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没吓着?”
毕月……
后怕、唏嘘的男声,诚实地告诉毕月:“我都容易被吓坏了,那咱这一辈子就完了。”
毕月表情有点儿复杂,尤其那完了俩字被楚亦锋的表情和语气烘托的,姑娘也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构造,心挺大的,害臊的情绪里还有点儿憋不住笑。
“一下子就蔫了。”楚亦锋沉闷地看毕月,眼中没有****,只有认真,建议道:
“要不咱再试试吧?有病得抓紧……”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急促的在客厅响起。
毕月看着气冲冲又摔门出去的楚亦锋,终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爸!我成年了,你管我回不回家呢?!”楚亦锋一股邪气从脚趾间到大脑,一把薅掉电话线。
进了屋,这次他情绪激动直奔大床,一把搂过毕月,对着唇就热烈地亲了下去,就在毕月被亲的大脑缺氧,楚亦锋松开了她的唇,胸膛起伏不定:
“走,穿衣服。”
“嗯?”
“找个风景宜人不受打扰的地儿!”
……
午夜十一点,灰色的轿车行驶在夜色中,飚出了京都城。
楚亦锋落下了两窗,低沉的男声在车里回荡: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夜风吹拂着毕月的短发,她眯着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手肘柱在车窗处: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自从认识了你,换了人间。”
两手紧握住,回眸对视间,一个笑的露出了酒窝,一个娇娇俏俏地笑的露出了一排贝齿。
什么大礼拜就一天时间回不来啊?
什么毕月得约王翠花母女俩啊?
什么得去饭店啊?
什么毕成今晚这德行回家,家里能不能多想啊?
毕月全都扔在了脑后。
或许,谈恋爱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傻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