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楚慈“刷脸”不花钱去要吃喝时,还真碰到了他哥的好哥们站那抽烟。
对方问他来干嘛,楚慈回来告诉毕月的答案是:
“来转转。”
……
鼻尖儿飘着猪头烧麦味儿,手里捧着瓶汽水儿,桌上摆着啤酒瓜子大苹果!
毕月好奇地打量着八十年代的歌舞厅。
舞池上方吊着一个大圆球子,圆球转啊转,四周闪灯不停地chua你……
灯光晃的毕月眼直花!她使劲眨了眨眼,似是想睁大点儿就能看清点儿啥!
如果说和后世的迪吧舞厅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朦胧。
毕月感叹出声,唏嘘道:
“哎呦,通红通红的大红嘴唇子!这时候化那浓妆,会不会被人说不正经啊?”
楚慈小大人愣装大少爷派,两手打开放在长排靠椅的上方,翘着个二郎腿,如果不看他那张稚嫩的脸,整个儿一位富家公子的败家子儿状态。
顺着毕月的视线,楚慈和他哥平时傲了吧唧一模一样的表情,用眼尾扫人,评价了一句:
“化好看了还行,不好看嘛……嗯,你要是化那样,我就给你按水盆里!”
毕月还没等和楚慈打嘴架呢,一个抱着吉他的女孩儿和乐队点点头,握着个大长线的麦克风,先“嗯嗯”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毕月望着穿蝙蝠衫牛仔裤的漂亮女孩,替她在八十年代敢这样、点赞!
舞台附近晃悠的几位青年还有仨女孩儿,干着会让人品头论足的事儿、玩音乐,但气质上一看就是傲气,玩票性质。
估计是富家女在标榜时尚的一种手段、乐趣?
音乐的嘈杂声,忽然取代慢三慢四毕月听不懂的那些“古老”音乐,架子鼓一响起,毕月的酒精后遗症直冲击热血。
暗哑的女声,夏海蓝启唇唱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放佛天上的星星……”
楚慈笑了,这个曲儿、他喜欢,看了看对面跟着音乐节拍磕着瓜子儿直点头的毕月,高声嚣张问道:
“怎么样?村里来的小月月?跟着我开眼界吧?你那村儿里都是放二人转吧?!”
犹如歌词里写的那样,朦朦胧胧的舞厅环境,毕月那一双大眼睛才真像天上最亮的那一颗,闪啊闪、眨啊眨……
照亮了十三岁男孩羞涩的一面,楚慈嘴硬心软,没敢再看毕月,态度却不怎么地,“你会吗?你看看人家!”
毕月眨巴啥呢……天啊!这算摇滚吧?咋还有人在下面跳交谊舞的快三快四呢?!不是该扭腰摆臀、搔首弄姿吗?!
难为全场全醉了,就她一人清醒。
后来,也就二十分钟后,在毕月又干了两瓶啤酒,听着换音乐了,脸色粉扑扑、头晕乎乎,听着八十年代那似歌似曲似慢嗨的的士高,甩甩头站起。
“你再说一句?!”对着楚慈的方向说话使劲。
楚慈“切”了一声:“月月,和我出门开眼界,没见识过又不丢人,何必吹牛呢!”
毕月晃悠到楚慈身边,只见她穿着白网鞋的右脚开始转圈活动脚腕儿,两手交叉合十也开始活动上了,只用十几秒,伸出嫩葱般的食指点着楚慈的鼻子尖儿,和楚慈那双懵了的眼睛对视:“你给我等着!小月老师教你怎么玩!”
梳着短发、被楚慈取笑越来越爷们气儿的毕月,飒爽英姿转身,穿着白网鞋的脚迈着大步,边往舞池走,还边系着白衬衣底边儿的两角。
音乐节奏是啥,毕月根本不考虑,她以误闯者的姿态,专挑舞台正中央站着,还挤开了正飙舞的两个青年。
人家不是不跟她计较,是没反应过来!
摆出甩葱舞的出场造型,耳朵动了动,在找着音乐的点儿,一只手举在脑袋上方,随着音乐找到感觉,她的那五根手指以分分合合的状态、似在打着手势,随着的士高里高音儿来临,只看她的腰开始扭动。
楚慈……嘴里的瓜子皮都忘了吐,他傻了般站起。
同一时间,同一个地点,在拐角处有一个能容二十几人的卡台上,刘大鹏正和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夏海蓝说着话:
“怎么着?疯子不在,你走的快啊!”
“刘大鹏,有劲没劲?!跟锋哥什么关系,我妈说了,最近给我找了个形体老师,让我好好练,有机会再出国转转!”
刘大鹏对着楚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少找借口。看着没?疯子不在,他宝贝弟弟在,好好表现……”还没损完夏海蓝,就听到舞池里传来大量的口哨声。
循声望去,刘大鹏也好、夏海蓝也罢,包括角落里坐着的京都“玩儿家”们,全都看向白衬衣、短发、牛仔裤、白网鞋的毕月。
毕月跳甩葱舞,那跟机器人般的僵硬动作,大家都只是傻眼的望着,估计是不太被接受、不时尚,可当她用甩葱舞热身完毕,开始跳棒子国骑马舞、喇叭裤舞时,毕月扭腰摆臀、激情四射、一个接一个变化的动作猛跳时,舞台上喧嚣了。
楚慈在台下疯了。只觉得被毕月带的躁动因子在叫嚣着要么跳、要么砸了这里的一切!可见这小子有暴烈因子在蠢蠢欲动!
顺着短发的发鬓在淌汗,白衬衣女孩儿眼里只能感受到舞台上的那个大圆球转动在chua她,其余啥也不知道了,喘口气疯狂摆动完喇叭裤舞的最后一个动作,她“嗖”地一下,冲出青年男女们给她围成的圈儿。
楚慈的手被毕月拉着,不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