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夹起油菜,咔嚓咬了一口。听听这脆的。估计又是扔锅里烫绿了就捞出来,因为好看。
华而不实的人,干什么都这么不着调。连面条都没个咸淡味儿。
楚亦清也没什么表情的低头吃着,头都没抬平淡道:“我让小张给你请假了。”
王建安嘴里叼着面条立刻抬头。
“怎么?你一脸伤还想丢人丢到班上去?”
王建安啼哩吐噜的一顿吃,面条汤都喝了,将饭碗一摔又转身上楼了。
楚亦清斜睨那气哼哼的背影,心里冷哼:还学会找小妹儿了。
……
王建安哪知道他就上楼抽了几颗闷气烟,又坐卫生间咔嚓咔嚓的搓洗完被罩又改搓床单的功夫,昨晚一口一句吴侬软语叫他王哥的小清妹子就被请来了,正站他家客厅诉说呢。
这妹子也是倒霉。
昨晚带她去的姐妹先走了,她没有菲菲出租房的钥匙,大半夜又下大雨。
关键是她真是舞蹈学院的,不像那个艳若桃李型是二把刀干演出的,学校真的关门了。
没招了,她的王哥喝的姓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她求李大军住包房对付几个小时吧。就这么的,一逮一个准儿。
小清怯生生的攥着手,没敢看楚亦清。下了小车进这小楼哪都不敢看。只盯着大理石茶几上的一百八十五块钱。
可一张嘴就带出了哭音儿,十九岁的女孩儿被吓的肝颤,心里发誓再不挣快钱了,从今往后在寝室卖鸡蛋:
“王哥只拉我手了,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干,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别告诉学校。我求你了。呜呜。”
楚亦清微皱了下眉头,她抿了口红糖水,挺平和的声:
“别哭,说详细点儿。比如他都对你说过什么?干了什么?别落下任何细节的话,我就不告诉你学校。”
小清止不住肩膀颤抖,小小声哭道:
“他先给我改了名,让我叫红杏。我敬他酒问为什么,他说他烦小清两个字……
王哥让我趴他胸口趴了一首歌时间,就给我推开了……
我跟他讲我爷爷尿毒症,家里穷的不行。这是真的。所以您千万别给我告诉学校,我要被退学,家里会受不了的。
他从那之后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
王哥人很好,他给我出主意上筐鸡蛋、批发面条在寝室卖,还给了我一百八十五的本钱,说他裤兜里就剩这些了。他还说……
他摔卫生间不让我碰他,我只是想扶着怕他摔了……
他走时嚷着回家说我媳妇等我呢……”
二楼的王建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小清不知道,可楚亦清知道,她表情十分平静的上下扫了眼丈夫。
王建安顿时陷入疯狂,脸面全无,气急败坏大怒道:“楚亦清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