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笑换来这么犀利的审视,整个人都觉得坐立不安了起来,椅子不由自主的随着主人的动作开始咯吱作响,苍小豆吓得立刻不敢再动一下,眼睛由下及上偷偷望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起身的动作吓了她一跳,她立刻站起来局促的站在那里,但是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太过刻意,反倒容易引起怀疑,于是又马上露出笑脸假装拍拍肚子,“我吃饱了。”
“可是你才吃了一点粥而已。”
哎,这个人什么时候喜欢这么较劲了,“我真的吃饱了,其实我不是真的饿,只是胃部不舒服,吃点东西垫一下就舒服多了。”
这样的解释似乎说的过去,果然男人皱了皱眉换成了焦急的神色,“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下?”
“不用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走吧,我们去客厅坐一会儿,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你说一下。”
“嗯。”
两个人去了客厅,苍小豆想了许久的话终于要派上用场,刚想开口却突然笑起来。
“风禹尊,你这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样子是做什么?”
男人愣了下,随即笑笑,坐姿也随意了许多。
“告诉我,那天被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嗯。”
苍小豆陷入沉思中,发生过的事情像是连环画一样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映,“我被带走,然后,被催眠了……。”
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发生的事情,只是巧妙的隐去了关于莫曼丽的事情,而且,关于林峰对自己的爱意,她也尽可能的淡化了不少。
但是风禹尊是何等人,单从她被催眠然后差点和被逼迫结婚,还有将那个佣人喂了狼这几件事,就判断出林峰对苍小豆用情至深。
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爽,更不爽快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她的衣服是谁换的,她脖颈间的吻痕是怎么出现的,而她对那个痴情的男人又是怎么看待的……。
“这么说,你们也是从小就相识。”
“对,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第二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牧王峰基地,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子,但是处罚犯错的成员时手段非常的残忍,所以我很害怕他。”
“可是他救了你,所以你也感激他不是么,所以才会担心我伤害他,让我抓住他直接将他送到警察局。”
语气里的酸意苍小豆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觉得他们彼此信任,风禹尊只是有点钻了牛角尖,很快就会出来,所以她并没有刻意的去解释。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她认为的小小的介意,最后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达到了一定程度,只要爆炸开来就能将人彻底湮灭。
“你们不是没有抓住他吗,不过我好像听你电话里面说……你们将他的所有基地都连根拔掉了对吗?”
“不是所有,只能说是本市的,其他市还有,不过最多三天,我会让它们全部消失,这就是他动你的代价。”
“牧王峰坏事做尽,连根拔掉最好不过,只是,他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你?”
咯吱声响,苍小豆的视线猝然落在他的手指上,“我正想他来,只怕他不敢来。”
——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双手紧紧的禁锢住来人的脖子,几乎要扼断一般。
那人用扭曲的语气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换来的是被凶猛的扔了出去。
“滚!你们这帮废物!”
空无一人的房间,连空气都仿佛冰冻住的。
林峰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前方,他的正前方放着的是一幅国家地图,上面被用特殊的记号标注了很多的地方。
而现在,那些记号全部被另一样红色叉型记号所取缔,到了现在,已经只剩下寥寥的几个。
“这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短短两天,我辛苦建立的基地已经消失了五分之三,不,很快就是五分之四!在这样下去,到了明天,整个国内就没有牧王峰的立足之地了。
我该怎么办,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刻去触怒他,而是应该等我拿到了骆家的遗产,实力倍增之后在去抢夺暖暖。”
此刻的林峰懊恼万分,他低估了风禹尊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本以为苍小豆会成为一切,只要得到她他愿意失去一切。
但是现在,他既没有得到,却要真的失去。
林峰陷入了愤怒和痛苦之中,他抓着头发深深的低下头去,突然产生了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和风禹尊为敌,是不是一个错误。
一阵悠扬的音乐在房间里响了起来,那是苍小豆最喜欢的音乐,也是他特意设置的,每次听见都会想起那个心上的人。
“喂,我不想再听见任何关于基地被毁的消息,如果是,就挂断电话吧。”不挂断就等着他直接冲过去杀人吧,林峰有点有气无力的怨恨说道。
“老大,不是基地的事情,是有人来找你,他说他姓骆。”
“骆?”
第一个想法就是骆齐林,此刻的林峰对于骆齐林的出现没有一点好感,对他来说,他已经是可以消失的角色了。
毕竟,本打算培养成左右手的骆云溪已经死了,而遗嘱,那天他亲眼看见苍小豆带着它掉进了悬崖之中,所以遗嘱应该还在苍小豆的身上,所以对于这个遗嘱前任主人,他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让他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