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傍晚,阮慕家。
这时,阮慕刚换了一身睡衣,正靠在客厅的沙发里忙着工作,她低眸在打了一阵字,时不时看看旁边的时间,景菡还没有回来。
过了一阵,到了大概11点左右,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伴随着门前清冷的声音,有些无力地在门口响起,“我回来了。”
景菡把高跟鞋脱下,又在玄关处把大衣挂在门口,只穿着一身投行的黑色短裙和白衬衫,她走过客厅门前,将领口稍稍解了解,“我先上去洗个澡,”她稍微偏了偏头,眸光望向客厅沙发上靠着的阮慕,轻声说了一句。
“……”
阮慕闻声望向她,眉眼微弯着,“先过来,”她笑着唤道。
景菡被她突然叫了一声,两人实现交错,她耳根有点红,眼底有些不太自然的赧意,还没变得清楚便消失了,“……”她停了一阵,终究还是敛下心神走了过去,“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大概清楚,却假装淡定地问道。
阮慕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朝她笑。
景菡走到客厅沙发处,阮慕身侧的位置,因为站着,这个角度她恰好可以看见那丝质睡衣隐约露出的肌肤,以及那女人修长的的双腿,“……过来,”阮慕笑着握上她的手腕,眼底都是勾人的意味,“先吻我一下再去洗澡。”
“……”
景菡听到她那句话,几乎是一瞬便咬上了自己的唇,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讲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可真要她吻却……她纠结了半晌,终于肯稍稍低下头,将发丝挽在耳后,轻轻吻了吻阮慕额头。
……
阮慕瞧着景菡小心翼翼地模样,眼底滑过一丝柔意,“好,这样先放过你,”她笑了笑,难得没让景菡再吻她一次,“好了,你去洗澡,”她停了停,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腕,“等会问问你路演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两个人都有项目在收尾阶段,都还算能有时间呆在一起。
但是今晚景菡忙着加班,其实是因为过两天金源钴业要路演了,这还是她升职以来第一次独自负责这部分,晚上专门被r和r叫去,专门听她讲了一次。
阮慕没参加那个会议,但是看景菡的模样好像评价不太好的样子。
她有点在意,盯着电脑看了一阵后,下意识向客厅口那木质楼梯上看去,楼上隐约传来水声,阮慕走了一阵神,过了一会,景菡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
景菡换了一件丝质睡衣,那大概是她拿了阮慕的衣服,因为那次争吵之后她都偶尔留宿在阮慕家里,所以这样的举动都正常了许多。
她踩着客厅的地毯,赤足走到沙发边,阮慕看到她的身影,撑着脑袋看过去,勾了勾唇,“亲爱的,我还是更喜欢你穿制服的样子,”她调侃道。
景菡闻言一怔,还有些潮意的散发遮住了泛红的耳根,她眼光下意识撇开了。
“……”
阮慕倒并不介意,看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笑着问道,“怎样,他们把你留到这么晚听你事前路演,有提很多意见吗?”
临下班前,景菡说自己今天要跟高层开会,特意叫阮慕早点回去,阮慕倒是很听话地回家了,但心里一直有点担心。
“嗯,”
景菡听到她的问题,很快叹了口气,“提了,”她好像有点无力,“而且意见还特别多。”
阮慕挑挑眉,“他们说了什么?”
景菡看了她一眼,语气平缓地叙述道,“刚进去的时候,md问我,为什么交证监会的材料手忙脚乱地前一天才弄完。”
阮慕微微一怔,想了想,“噢,那件事,那不是巴克莱的错吗?”她觉得景菡确实有点怨,“而且你又加班重新弄了一遍,没推迟都很不错了。”
景菡无奈地答道,“不是,md说是我没统筹好,原本就应该多核查一遍。他说如果觉得不信任他们,那说明一开始任务分配就不对,叫我好好反省。”
所以会议的一开始就变成这样,那后面的过程倒是显而易见了。
阮慕把电脑放到一边,而后侧身挽上她的胳膊,“没关系,你知道那个瑞士人就是这样,”阮慕笑着安慰她,“重要的是路演呢?”
提起这件事,景菡看起来更头痛了。
“嗯……”她看起来非常苦恼,“他提了很多意见,但都说的很模糊,我不清楚他到底希望我怎样。”
阮慕皱眉问道,“你告诉我,他原话是怎样的?”
景菡照实叙述了一遍,“……”
阮慕思考了一阵,慢慢地说道,“他是不是想说,你应该再把重点放在它的未来战略和产品结构上面会好一点。”
景菡应了一声,“嗯,我知道,”她其实明白md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不太了解这家企业,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有色金属全球的状况都不太好,这家企业金源钴业,主营业务虽然也有一些刀具、硬质合金,但它其实是做石油钻头起来的……”
“你知道能源在中国是垄断的行业,而金源钴业是中石油的一级供应商,它其实也靠着这种关系,做大的业务。”
“所以像这种供应需求的关系,中石油会影响到它的发展,它的整个业务和规划都是围绕着石油钻头这一块来调整的,不管是扩张产能还是技术革新都好。”
“我可以围绕着这些讲,但是也不能讲的太多,不然就变成了中石油的路演了。”
景菡叹了口气,“而且,还有个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