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刘稚然,莫放跑一个陆城军。”
刘稚然被属下叫起时城北6已经响起无数喊杀声,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当他走出房,房外数百陆城军集结完毕,喊杀声越来越大时他才清楚这不是梦。
“细作呢?不是说游冀没有动静吗?”
刘稚然大吼,金丝猴手下出列道:“属下该死,被游冀蒙蔽了,如今邓贤已入城,校尉当速走,某愿殿后。”
“哼!”
刘稚然冷哼一声,道:“走,走去哪里?主将走得时候某说过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如今城已失,某等有何面目去见主将?都给某打起精神,邓贤想要汉昌,必须得从某等的身体上踏过去,把弓箭都抬出来,邓贤不留下数千条命别想拿到汉昌。”
“喏!”
刘稚然一声令下,御林军飞快的抬出箭矢,又把各种守府物资都取出来,包括刘稚然提前准备的檑木跟火油。
“杀啊!”
邓贤军一股脑的杀过来,许多人甲不蔽衣,手持各色兵器一窝蜂便府门冲来。
刘稚然见状冷笑:“一群乌合之众也想得到汉昌,妄想?听某命令,再放箭。”
刘稚然等乱兵布满县廨府门的地方,府门被许多乱兵撞的几乎快散架,刘稚然才手持弓箭将鸣镝对准一个乱军头目射去。
那头目灵活的一闪,鸣镝将身后的人射中。
然而那头目虽然躲过鸣镝却躲不过另两三支射向自己的箭矢。
墙上箭雨齐发,府门前顿时血流成河,死尸密布,乱军相互拥挤践踏着逃窜。
邓贤来到县廨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麾下军已不敢再盯着箭矢冲,邓贤把麾下将领都叫来许以重利。
然而他麾下都是山贼、水匪、游侠跟溃兵还有青壮,青壮他不舍的,但贼匪游侠溃兵各个是滑头都不愿承担巨大的伤亡。
邓贤无奈又把目光投向汉昌降卒,阴鸷的道:“陆城军不过数百人,箭矢必不多,诸位尔等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
汉昌本土系的将领跟汉昌士族骑兵纷纷相顾而视,最终在汉昌士族的妥协下组织进攻府内。
没办法,这帮人若被陆城军打散。他们势必要在汉昌趁火打劫,更何况邓贤在一侧虎视眈眈,有游冀先例他们都怕自己的小命死在这里。
汉昌守军虽然几次投降,可他们毕竟还算是正规军,他们穿甲者不少,又取来不少木板抵挡陆城军的进攻,一时间竟往前推进不少距离。
很快就推进到府门前,而受伤者极少。
游侠、贼匪见状纷纷有样学样,拆下附近的木板冲上前准备杀进县廨府去洗劫一番,都说陆城军富裕,汉昌更是益州军辎重中转地,县廨府里金银粮草无数,他们自然热心。
刘稚然见府门前有被乱军填满,冷笑道:“丢火油,放火箭。”
顿时城头上无数盆盆罐罐的东西砸到乱军头上、木板上从而溅到身上,乱军摸着滑腻腻的东西还纳闷:这是什么?
很快他们就明白,府墙上不少火箭射下,立刻在乱军中引燃一片大火,烧的乱军大乱。
“好狠的毒计。”
邓贤见状大叫,汉昌士族亦被陆城军的心狠惊着,原本以为陆城军带着和蔼的面目必定是仁善之师,如今看来陆城军更狠,万一他们再杀回来,他们还能善终吗?
邓贤想走就走了,他们却走不了,此刻汉昌士族突然后悔:怎么一时脑热跟游冀造反,如今引来邓贤这恶狼不说,还彻底得罪陆城军,这会亏大发了。
邓贤看着府门前的大火,知道此处已攻不进去,对汉昌士族道:“你们可知还有地方可攻进府?”
虽然邓贤在县廨府住过一段时间,可他从没留心县廨府的地形,在他心中没想过要在县廨府防守。
汉昌士族一时不言,突然一个人站出来道:“某知道。”
邓贤想开辟第二战场,刘稚然已想到,对手下军侯道:“这里交给你了,某去另一处。”
刘稚然早就把县廨府的地形了解于胸,这几乎已是陆城军每个将领的基本素养,何况陆城军在这里兵力太少,他自然想过如何死守。
汉昌城外,王参军领着一千人马杀到汉昌城,汉昌守军误以为还是邓贤部将城门大开迎接,开开城门才发现是陆城军,既然已经误会,索性误会到底,迎陆城军入城。
王参军对军侯赞赏几句,随即问起城内形势,听到刘稚然还在城内坚守,王参军大喜,忙命他们加入到陆城军的行列中,同时大造声势赶往县廨府方向。
邓贤的第二战场也在陆城军的箭矢下打成僵持战,邓贤纳闷:为何陆城军有如此多的箭矢?如果他知道这箭矢都是庞羲特意从葭萌关挤出来准备送给冷苞的,恐怕会更郁闷的要死。
“陆城军又杀回来。”
邓贤正想如何破解僵局,突然看到一股溃兵逃奔而来,同时口里大喊:“陆城军杀回来了?”
邓贤忙将一个溃兵拦住,细问之才知道又一股陆城军杀进汉昌城,邓贤又问了陆城军杀来的方向,溃兵随手指向清水聚方向。
邓贤大惊,庞将军在葭萌关死守,陆城军怎么进攻都攻不下,陆城军再翻越米仓山而来不是不可能?
真是天不与我!
邓贤叹道,最终随着越来越多的溃兵而下令退军。
邓贤一退,县廨府内的守军以为有陷阱未曾出府袭击,带王参军派人来告知,刘稚然才晓得陆城军又杀回来了,当下率部杀出府,与王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