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的孩子?!”
连旁边儿患者的家属再加上丁博,一起上前掰梁柏生的手掌,丁丽的姑姑已经脸色通红开始翻白眼了。
当梁柏生被几个人架着松开她时,她不自觉倒着气儿还得掐着自己的脖子向后退,紧着摇头嘶哑喊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我又不是她爹娘,你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随后堆坐在了地上。
病房门再次打开,当一身冷气的梁柏生抬头时……
梁笑笑眼中蕴满水汽,她微微歪着头,声音缥缈,甚至嘴边儿带着轻轻浅浅的一丝笑:
“爸,你说什么?”
……
毕月刚关上车门,她疑惑地喊道:“笑笑?”
“笑笑!”这是梁柏生在后面追女儿。
梁笑笑一路猛跑直奔毕月的夏利车,冷声命令道:“拉我去纺织厂。”
丁丽此时刚补请完长假条,正拎着装换洗衣服的兜子往工厂大门走。
梁笑笑甩上车门,就在丁丽也眯眼看向她时,梁笑笑疾步走了过去。
女孩儿咬破了唇,鲜血溢出了嘴角,她却感受不到疼。
她不明白,这世间怎么可以有这么恶的人?
当弟弟不再是弟弟,她以前所忍受的一切,她不敢告诉舅舅她挨的那些欺负,弟弟的叫她的那声姐,她一次次为做饭做菜烫伤的手,又算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