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祁峰现在恨不得将寇振海碎尸万段,但是她今天是以中间调停人的身份来的。 />
希望能达到,杨春燕能够做到帮寇振海减刑从而不走极端,以及,陈祁峰接受寇振海会减刑这件事情的双赢。
貌似,这任务很艰巨呢!
自然,要是容易的话,禹尊就不会派她来了。
秦晴沉吟片刻,回答了陈祁峰的话:“陈局长,你父亲为她母亲的付出,那是出于爱,到了如今也是值得称颂的,不能成为你怨恨苍小豆的理由。”
“我没有怨恨她,我恨得是寇振海,是他害了我父亲,是他让我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难道我希望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有什么错?”
阴阳谄媚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解救寇振海的。
“陈局长……”
“秦秘书,如果你和苍小豆一样,都是因为可怜杨女士的话,抱歉,我没办法感同身受。”
“陈局长,苍小豆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祁峰不禁压制住了情绪,“什么?”
“如果她今天没有拿出这些钱,杨女士真的从楼上跳下去了,问你,是否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是否会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原来,今天苍小豆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便是杨春燕答应给她的笔记本。
日记本是处理过的,里面的内容只保留了和她母亲有关的部分,其余的则被撕下了。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苍小豆发现了杨春燕留下的绝笔:
“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管制住自己的老公,让他总是宠溺着寇静,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爱一个人就等于接受这个人的全部,他对也好,错也好,我都统统的接受。
我知道我老公对苍小姐和陈局长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今天就让我为我老公赎罪,希望你们的心里能得到一丝慰藉……”
秦晴将这封绝笔信摊在了陈祁峰的面前,观察着他扫过这些文字的眼睛开始出现动容的情愫。
“那不是没死吗?”为什么要用人性来绑架他?
明明为了替父亲报仇,他就应该不顾一切才对。
“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那么现在的杨女士就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陈祁峰抿着嘴,心上凉得发痛,仿佛他内心的世界结了冰。[ /> 这种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动了恻隐之心了?
“寇振海会得到应得的惩罚,届时你的心头便能消除一些。苍小豆要做的,并不是拯救他,而是让杨女士作为亲属,为寇振海尽一分力,让她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丈夫的归期。”
“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了,又何必跟我说?”
“本来我也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可是禹尊非让我来一趟。”秦晴将皮箱收起来,交给了黑衣人。
“风少?”陈祁峰对风禹尊的决定,颇为在意,转过身来问,“风少怎么了?”
“他知道你和莫曼丽之间的缘分,自然不希望你和苍小豆之间真的剑拔弩张,或者说,他希望你以一个亲人的身份,存在于苍小豆的生命里。”
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苍小豆几乎是一溜烟从医院里跑出去的。
“果然,医院外面的空气就是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苍小豆回过身来。
那个为她提行李箱的男人,正款款朝她走来,或是冷面,使他看起来像极了国际t台上的当红模特。
颀长的身材,有着穿衣的黄金比例,不过是白衬衫黑西装,落作在他身上,便是完美体现了它们的价值。
就连她那只过时的破行李箱,因为在他的手中,都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起来。
“愣什么?”
“啊?嘿嘿……没什么!”打着哈哈,抹了抹嘴角两边,湿漉漉的。
好吧,站在人来人往大街上,对着自己的男朋友流口水,也是醉了。
窘迫的将头转向别处,却见一张纸巾递到了自己的面前,正无声的笑着。
瞬间,双颊灼烫得厉害,肯定又通红了。
呜呜……没脸活了!
傲娇的苍小豆拽过纸巾,冲着自己的嘴巴一通乱抹,气哄哄找了个方向走去。
只听清风般声线穿入耳中,“暖暖,你走错方向了!”
被一个患有少女系路盲症的人说方向走错了?开玩笑,她方向感可好了,左边和右边分清得妥妥的。
不过,她面前这几个花坛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是要踩着花花草草才能继续前进的意思吗?
“我去,真的走错方向了!”遮着脸,苍小豆盯着自己的脚尖,丢脸兮兮的回到了风禹尊的身边。
他伸手过来,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在我身边别乱跑,我可不想把你弄丢了。”
由他牵引着自己,竟然神奇般的回到了车上,然而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苍小豆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那人群中站着一排眼熟的黑衣人,似乎是隔着一定距离便有一个,一直延续到了车门口。
这分明是作弊嘛,她还以为风禹尊的路盲症渐渐有好转了呢,原来是事先就安排人在人群中指路了。
嘛,算了,他好不容易有个缺点,好宝贵的,一定要继续保持才好。
“这是要去病院吗?”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正是通往莫曼丽所在的精神病院必经的那条路。
“阿姨今天打了电话给我,知道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