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毕铁刚此时坐在饭店的休息间里,顶着脸上三道血印子,正拿着一个田字格的本子,对着新华字典在认认真真地学字。
他凌晨三点多钟起来先量完玻璃尺寸,蹲屋里寻思了一会儿,左思右想觉得:
管是干啥玩意儿呢,不能是念信都费劲的程度吧?
……
这个清早不平凡,不平凡是在于儿女都归家了,格局不同了,气氛自然不一样,楚家也是。
楚老太太递给楚亦锋半拉咸鹅蛋,非常慈爱地小声嘱咐道:
“吃,冒油的,可香了。”
老太太觉得太压抑了,她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喜欢这种饭桌气氛,都不吱声,不能吵吵把火说话啥的。
所以前些年,她能折腾动的时候,她就回妹妹那呆一个三伏天。
今天,格外的让人吃不进去东西。
那大儿媳,用眼皮涮大孙子。小孙子呢,也不跟他哥说句话,大天儿还起大早又走了。唉。
楚亦锋倒是淡定自若,该怎么着怎么着。
中间电话响了,他对电话里说道:
“嗯,姐夫,对,就给我找个工程方面的建筑师就行。不是我的事儿,是帮一个朋友的忙,我待会儿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