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毕月疑惑这军辉怎么又出现了。
“好没好点儿?”
毕月想起昨天,马上点头道:“对了,昨天谢谢你,好多了。”
军辉两手插在裤兜里,对毕月说谢谢不置可否。
他笑容有点儿无奈,还有点儿耍赖道:
“噢,那我就放心了。
毕月,怎么办?我好像离开京都太久了,久到和我那些牌友都没有共同话题了。
我中午还没吃饭,你要不要请我吃饭感谢?这样我下次再休假,不给你带石头了,带海鲜,条件可否交换?”
毕月失笑道:
“我说军辉,咱俩刚认识那会儿,我可在电影院卖坚果呢,你们一帮富家子弟进里面看电影。
你现在让我请你吃饭?
好吧,我只是表达一下我这一刻的复杂心情。说明我确实富裕了,走吧。”
上了车了,毕月对梁笑笑介绍道:
“这是军辉,跟咱中午一起吃饭的,你们挑个地儿吧,找个环境不错的,我请你俩。”
最近太过压抑的毕月,也不想回自家饭店吃饭,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最近不正常。
梁笑笑扭身对军辉憨憨地一笑,实际上她的心眼在七拐八拐,心里想着:
这都哪淘弄到的?明明天天在一起啊,月月怎么又认识一男的?
傻呵呵的梁笑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脱口而出问军辉道:
“你不会也是军人吧?”
军辉一挑眉:“嗳?你还真猜对了。”
梁笑笑立刻瞪大眼睛,被惊着了。
……
也是一家新开的餐厅,虽然装修的在八十年代人看来挺高档豪华,但在毕月眼里有点儿违和不搭配。
吃上饭了,军辉很善谈,天南海北的给两个姑娘讲外面的世界,讲他出任务去过的地方,讲他们到了个别少数民族地区闹的笑话,也有他以前当兵营房里的趣事。
军辉这一放松,梁笑笑终于问她感兴趣的话题了:
“你?你不会也是什么特种大队的吧?”
毕月听不了这么傻的问题了,歪头告知道:
“他和楚亦锋是一个地方的。”
“他们在一起?”梁笑笑又重复一遍,惊讶地问军辉:
“你们在一起?”
毕月也不知为何,这话就是戳中了她的笑点,噗嗤一声笑了。
笑的军辉那颗心,看到笑脸高兴,想到是因为到底提到楚亦锋了,而又变的不舒服,时时刻刻复杂的情绪围绕着他。
“嗯,在一起。”
梁笑笑马上说:“嗳?那楚……”
军辉不着痕迹地截话抢话,他不想听到“毕月的男朋友就是楚亦锋。”要不然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装傻?
所以他马上接话,宁可用调侃自己的方式道:
“他是二中队中队长,我是三中队中队长,我们还是光腚娃娃,打小就一个院儿里长大的。你说我俩在没在一起?”
“噢噢。”梁笑笑马上给予肯定道:“那看来你也很优秀。”
军辉笑答:
“我比不上楚哥优秀。嗯,应该说是很多方面都比不上。”
气地一摆手:“怎么会?”
“比如我不如他理智。我这次回来之前,他正好要外出执行任务。
我俩还聊呢,我问他怎么不给家里去个电话,他说没那习惯,我也发现他确实那样。
无论出什么任务,执行前,回来后,他都不会告诉家里人。
我就不行,我记得我都升副连长了吧,那时候还在密云当兵,出个不算太危险的任务,我还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一声。
在这点上,我就不如楚哥。
楚哥说过,当兵的人,哪能干什么都有牵挂……”
军辉又说了两点他不如楚亦锋的。
比如楚亦锋只要忙着干件什么事儿,比如学习,就会一心一意,心无旁骛。谁打扰跟谁急,直到楚亦锋过瘾为止。
但梁笑笑却无心打听了,她侧头看向毕月。
出任务了?那她过两天打电话找谁啊?啊?
毕月在军辉说完话时,才低头夹菜、声音平淡地问道:
“楚亦锋现在已经出任务了,不在部队是吗?”
军辉看着对面毕月的脑瓜顶,不着痕迹微眯了双眸,随后唇角弧度扩大,大大咧咧道:
“对啊。去大南面了,飞机运走的。估计我休假回去了,他差不多才能被运回来。
还别说,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他奶奶去,再告诉楚伯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另外,我提醒一下两位女士,不要再问我楚哥出任务的问题了,军事机密,我今天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这话一出,毕月心里一紧,有为楚亦锋出任务的担心,还连带着有说不出的失落。
虽然她没想告诉楚亦锋,可是不告诉是不告诉的,他连人都不在。他出门执行任务,也不告诉她。
这就是她和他。
再一联想,楚亦锋还真像军辉说的那样。
自从去了那面,确实给她打电话打的少。这次走也是。只有刚到地方的一个电话和一封信。
以前她劝自己,一定是忙着,为升职、为训练、为不搞特殊。
最开始离开那两天,她还有点儿失落,觉得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人却走的毫无牵挂。
楚亦锋说过写信不方便,因为特种大队的信得检查,得被运到附近的县市才能发走,可过年那阵,管她要东西怎么就能连发两封信呢?还有一封信邮到了东北老家。
想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