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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低调却满是武将风格的建筑大气磅礴,挺拔的松柏亭亭玉立,互相缠绕的大树攀枝错节,枝叶缓缓的覆盖着大半个院落,一看就是有百年历史的大院。
走在通道中,习习凉风不知从何处来,有一种别样的阴冷。
“轻轻,可是把你盼过来了。”容雪儿一看见皇甫云轻被仆人带进来,连忙起身欢迎。
皇甫云轻看了一眼幽静的房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仆从,有些惊讶:“怎么,以为你叫我来是聊聊天而已,这么小心谨慎,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知的事情嘛?”
容雪儿晶莹的眸子闪了闪,笑道:“可不是给你说中了,快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放着别动,我来。”本来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容雪锦一看见容雪儿起身,有些慌张的伸手去借过她手中的茶壶。
皇甫云轻看见这一幕,眼睛闪了闪,想起了刚才大师兄说过,这容雪锦对容雪儿有意思,这么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你这二哥真是紧张你。”别有意味的话让容雪锦的身子僵硬了片刻,不过他很快的恢复原样,对上了皇甫云轻洞悉一切的眸子,这个男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给皇甫云轻倒上了一杯碧螺春,便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我二哥嘛,当然紧张我。”容雪儿笑笑,并没有听出皇甫云轻的话中的意味。
看着笑眼弯弯,英姿飒爽的少女,和邪肆俊美的少年,皇甫云轻没有点破的意思,接过茶水,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雪儿你直说便是。”
“轻轻,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的长鞭比试吗?那红袖的鞭子果真是毒辣,你看看我的手。”容雪儿说着毫不避讳额掀起衣襟,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当真是春色无边。
容雪锦只看了那微微一眼,便浑身燥热,掩藏情绪一般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移开了眼神。
皇甫云轻看着少女那雪白的手腕和那上面隐约有些肿胀发红的痕迹,有些发蒙:“当初你受伤的不是肩吗?怎么受伤的地方跑到手臂上去了?”
“就是说啊,那鞭上有毒,这几日我的手臂一直不消肿,提东西都没有力气,怕是中了那红袖的诡计了。”说着这话容雪儿有一丝不屑,道:“妄那红袖还是龙渊大将之女,这行为作风,真是让人看不起。”
“你心思光明磊落,但是也不见得人人都如你一般明人不做暗事。”
容雪儿点头:“所以说啊,这次让锦哥哥叫轻轻你来,就是求你一件事的。”
看着容雪儿期待的眼神,皇甫云轻挑眉:“让我代替你参加排名布阵那个比试?”
容雪儿惊喜的看着皇甫云轻,清澈纯净的眸子里带着祈求:“是这样的没有错,轻轻你应该知道如今比试已经差不多过半,我月落大国遥遥领先,可是从今天的比试开始其他三国开始穷追猛赶,接下去十多项比试以往的冠首大多都被龙渊和北漠瓜分,而我虽然排兵布阵占卜这一项自幼练习,但是还是比不上他们。”
容雪儿看着皇甫云轻,有些难以启齿道:“若不是受伤,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逃兵。但是事到如此,如果轻轻你可以一试,我恳求你能够代我上战场。”
“事到临头变卦,可以?”
“当然可以,提前七天通知便可以,每国有三次更换上场人员的机会。”容雪儿看着皇甫云轻那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样子,怕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于是连忙补充道:“我也是问一问而已,如果轻轻你不方便,我可以让我贴身侍女上,她跟着我随祖父学习了这么些年,虽然没有学到精髓,最起码不会为月落丢脸。”
“不会。”
“恩?”
“本殿说不会不方便,这一场我代你上场便是,占卜比试是倒数第二项是不是?”
“是的。”
皇甫云轻点头:“明日是第十二场,剑试,我国虽有花府大少参加。但是龙渊却是龙傲天亲自挂帅,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赢比赛的可能。你把你们这次占卜的机关阵法给本殿专研几天,明晚我要入宫,刚好通知父皇一声。”
“如此,多谢。”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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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皇甫云轻离开容府,基本上已经日落西山,天空只留一缕晚霞,大片天空已经变暗。
刚走出容府大门,苍龙便缓缓现身:“殿下,君上吩咐,今晚你必须回宫休息”
“什么?”皇甫云轻退后一步,看着说了一句话就不再言语的苍龙,一阵头大。
“本殿今天不想入宫。”
“可是君上说今日殿下必须回宫。”
眸子闪了闪,皇甫云轻忽悠道:“别这么认真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通融通融好不好,要不,你就和父皇说你没有找到我?”
苍龙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云轻,他堂堂暗影卫首领,连个人都找不到。这说出去,他丢得起这个人?
“没得商量。”
皇甫云轻冷哼一声,也不管苍龙跟在身后,便想往诸葛沐皇马车停靠的地方走去。
苍龙冷着脸走到了皇甫云轻的面前,阻拦着她的道路:“殿下,不要让属下为难。”
“那……本殿带驸马爷一起回皇宫?”
苍龙沉稳的眼眸里划过冷芒:“君上说,殿下你可以带死物进宫。活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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