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鸿天接着毕月那话,也表态道:
“这事儿归根到底是好事儿。只是有一点,这外界正盯着紧的时候,上班的更要注意影响,做生意的更要多讲讲良心。
只要咱全家都把握好这一点,能有什么事儿?谁都不要有心里负担。
努力工作,正儿八经来钱道做的生意,啥都不怕。”
王建安将大哥大递给他老丈人。
楚鸿天一愣:“啥意思?”
王建安继续递着。
等大哥大铃声响了,就看王建安坐在沙发上,正拿着话筒瞅他老丈人。
楚鸿天盯了两秒,按绿键。
“爸,能听见吗?音质怎么样?”
楚亦清瞪她丈夫。就坐一米来远,扯脖子嚎,你觉得呢?
楚鸿天还真认真听听,很低调发出个音儿:“嗯。”
“请首长指示,能否开饭?”
“开饭!”
话音儿落,小龙人坐在他的小推车里,笑的直拍巴掌。
小溪被弟弟带的也嘎嘎直乐。
俩小家伙就跟看懂了爷爷很傻似的。
从楚家大门口经过的人,要是多驻足一会儿,都能听见一屋子的笑声。
——
毕月给她闺女儿子洗澡洗一身汗,俩宝已经到了最好玩的时候,也到了开始不听摆布的时候了。
洗个澡,抓住这个,按不住哪个,敢上演灾难片了。
浴室里一片狼藉。
俩娃一会儿尿,一会儿哭,一会儿叫。
最气人的是一错眼就不定钻哪个床底下去了,喊半天儿没个动静。你就得满屋里翻孩子吧。
等急的不行一掀床单,老老实实趴在床下看你傻乐,就像是谁愿意跟他们玩藏猫猫似的。
毕月觉得,从这时候开始,才是真的开始磨自己性子。
骂听不懂,打还太小。怕过后忘了,气的她咬牙切齿的在记事本上写道:“得给孩子们买带响声的小皮鞋。”
没招啊,没帮手,气的磨牙也得该怎么着怎么着。
婆婆和刘婶儿在厨房忙着刷碗收拾。
爹娘他们已经回了那面,楚亦锋开车去送,顺便取点儿东西。
累的毕月直捶腰,搂着俩光溜溜小胖娃,她刚要昏昏欲睡时,小溪忽然熬一嗓子:“呀嘿!”
吓的毕月当即捂着心口,心脏砰砰乱跳。看向门口,明白了:
“我管不了了。他俩怎么不睡觉啊?!”
楚亦锋关好卧室门,晚饭吃到七点半,再喝茶水,现在都快十点了,是得睡觉。
男人很有办法,按住俩娃也挤上床:“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哇哈哈啊哇哈哈……”
“噗!”
爷仨一起看过去,歌声也停了。
毕月赶紧捂嘴:“你继续继续,我不笑了真的。”心话:就你那粗嗓子,还花声都得变蔫儿。
“哇哈哈啊哇哈哈,大姐姐你呀快快来,小弟弟你也莫躲开……”
不仅唱,还带手法的,不是跳舞,跳舞毕月会崩溃的。而是楚亦锋一手一张卫生纸,在俩宝眼睛那刷啊刷,刮啊刮,跟催眠似的。
如此歌声重复四遍,到了后来跟念经似的,小溪和小龙人老实了。只是儿子意念较强,一会儿眯瞪过去,一会儿挣扎试图再睁下眼,但明显挺不住了。
“……我们的生活多愉快,我们的生活多愉快。”
毕月用气息惊奇道:“真睡啦。”再抬眼一脸崇拜。
楚亦锋眼神一闪。将两张卫生纸放床头柜上,转身下床走了出去。
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处,楚亦锋小声喊:“妈?妈。”
楚老太太出来了:“嘎哈呀?”
“奶我没叫你。回去睡吧。”
“我就能帮你。”
“快回去吧。”
梁吟秋刚用蛤蜊油抹完一只脚,听到动静趿拉拖鞋赶紧出来。
“您跟我把孩子们抱走。”
梁吟秋摸心口:“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月月说跟你们睡啊?”
楚亦锋干脆不回答。他说的算,他媳妇说的算,一个个都给他添堵。
毕月盯着大敞四开的卧室门,有种第六感要不妙。
等听到楚亦锋那大脚丫子上楼的迈步声,赶紧将棉被扣脑袋上。
楚亦锋进屋就看向那一团儿,一挑眉,回手给门关好,啪嗒一声,反锁上了。
他站在床边儿,看那棉被:“跟我得瑟是吧?”
被窝里传出:“我困了,我真困了。”
大手唰的就将棉被掀开,整个人瞬间如狼般扑了上去。
……
毕月不敢喊不敢叫,楚亦锋放情在她身上驰骋,她却小媳妇一般露出一口大白牙紧咬棉被,一副被强了的心酸姿态。
毕月越这样,楚亦锋越来劲儿。
再想起白天他俩在宾馆,被宾馆前台人员多瞅了几眼,就那种眼神,像是在看……啧。
总之,得说在宾馆来那一场,有种心理上的隐秘快感。此时此刻又浮现心头。
你看看他媳妇现在这样,憋的脸通红,只敢像蚊子似的小声哼哼,今天怎么这么来劲儿。
男人拉着长音儿发出舒爽的“嗯”时,骄傲的扬起头。
其实楚亦锋不知道,毕月明明很累了,可她自己都纳闷:怎么这么爽。
所以才有了以下对话……
楚亦锋以冲刺的速度教训毕月道:“你错没错?还跟不跟别的男人嬉皮笑脸了?”
小声哼哼的毕月:“啊,哎呀,啊。我、我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