大命大的人,不会在后宫之中被赵步道给折磨死的。”
李丝雨抬眼看了看赵步道,从他脸上看出了担忧与愤恨。
果然,现在天下的人估计都在讨厌赵步道吧。
他一个****的人,就好像是夏桀商纣一样,会受到四面八方的讨伐的。
现在看来,这个道理应验了。
南王爷抚摸着李丝雨的细柔发丝,笑了又笑,不断说道:“丝雨,我中午再见到你了……”
这几个字重复着说,南王爷一直连续说了几遍。
李丝雨也不烦,反而感觉越听越是心情快乐。
她仰望着天空,长长舒着气,头脑一阵清醒。
这突然而来的好事让李丝雨恐怕要连续高兴上好几个月吧。
北风吹来,天气都有些转凉了。
营盘之中的树叶都已经枯萎了。
这么来回僵持了几个月了。
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丝雨和自己一家人简直都拿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一直在这里吃住,平时去山里面转一转,走一走,上山打猎,又在山之间搭上了帐篷。
虽然身处西北,可是这里还毕竟在绿洲边上的,所以这里什么都不缺少。
只是缺少一点士气。
士兵们在这里连续待了几个月了,感觉不是来这里打仗的,是过来旅游的。
说是匈奴,人呢?
李泰远和平西王商量了许久,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将军,平西王也只是一个王爷罢了。
要说打还是不打,都需要皇上给一句话。
可是一连过去几个月了,别说话了,连个信都没有。
这赵步道是不管自己这里了。
如今已经是深秋了,马上入冬,匈奴人再不过来,士兵们就要为入冬做准备了。
李丝雨又是担心,不过同时也是舒心了一些。
毕竟匈奴的首领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自己倘若真的和他在战场上相见了,那该怎么办?
这是比较尴尬的事。
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
李丝雨好受到了入秋的寒冷,来到父亲的营帐之中,瞧父亲正和哥哥在一旁下棋呢!
她有些气愤,几步过去道:“父亲,哥哥,我们是过来打仗的,并非过来游玩的,这么耗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啊?”
李泰远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深沉地说道:“丝雨,你说的这话很好,父亲也这样想过,只不过我们还不确定,不知道赵步道究竟给我们下什么样的命令啊。”
赵步道,怎么又提他?
李丝雨现在最烦的就是赵步道了,这个负心汉……
她的嘴角向下一弯,说道:“行了行了,父亲不用说了,丝雨明日就自己去侦查去,我就是想看看,匈奴人究竟什么时候过来。”
李恨晋突然站起来,双手搭在李丝雨的肩膀上,担心道:“妹妹,你可不要乱来啊。”
李丝雨气愤道:“哥哥还不明白吗?赵步道就是把我们给谅在这里了,其实这里有什么?有战事吗?根本就没有。我一个人上山去打猎,老远相望都看不到一个人,更加不用提匈奴人了。”
李泰远站立起来,摇摇头道:“你话还不能说得这么早,要知道我们只了解我们自己,对于敌人根本就不了解,所以父亲不同意你去冒险。”
李丝雨一噘嘴,摇头道:“当初是谁和我说,同意我去见匈奴首领的?”
李泰远着急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那个时候你来了,我们的士气大振,所以父亲同意你去,那时候也以为匈奴人会来,可是到了现在,人家都不来。恐怕……”
他说到这里,突然坐了下来,脸上却依然是那么淡定。
李丝雨皱眉问道:“恐怕什么?”
李恨晋道:“父亲的意思是说,我们都被赵步道给耍了,谁不知道,现在的匈奴人根本就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他们怎么会那么傻,故意过来攻打我们?”
李泰远很是深沉地点头道:“是啊,恨晋说得是。丝雨,别说是你了,我带着李家军过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也没有见到过匈奴人。”
李丝雨简直不敢相信,她摇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匈奴人。如今已经快要入冬了,我们的军饷快要没了,士兵们在这里拖着也不是一个事啊。”
李泰远双手抚摸住了自己的下巴,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或许现在,那些朝廷运送过来的军饷开始发挥作用了。”
军饷?
那不是赵步道故意给平西王的吗?为了栽赃陷害他,只是过了过自己的手而已。
李泰远很肯定地对李丝雨道:“我们现在不能动,因为朝廷也没有给我们下命令呢,我们一旦轻举妄动了,就是反抗朝廷。”
可是不动的话迟早会在这里饿死。
李恨晋也忍不住道:“我们不动,去哪里生活?在这里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李泰远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平西王也知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