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外的十里亭,无数儒生穿着新的儒服在此汇聚,而且随着时间消逝不断有大儒出现,比如颍川荀悦、韩融、hn郑钧等一干大儒。
看这架势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突然一个莽撞的儒生从后面奔来,口里大声嚷着:“来了,来了,来了!”
众儒生不由纳罕:咦!两位先生怎么从后面来?难道绕过十里亭去的龙山书院?可绕过了?干嘛又回来?
就在众儒生纳闷不解时,荀悦、郑钧等一干大儒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表情一改之前的嬉戏变得严肃起来。
突然有儒生明悟,道:“莫非是刘侯来了?”
“不错,刘侯向来爱民如子,礼贤下士,二位先生远来并州,刘侯岂会不来?”
又一儒子道。
刘侯果真折节下士,在这乱世真是吾等寒门士子的明主。
刘备要来的消息让儒子们心中一暖,对晋阳的归属感更高。
在儒子们猜测下,刘备亲率白毦兵赶来。
荀悦等人站在亭外迎刘备入亭,刘备看着周围众多的莘莘学子殷切的目光欣慰一笑,多年来对教育的投入没投入,目光流转在看看荀悦身边的常林、温恢、司马孚、郭淮等以后有名的儒子心中更是热流涌过。
乱世刚启就有如此人才来龙山书院,想必日后会有更多的人才涌现出来。
刘备朝众儒子团团一礼,众儒子慌忙还礼,刘备的贤名将再次经众人之口传遍并州乃至整个大汉。
“禀主公,二位先生的车架仅有数百步了。”
一个身穿明光铠的白毦兵快速冲进十里亭大声道。
“嗯!”
刘备摆手挥退那白毦兵,起身对荀悦等一干大儒道:“诸位先生不如随某出迎一下,毕竟幼安、根矩二位先生从青州跋山涉水不惧战乱而来。”
“应该如此。”
荀悦抚须道。
刘备与诸大儒一起出亭,亭外无数儒子跟上,大队缓缓的在报信白毦兵的引导下朝远方的车架行去。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对方近千人的队伍,为首的马车跟马匹上不是管宁跟邴原。
你说为何如此肯定,因为上面的都是妇幼老弱,怎会是三旬左右的管宁、邴原?
把自己该享受的待遇让给妇幼老弱,管宁跟邴原此番带着数百户前来并州的事迹必定会成为士林的佳话,故刘备一定把他俩留下。
你想风靡士林的管宁跟邴原都千里迢迢,绕过冀州腹部前来并州,可见并州多好多安全不是。
“备特率龙山书院师生前来迎接幼安、根矩两位先生。”
管宁跟邴原看到大队迎接的儒子亦上前,不过邴原好歹还整了整衣容,管宁却是头发松散,衣服上有泥土还有些散漫。完全是一副不拘于计、不畏权贵的逍遥志士模样。
管宁看着刘备雍容的衣服,周围白毦兵华丽明亮的盔甲,龙山儒子人人穿着新衣心里不仅有些厌恶。
刚刚还在地狱世界内打转,转眼就仿佛进入一个世外桃源,这种落差在管宁心里酿成无穷的怨言,有本事为何不多救济几个难民,弄这花里胡哨的给谁看,哼!
相比管宁满脸不满,邴原倒显得成熟的多,而且这一路走来亦发现晋阳是绝佳的落脚地,如果刘备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光武帝,如果提前投资刘备,稷下学宫说不定真能他跟管宁手里发扬光大。
邴原扯了扯管宁的衣袍,朝刘备作揖道:“舍家毁业之人不敢当刘侯夸赞,吾等还望能给吾等一个落脚之地。”
“二位先生能落足并州,是备之荣幸,亦是并州学子的荣幸,更是并州百姓的荣幸,龙山书院已经为二位先生及诸位学子准备好了住宿之地,诸位的家人并州长史亦有安排,诸位尽可安心待在并州。”
刘备笑颜一展道。
管宁轻语:“虚情假意尔。”
邴原听完脸色一变,随即陪笑道:“多谢刘侯收留,不知这几位先生如何称呼?”
邴原既然跟管宁是好友,心中也是对权贵不太热衷的,反而对刘备身边的几位大儒更感兴趣。
邴原成功把管宁的目光吸引到荀悦等人身上,管宁虽然压制下心中不满,不过他的言辞向来不加修饰,日后以至于引发学术论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文人交给文人接待,那是再好不过了。
刘备陪着管宁、邴原进入龙山书院后,便把二人交给刘放招呼。
管宁沐浴出来见不见了刘备,对早已沐浴完的邴原道:“看,某就说他就是接重我们的名望而已,这才多大会就离去?”
邴原闻言道:“玄德公身为一州刺史,自然不是你我悠闲士子可比,他的人已经说了刘备晚上会在龙山书院为你我接风洗尘。”
管宁冷哼道:“接风洗尘说的好听,还不是要为他自己扬名,先说好某可不去哈!要去你自己去。”
邴原一噎,良久道:“幼安,子鱼如今远在江东,你又何必迁怒于玄德公,你看这并州百姓安居、商贾不断,这一路来看到的都是百业兴盛的繁荣之举,纵然文景之治亦不过如此。”
管宁不屑的道:“不过这一州而已,怎么不见他接济冀州、幽州难民?哼!”
文人不讲理起来,你根本无法劝阻。
龙山书院的一房间内,刘备正接见王门。
刘备摸索着手里的宝珠道:“我那师兄送我如此宝贵的珠宝是所谓何事?”
王门拍马屁道:“刘侯果然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刘侯,某家主公派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