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悍匪在密集箭雨下大溃,刘备趁机率一队白毦兵上岸,一百白毦兵交替发箭上岸前进,将黑山贼杀得溃不成军。
“给某拦住他们。”
李大目见溃散的黑山贼朝本阵冲来,脸色一沉对自己的心腹李左车吼道。
李左车深深点头,将为数不多的弓手调集起来,站在溃散黑山贼前冷冷的道:“放。”
第一波箭雨一下射翻十数人,黑山贼溃散的速度为之一滞。
李左车指着身后的李大目道:“诸位,渠帅待人如何?各位心中自知,如今剿灭常山郡府兵就在眼前,某等能否纵横常山郡就在此时,岂能因一百官军二退乎!谁若坏渠帅大事,休怪某剑下不留情。”
一个悍匪小头目见进退皆死,暗自一咬牙道:“塔奈奈得,某等进退皆死,与其被渠帅杀死,不如奋命一搏,说不定还能搏出个生机,不怕死的跟某杀回去。”
“杀!杀回去。”
能跟随李大目到今天的黑山贼没几个惜命的,何况家眷什么的都在李大目老巢中,由不得他们不听指挥。
数百悍匪调转头,不惜死的冒着箭雨朝刚刚上岸的百余白毦兵杀去。
几经黄巾之乱、黑山劫掠战,黑山贼虽然没有太多盾、甲装备,他们也自力更生学了不少防守手段,比如扛着死去袍泽的身体前行。
刘备见箭雨亦无功,大吼:“摆阵,箭矢阵。”
数百悍匪转身拼死来攻,刘备谨慎的摆出箭矢阵,箭矢阵以陈到为箭头,自己率白毦兵中神箭手局中。
“杀!杀!杀!”
百余白毦兵面对数倍于已的二人并不气怯,每个白毦兵都经历过千军万马,这小小的数百悍贼还不在他们眼中。
对于主公刘备让他们摆出防守型的箭矢阵心中微微不满,不过还是迅速的执行下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因此他们把心中的不满通过大喊发泄出来。
整齐的脚步,锋利的枪尖架在钩镶盾上,蔑视的看着大步冲来的黑山贼,以自己特有的节奏前行。
黑山贼见白毦兵不再射箭大喜,悍贼头目张臂大呼:“狗官军没了箭矢,兄弟们给某杀啊!”
前排的黑山贼闻言纷纷放开手中的尸体,大吼着朝官军冲去。
被白毦兵包围在中间的神箭手分散着瞄准自己的目标,数十支箭矢将数十人射翻在地,不过更多的黑山贼冲将上来。
“举枪。”
白毦兵的白蜡枪是为了组建马其顿方阵,平时他们主要公里手段还是缳首刀跟钩镶盾组合。
“投。”
陈到见眼前的黑山贼不足五十步,忙将手中的白蜡枪当标枪投掷出去,随即抽出手中的缳首刀大喝:“取弩。”
外围的白毦兵纷纷照做,整齐的标枪将数十人扎透,力大的白毦兵投掷的白蜡枪更是将两三个黑山贼串起来,陈到掷出的标枪更是串了四五个黑山悍匪。
黑山贼得脚步为之一滞,一黑山贼头目大吼:“兄弟们不要怕,狗官军……”
那黑山贼头目话没说完就被一支重箭射穿咽喉。其余的黑山贼头目见状纷纷缩在贼群中呼喊:“官军手段尽矣!”
不惧死的悍匪复哇哇叫着朝白毦兵杀去。
“放!”
两石大黄弩虽然威力略小且射程短,但经过望山刻度,尤其刘备将刻度标准化后,更利于瞄准且后坐力小、装填方便快捷。
数十发弩箭将黑山贼中间的缺口撕裂的更大。
陈到抽出缳首刀大喝:“前进。”
白毦兵纷纷大吼前行,中间的白毦兵不利于放箭,纷纷将弓箭收起,举起白蜡枪,看到悍勇无匹的悍贼便朝其投掷。
说时迟那时快,白毦兵几个呼吸间跟黑山贼接战,陈到的长刀对准一穿甲悍贼劈去,双手柄略长的缳首刀快若闪电,在那悍贼惊讶的眼神中将其劈为两半。
连人带甲,从左肩一直到腰部,内脏与鲜血瞬间喷了一地,周围的悍贼被陈到杀法震慑住,这也太皇太暴力了吧!
陈到复起一刀,又将一人劈作两半。
如此血腥如此残忍,一个刚经过数场战争的黑山新兵瞬间吐了,其一弯腰就看到自己在鞠躬,接着就看到身体怎么飞了,不是还在地上吗?头颅落地才晓得,原来是自己被斩首了。
白毦兵身为刘备亲军,也是新装备最齐全的军队,虽然没有人人一把如陈到那样由高顺亲手打造的神兵,但人人都有一把高顺新研制出来掺着星辰之铁的百炼缳首刀。
此刀是真的削铁如泥,起码削大汉王朝现在的铁如云泥一般,身上的盔甲亦掺着星辰之铁,大汉制式百炼缳首刀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微弱白痕。
妖怪?
不知是谁喊出来的,但黑山贼心中皆出现这种心里,全身笼罩在盔甲内连脸部都有覆面的重装步兵,这帮连兵器都刚刚人手一把的悍匪无法理解。
一个悍匪不信的大吼着朝一白毦兵砍去,他乃李大目部曲中有名的悍匪,因此被李大目授予一把官军制式缳首刀,他就是凭着这把缳首刀才活到现在。
嗑啪!
那名士卒不避不躲冷冷的看着那悍匪朝自己劈砍过来,缳首刀直直劈在他的肩膀上,只听嗑啪一声响。
那悍匪嘴角亦泛出微笑,某就说没有什么盔甲是百炼缳首刀劈不开的,不过他的笑容尚未绽开便冷凝,因为他没看到血液涌出反而自己赖以生存的缳首刀断为两截。
“不,不可能。”
那悍匪不信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