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一支数百人的车队压着数十辆马车而来,邺城守门的卫兵一阵慌乱,有人惊呼:“如此大的车队别是黑山贼的来偷城来啦!”
一个眉目威严的小将闻言蹙眉大喝:“胡说什么?没看到车队上插着的旗号吗?这是涿郡刘大善人的商队。”
刘大善人,自从涿郡陆城出现十石仙粮种,只一年几乎这个河北之地都有士族讨来仙粮种种植,涿郡陆城亭侯刘备又在四州收拢孤儿**给予饭食,因此被河北之人成为刘大善人,其的商队在各地也都畅通无堵,各地山贼土匪也被其商队护卫铲平击散,河北大地开始难得休养之期,如果,如果没有黑山贼与杂胡入侵,河北之地将重现太平盛世。
刘备看着眼前这个,很难想像未来数百年这里就是河北的政治、经济中心。
“停下,例行检查。”
那威严小将摆手喝道,张达熟练的上前道:“张军侯大家都是熟人啦!不用这样吧!”
张达说着将手里的金饼递过去,那张军侯不动声色接过金饼掂掂分量道:“张护卫,某也知道你是刘执金吾的家人,可是王冀州有令凡事都要例行检查,某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张达陪笑:“张军侯说的是,您随便查,都是些粮草铁矿而已!”
张军侯有些蹙眉:“不是某多嘴,陆城亭粮食堆积如山,刘执金吾为何还要从京师运粮食来。”
“这,这个,就不是某能知道了啦!”
张军侯没有问铁矿的事,买生铁当然是为了铸造兵器,天下盗匪四起私铸兵器亦不是什么大事。
简雍对身旁的一个蒙面白毦兵道:“主公,这人是河间鄚人张郃张儁乂,为人机巧善变,手里拿的那把大戟应该就是张世平为之亲手打造的。”
“哦!张儁乂?”
河北四庭柱,五子良将,张郃张儁乂不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小将,但眼前的这一幕好像有违他的名声吧!
刘备欲拍马上前,简雍忙扯住刘备:“主公,张达能应付的了。”
刘备下马推上面罩,大步走到张郃跟前正好听到张郃问张达刘备买这么多粮食作甚?张达支吾其词,刘备微微一笑:“我家主公以为幽并之地将再起战火,所以提前做下准备。”
张郃看刘备面相憨厚气质不俗,收起怀疑迟疑道:“这位是?”
刘备抢在张达前道:“某乃南阳黄叙黄子武。”
张达只一愣并机灵的朝张郃介绍道:“我家主公的爱妾之弟。”
张郃脸色一整,有些讨好的道:“原来是子武兄,某河间张郃张儁乂见过足下。”
“儁乂兄的武勇某亦有耳闻,改日切磋切磋。”
张郃一喜,他本因功升司马,后因没给十常侍行贿而被降为军侯,此时能结交刘备的小舅子,说不定能调进京城去:“那是某荣幸。”
“黄叙,黄子武怎么没听说过呀!”
刚刚大呼黑山偷城的士卒见张郃望着刘大善人的商队消失在城门口还留恋不舍撇嘴道。
张郃哼道:“人家是执金吾爱妾的弟弟,你有个漂亮姐妹吗?”
刘备等人在刘氏商队在邺城商铺内歇下,郑浑跟简雍有说有笑,丝毫没注意到一个儒生朝自己这边瞟了一眼,就笑着从这里走过,而后径直走进刺史府,一个从事官在一旁路过看着其潇洒的身影问门房:“这人是谁啊?”
门房躬身道:“回沮从事,是陈鲁相得友人,好像叫许子远。”
邺城的沮从事就是沮授,沮授听到陈鲁相一愣:“可是陈太傅之子陈逸陈鲁相。”
门房点头,沮授想起不久前平原相士襄楷之言:“天文不利宦者,常侍、黄门真族灭也!”那襄楷就是陈逸引荐给王冀州的吗?而如今许子远亲至,难道邺城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沮授下意识的问出口,那门房搔头:“回沮从事,这个小人就不知道啦!”
一个弱冠儒生从门外走进道:“某倒可能知道。”
“正南兄。”
沮授闻言望去见是本地望族审氏才子审配作揖道。
审配还礼:“配在城中曾见刘氏商队从京师方向来,许子远必是为此而来。”
“哦!”
沮授一惊,执金吾刘备祸乱**被斩杀于廷尉府,其麾下诸将皆被罢免驱逐出京城,其义弟收拢其尸体后便投冀州来,算算时间应该刚到河内,何其速也!
沮授心存疑惑道:“正南兄,授还有要事处理,失陪。”
“公与兄自去。”
审配待沮授离开才直起身朝刺史府内走去,王芬并不在府内处理政事而是在后宅书房内接见许攸,审配嘴角一撇:“王冀州太着急了些,早晚必败。”
王芬书房内,许攸正高谈阔论:“明公想要收服刘氏诸将以增添成事几率之心某知之,然京师内伯求兄、公业兄乃至本初兄皆以为刘玄德不会如此俯首,何况灵帝之心又诡异莫测,虽大将军及本初兄将声势造的颇足,陛下也未必会真的斩杀刘玄德,何况某刚才看到郑文公与简宪和有说有笑,丝毫不像护送友人棺木回乡的情景。”
许攸虽然亦赞同王芬擒下灵帝,可王芬却想另立合肥侯,这是羊续与荆襄士族妥协的结果,何大将军却不一定同意,因此许攸的话王芬也有不太信:“刘玄德麾下皆猛士也!如果就这么放过,实在可惜。”
许攸瞟了王芬一眼,王芬的计划他早已知晓,就连袁绍、何颙都已知晓,那二位却是可有可无的心里,如王芬成功合肥侯上位,对袁绍及党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