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府要禁止煤炉销售?’,听到这个消息,李忱很错愕,‘属实吗?你哪里听来的。’,李忱问贾兴。今天贾兴突然跑来找他,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
‘还能哪里听来的,官府说的,公告都贴出来了。’,贾兴有点丧气的说道‘这怎么会呢?这煤炉也推出好久了,怎么官府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说完李忱一顿,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官府为什么要禁用呢?总有个说法吧。
‘因为…。’,贾兴手抓紧了又放松,‘因为死人了,因为死了人,官府下令禁用煤炉。’
‘这怎么会呢?’,李忱很惊愕,‘该不会他们把煤炉得排烟管给切了吧,当初我可是再三强调,这是通风的,不能堵上,不然会烧不起来,也会产生毒气,千万不能为了方便或美观,把排烟管给切了。’
听到死人了,李忱第一个反应是,那些自行制造煤炉的铁匠,把通风管给切了,这样就会变成在室内燃烧,不死人才怪。
‘死了多少人?’,李忱问道,在他看来,大概死了不少人,官府才会下达禁止使用的命令,只是不知道官府这不少,是多少?
‘死了多少人。’,贾兴听的怒气勃发,‘还要死多少?死一个就够我们家陪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要多少补偿?’
‘还有,你知道有不少人想要退货吗?店家不敢卖,买了的还想要退货。’,贾兴很生气,当初他就不想要接这单生意,这下好了,死人了,丧主狮子大开口,开口就要他们赔五十贯。等于这段时间,他们赚的都要赔进去。
这还不打紧,人家那些要退货的,虽然还有很多人犹豫,可是要是真的被退了货,他只能去跳运河了。因此,他的心情非常差。
‘死了一个?家属?’,李忱错愕,然后闪过一丝明悟,‘你说他跟家里一起住,然后只死了他一个?’
‘你把整个事情经过仔细跟我说说。’,李忱觉得事情很蹊跷,要贾兴仔细的把事情给他说清楚。
‘这我哪知道,反正就死了一个,现在人家家属来闹事要赔偿,你说该怎么办?’贾兴非常焦躁,好好的一桩生意,现在毁了,他几乎要抓狂了。
‘一问三不知,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李忱把贾兴赶走,‘你先不要慌,我看这是有蹊跷,不是煤炉的问题,你先紧闭家门几天,不要管他们。这事我会解决的。’
赶走贾兴,李忱急忙找到秦风,请他设法找来这个案件的卷宗,还请秦风帮他打通关系,看能不能去现场看看。
不要说秦风只是江阳县不良帅,跟江都县没关系。不找他,他也不知道要找谁了,况且,都是吃公家饭的,虽然是隔邻县,李忱相信他们一定有联系。果然,下午得时候,秦风帮他弄到了卷宗。至于现场…人家家属还住着呢。
卷宗写的很简单,只写了因故死亡。至于因什么故,没写。至于跟详尽的一点的,就没有了。只写说虽然该户很贫困,可是想到老父年纪已经高,冬天又冷,便替他买了一个煤炉,可以取暖,没想到买回来没多久。某天晚上点着了煤炉,第二天老父便过身了。
李忱为之气结,这写的什么跟什么。死因,因故死亡,因什么故没写。然后案件经过也没写清楚,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只有他老父一个人用,还是他全家一起用。该写的没写,没关系的废话倒是不少。
没办法了,李忱只能去找杨二,请她设法打听一下,这件事情背后的经过。回家以后,他把二狗找来,在徐府的时候他表现的不错,李忱也把他派出去,经过一段时间蛰伏,孩儿军也该动动了。
不过,不待李忱有后续反应,整个事件都扩大了。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坊间就盛传了,煤炉会致死的消息。一些泼皮绘声绘影的说,煤炉如何可怕,如何致命。
然后消息就越传越广,经常可以看到这个泼皮,散布完消息又赶紧跑到下一个里坊,鹦鹉学舌一样的,把刚刚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多亏如此,消息虽然传的快,但是没有走样太多。
李忱本来还好担心,要是那家一个人死亡,会不会传阿传的,传到后来变成死一户,甚至连隔壁邻居都被牵连。
不过这样也快了,已经有人扛着东西要去退钱了,最初只是一些泼皮,扛着新买的煤炉,说要退钱,还故意把东西砸坏。指责他,他还振振有词,说这种会害死人的东西,要砸烂,不然你们要把他卖给不知情得人,没良心的奸商,如何如何。
贾兴回来以后,看到这样的情况,气炸了肺,直接带人赶走他们。不过这样一来,就更被动了。下午就有普通的百姓,他们是没带东西,只是试探的问问,可不可以退货。
现在这时代,消费者可没有什么消基会,消费者保护条例来保护他们,这两个是台湾地区保护消费者的机构和法条。
‘现在怎么办?’,下午时候,贾兴又找上门来,与上午不同,这次显得更加气急败坏,‘我爷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去了,丧家才来讨过钱,那些泼皮也来闹。现在连退货的都来了。’
‘别急,别急,你急有什么用。’,李忱毫不在意,‘急有用,我跟你一起急好了。可是我知道,急躁容易坏事,所以要心平气和。’
‘吾要如何心平气和。’,贾兴大吼,李忱继续不为所动,喝他得茶,这茶差不多可以了。味道比之前的好多了,品完茶,他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