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好了,烧也退了,肚子也不叫了,现在是能蹦能跳,也能贫嘴了?”
依他所说,烧是不烧了,可说到‘肚子也不叫了’,这倒是冤枉了她,也冤枉了她的肚子了,她也不知道怎的,这睡了一夜起来吧,不止是自己睡傻了,这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睡傻了——饿的感觉还是有的,可这肚子就像‘失音’了一样,叫也不会叫了......
苏婠婠想想,兴许是饿糊涂了吧。
“那不就是好了!”
盛亦晗真的好爱开玩笑,他开起玩笑来,连草稿都不用打——“你倒是好了,照顾了你一晚上,醒来连句谢谢也不说,你还真当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啊!”
他这话说的算是在理,就算是雷锋,也是有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头衔啊!看他,做了好事就不说了吧,到头来还要被她当成什么‘半夜偷偷跑进屋的东西’,这林子大成这样,深成这样,能半夜偷偷跑进来的,还能是什么东西!这就算了,最后还要被她人身攻击,说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明知道他怕鬼嘛,这不明摆着嘲讽他的嘛!
她俏皮地笑着,还歪了歪头,“作为一个上司,照顾一下你的下属,难道这不应该是你职责以内的事情吗?”
“嗯......”他故作模样地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没错,这的确是我职责以内的事情,只是,下属顶撞上司这也算是你职责以内的事情吗?”
“请问一下盛警官,我怎么敢顶撞你呢?你那么‘德高望重’......”
他疑惑道:“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呢!”
她没有顾上他的疑惑,而是自然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这里碰碰,那里摸摸......然后来到了床边,将一双白净的脚丫子放了下去,四处摸索着什么——
他凑过去问她:“你是在找你的鞋吗?”
她点了点头,“是啊!放哪去了!”
他起身了,那眼神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一到地儿,就拿出了她的那双黑色马丁靴,拿在手中感觉十分地沉重,比她的脚不知道要重多少,怎么昨天晚上帮她捡起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有那么重——“你这鞋好重!你穿着不累吗?”
她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不累啊!不都是这么穿的......”
他本想继续问下去,又觉得多余了,好像是个女人都那么奇怪,就比如那高跟鞋吧,那么尖的跟,还是有人穿,而且还穿的健步如飞,难道脚就不痛吗?
她边穿着鞋,边说:“我都不知道我刚才说错了什么你要说我在顶撞你,难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句话也有错吗?如果你非要说有错的话,那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苏婠婠突然这么说,盛亦晗都有些云里雾里了,他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个话题......刚才不是已经跳过了吗?难道从刚才到现在,这中间的停顿,她一直都在酝酿词汇?想到这里,觉得她好可爱,特别是这迷迷糊糊的样子,这一副明明是她欺负了别人,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那白白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了笑容,“你这么不讲道理,你爸妈知道吗?”
她随性道:“你知道,就好了呀!”
她已经穿好了鞋,忽地一下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着。
那笑容本来是很精神满满的,只是睡了一夜刚起来的她,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眼神都还有些朦胧,这样的状态,还能精神满满到哪里去——
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她突然转过身去问他,“哎,我可不可以刷个牙,洗个脸什么的啊!”
说是问他,倒不如说是问她自己,问老天,这地方,这木屋,这荒山野岭的,能好好的刷个牙洗个脸都算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可以......牙膏是没有的,更别提牙刷了,毛巾这东西不好找,要不你就接点水,凑合凑合算了?”
凑合?看这情况,也只能凑合了......
她迈出了小木屋,虽然洗个脸刷个牙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但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是非常方便的,向两边瞧瞧,全是树,一阵风吹过,树叶随风起伏,深的,浅的,明的,暗的......她发现这棵树还真怪,只见粗壮的树木上,有一根藤紧紧地缠绕着树,歪歪扭扭的,呈一个‘人’状,像这样奇怪的树这林子里还有很多......
盛亦晗朝着屋外喊道:“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好啊!”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屋,然而她环视了一遍整个屋子,又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问:“我们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他看了她一眼,冷着一张脸,“至少得把你穿在你身上的我的大衣脱下来,换上你自己的衣服,不是吗?”
他不说,她还差点忘了,她是一直都穿着他的大衣,然后大衣里面一直都是空心的......想到这里,她又羞红了脸。等等,她的第一反应是......他昨晚应该没有对她做什么吧?她貌似记得一些,又像是在做梦,又像是真的......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昨晚,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他冷冷地说:“没有,我能对你做什么?”
“哦——”
看来,苏婠婠是真的不记得他昨晚对她做了什么吗?他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吻了她而已,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摆在眼前,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他没对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