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苏婠婠身后的,有白莎莎,还有搀着她的的女警察,以及旁边几个陪同着的警察同志。
苏婠婠瞅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白莎莎,立即走了过去,先是对女警察轻声说了一句:“让我来吧,”然后接过女警察手中的白莎莎,白莎莎看起来很虚弱,甚至身体都有些轻飘飘的。
正走出思源,前方正是白莎莎的母亲,她泪眼婆娑地赶了上来,一会儿使劲着摇着白莎莎的双臂,一会儿用焦急的目光掠过苏婠婠的眼前,一会儿拿起胸前的纱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会儿无助地喊着:莎莎,莎莎......
苏婠婠看在眼里,不禁心寒了一把。
眼前这个鹤发苍苍的老人,纵使她不善于表达,她只知道流泪与呐喊,但这恰巧是对爱,最神圣的表达方式。可怜天下父母心,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亲身骨肉,真是一把辛酸泪。
苏婠婠劝道:“没事了,伯母,莎莎她会平安无事的......”
此言一出,白莎莎的母亲先是擦拭了一番残留在眼角的泪水,再是用她模糊的双眼望了望苏婠婠,语重心长地说:“婠婠呀,昨天晚上我跑去你家闹了,真的不好意思,是伯母误解你了,你这都是为了莎莎好呀,”白母抽泣着,“从你那里回来之后,一个男警察找过我,让我来看莎莎,得亏了他,让我能见到我的莎莎,莎莎她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是她唯独对我说贴心眼的话......”
苏婠婠皱了皱眉,严肃地说:“伯母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这次是莎莎这孩子做错了事,婠婠你可真是个好警察,我老婆子在这里给你道个歉,打扰到你了——还有那位男警察,谢谢他了,谢谢你们能给我家莎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我给你跪——”
这白莎莎的母亲正要跪下,却被苏婠婠一下子阻拦了,苏婠婠忙劝道:“不必,不必,这都是应该的......”她接着说:“伯母,现在我要把莎莎带去戒毒所,等她完全戒了毒,再让她回家和您团圆,哈?”
“好,好,好!”
自以为热血的苏婠婠,骑着警察同事留下的摩托车,嗖的一声,以光速回到了天明警察局。
“哈哈哈,婠婠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这样一桩涉毒案就这样被你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厉害!厉害!”张猛的眼睛硬是笑成了一条缝。
然而,面对张猛的夸奖,苏婠婠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她一脸正经地说:“没有,这次完全是盛警官的功劳,是他破获了这桩涉毒案......”
“是是是,你们都有功劳......”张猛拍案叫绝道。
站在一旁的盛亦晗脸上的表情比苏婠婠更加淡定,他这一张脸上仿佛常年只有一个表情元素,那就是,冷漠。
张猛先是略略地看了盛亦晗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苏婠婠的脸上,“你们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他随即若有所思地说:“只是,婠婠你两年前遇到过同样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这事情处理起来,恐怕有些棘手......”
张猛起了身,离开他的办公椅,走到了苏婠婠的一旁,扶着下巴说:“这个杨泽天在千城的势力不可小觑,他现在同如日中天的沈氏集团是亲家,我担心的是,这次又是以不多不少的罚金来告终......不能给大家一个大快人心的处理结果,别说是千城的百姓们不同意,就是说你们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此刻,办公室内一片沉默。
沉默,又是沉默。
张猛抿了抿嘴唇,他沉思了片刻,才说:“依我看,就暂时将这杨泽天关押在拘留所,待我禀报一下上面,后面再好好商讨一下该怎么处置......”
这时,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盛亦晗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他漫不经心地说:“堂堂天明警察局,怕一个小商小贩?总之,我盛亦晗抓到的犯人,是不可能轻易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