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先生,元氏县告急,常山太守已全面倒向本初公。”
蒋义渠满脸的喜色的出现在淳于琼跟郭图跟前。
淳于琼闻听消息后面露满意的神色,郭图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问道:“中山方向的黑山军呢?”
蒋义渠想到中山三族的顽强抵抗,有些懊恼的道:“中山三族在中山势力庞大,外加中山太守栗成又是干吏,中山军民据城而守,黑山军进展缓慢,如今还在新市城前呢?”
淳于琼小心的看向郭图,道:“公则啊!你说咱们是不是立刻发兵两郡?”
郭图轻轻摇头:“不急,刘备远在草原,公孙瓒正欲青州黄巾交战正酣,幽州刘虞正极力安抚鲜卑各部,咱们有的是时间来等栗成跟中山三族来求咱们,另外也让黑山诸贼明白,这逐鹿中原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淳于琼听得直点头:“不错,不错,也让这帮悍匪明白一下正规军的含义。”
涿郡陆城,陆城早已不复之前的繁华,可比之一般的城池依然繁华,刘虞为了保住陆城,特设幽州南部都尉,由陆城系亲近的将领太史慈来担任,并命一校人马常驻陆城。
短短两三年内,太史慈由流亡江湖的游侠儿到掌握一校兵马(两千五百人)的都尉,又坐镇陆城这等繁华地,最感谢的就是刘备跟刘虞。
随着中山、常山两郡的求救使者源源不断的赶来,太史慈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中,为刘备计应该出兵,为刘虞计就不应该招惹黑山军,因为北太行山也有不少黑山军。
万一黑山军大举北上,公孙瓒又不在辽西,一旦鲜卑骑兵南下,幽州危矣!
因此韩莒子带数十骑狼狈逃到陆城,太史慈亲切欢迎但却对韩莒子请兵的要求置之不问。
“都尉,刘族老请您去一趟。”
太史慈正在练武消除进退两难的烦恼,自己的心腹突然跑来禀报。
“哦!”
太史慈收枪,接过汗巾擦了擦汗,随口问道:“刘族老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来的人只是说请都尉赴宴。”
心腹亲卒道。
太史慈抬头看了看夕阳,夕阳如血,凄美的就像西边的战场,这点赴什么宴?看来韩莒子求到刘族老那里去了。
刘族老乃原陆城族长刘浑,刘备将陆城迁往晋阳后,族长率大部分族人前往跟随,刘浑却自甘留下来守候宗祠,因此得到大部分族人跟陆城人的敬重。
韩莒子若真求到他那去,太史慈还真不好拒绝,看来今夜势必要有个决断了。
“来人,备浴。”
“喏!”
太史慈一番沐浴后,便前往陆城侯府。
刘备及大部分族人离开陆城,为了彰显族老刘浑留守宗祠的孝义,刘备特将陆城侯府赐给刘浑居住。
刘浑虽老却不糊涂,侯府后宅他自然不住,只是住在侧厢内,侯府大门亦不开启,又在侧厢处开了一小门。
刘浑虽老可地位尊崇,太史慈每月都来问候一遍,因此也算侯府常客,门房自然认得太史慈这位陆城军权最重的人。
太史慈一进门就看到刘中跟韩莒子出迎。
刘中自从那夜骚乱后被刘备免了职,自己在讲武堂学了一段时间,然后一直在家赋闲,别人都随父亲去晋阳,他却无颜再领兵,陪刘浑一起留守陆城,没想到因祸得福,涿郡太守征他为贼曹从事,暗中又成为涿郡的情报头目。
“子义兄,这位韩都尉,你想必已认识可吧!”
刘中指着韩莒子问太史慈。
太史慈点头:“韩都尉第一次来时某已知晓,只是某公务繁忙,尚未与韩都尉好好聊聊。”
韩莒子了解的道:“陆城军训练任务繁重某是知道的,因此一直也没去都尉府上叨扰。”
太史慈点头,你是没去,你的下人天天去堵门。
“那今日不就是个好机会,两位老兄可要好好聊聊,你们一个常山都尉,一个幽州南部都尉,咱们陆城跟晋阳的联系可就全靠两位了。”
刘中笑着道。
太史慈面露苦笑,这才刚入门就来戏了。
韩莒子道:“某已成丧家之犬,还望太史都尉发兵相助。”
太史慈道:“好说。”
刘中在里面掺和,三人一路来到刘浑的住处。
刘浑已近七旬可身子骨依然健朗,正在一片自己种的菜地里劳作,身旁还跟着一位儒士。
远远看去,太史慈看不清是何人,只是那单薄的身形看的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何人?
“某见过族老。”
太史慈上前见礼。
刘浑闻言站起身,挥手让太史慈起身道:“子义来了,快进屋。”
刘浑一走,双目一黑又栽倒的趋向,那儒士赶紧搀扶住刘浑,太史慈也上前一步扶住刘浑。
太史慈鹰目瞄了那儒士一眼,好似走着熟悉,但不记得在哪见过?
二人把刘浑搀扶回屋内。
刘浑坐在太师椅上,刘中端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道:“叔祖,你贫血症又犯了吧?快喝些糖水。”
刘浑点头,喝过糖水才觉得好些。
“某已经没事了,子义、志才先生、韩都尉,快请坐。”
太史慈听到志才先生,不由又看了那儒士一眼,一直听说刘备身边有位谋士戏志才可知天下事,难道这位就是?
太史慈虽疑虑,依然道:“族老,既然您身体不好,这菜地就不要自己侍弄了。”
刘浑摇头:“老头子老啦!已经不能再上阵杀敌,如果连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