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焦延寿的“两日之约”。
春日居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顾家兄弟。
他们本以为,顾家兄弟这二人,理所应当在房间中,商讨是否跟随焦洞主,前往丹阳宗。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两兄弟回到屋子里,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那个叫顾林的公子,就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日,他们向往常一样,在寒城买买买。
两兄弟看起来,没有任何嫌隙,和平常相处没有任何区别。
一丁点也看不出来,这两兄弟讨论的结果,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
春日居的人,琢磨着不太对头,就将此事汇报给了无上洞洞主,焦延寿。
焦延寿对这个结果,也是非常意外。
须知道,按照他的设想,这两兄弟怎么也要争执一番,继而发生一些小摩擦。
当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继续上街买买买。
“你们当真觉得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焦延寿仔细询问身边人。
丹阳宗派遣在春日居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他们见的人多了,对人的情绪把握也是相当精准。
春日居前来汇报情况的掌柜,弯腰说道,“回禀洞主,并无特殊之处。”
“这顾家兄弟并没有发生争执,他们和平日别无二致,今日离开春日居,就前往的寒城奇珍屋,二人还在寒城长醉坊小酌了两杯,不过那个叫顾城的小公子并没有喝酒,他在长醉坊,叫了一杯热药茶,酒都是顾林公子喝的,他喝得也并非烈性酒,而是一些温补的清酒,两兄弟有说有笑,顾林公子还拉着顾城公子,约好下午去裘皮铺子,拿他们前几日做好的裘皮大衣——”
“行了行了!”
焦延寿不耐烦地说道,“我没空听这顾家公子的兄弟情深!你且告诉我,你们觉得是顾城说服了顾林,还是顾林说服了顾城?”
掌柜腰弯得更厉害了,他用一种愧疚的语气说道,“属下无能。”
焦延寿想要骂人,但这掌柜一直兢兢业业,就这么一件事,他就破口大骂,实在是有愧于他无上洞洞主的身份,于是焦延寿不耐烦地挥挥手,对春日居的掌柜说道:“本座要你们何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滚下去!滚下去!”
掌柜听言,小心翼翼地退下,退到门外,如一阵风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焦延寿回想着掌柜的话。
这顾家兄弟居然没有发生争执,真是奇怪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是傻了,完全不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揣测这两人……”
“毕竟是世家弟子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什么都听不到了。
第二日,春日居的掌柜又来汇报情况。
让掌柜没想到的是,当他再一次汇报说,顾家兄弟依然没有商量,而是四处买买买的时候,焦延寿笑眯眯地对掌柜说,“不用盯着了,让底下的人撤回来。”
“你们就是盯,也盯不出个子丑寅卯,他们是南大陆顾家弟子,顾家弟子就是再缺乏经验,有些东西,还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你们的行踪怕早就暴露了,再跟下去也是毫无用处的,人家是不会让你们看出来的,他们怕是在大街上就商量好了,什么结果,我们明日就知晓。”
焦延寿笑着说道。
掌柜惊讶地抬起头,心道,发现盯梢失败,洞主还笑得这么高兴,莫不是疯了?
掌柜并不知道,焦延寿高兴点并不在这里。
而是他从侧面再一次印证了一件事,顾家兄弟来历不凡。
因为手底下的人汇报,以及他自己亲眼所见,他对顾家兄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年长的顾林冲动,年纪小的顾城有城府,更加成熟。
所以他吩咐手底下的人,跟紧了顾家兄弟,尤其将盯梢重点放在顾林身上。
毕竟那个叫顾林的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脸上是非常容易看出情绪波动的。
可,手下的人什么也没有察觉出来。
焦延寿琢磨了一会儿,就回过味来了。
顾林就算再冲动,他也是顾家人,作为南大陆的世家弟子,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他自己本身也是非常优秀的修士,并不比他的兄弟差多少。
他们将顾林当成一个年少轻狂的修士去看待,本身就是错误的。
毕竟他是顾家培养出来的,相当优秀的弟子,不可能只有“冲动骄傲”这一种特性。
老实说,虽然有各路消息源源不断地证实,顾林顾城来自南大陆修真世家,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对两人的身份,抱有怀疑。
万一他们不是顾家的弟子,而是别人假冒的怎么办。
盯梢失败后,焦延寿反而将内心深处,最后一点点顾虑放下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是经验丰富的世家,如何能培养出这么两个优秀的后生?
焦延寿在心里非常思考着策略,若明日,顾城决定听从顾林的安排,不跟随他一同前往丹阳宗,他要用什么手段,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挽留”顾城和顾林两兄弟呢?
。
第二日一早,焦延寿到达茶室。
他在茶室极有耐心地等了一上午,顾城和顾林才姗姗来迟。
从他刚才听手底下的人,汇报地情况来看,这二人一上午,都坐在长醉坊喝茶,并无异常。
临走之前,顾林还从长醉坊买了两瓶长醉坊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