崞县城外,崞山大营。
鲜卑骑兵扎营于此,刘备在金城决堤取胜,许攸自然不会再上当,因此扎营于崞山半腰,又在治水旁令扎别营以防张辽水淹崞山大营。
崞县连着数十日大雨,山路崎岖再加上山洪、泥石流甚多,鲜卑大军只能顿足于崞山上。
这几日好不容易天晴,才才派人清理道路重新打通到崞县城下的道路。
崞山到崞县城不过二十里,道路一通,步度根就派轲比能至崞县城下搦战,张辽并不出兵。
天黑前轲比能回崞山大营,山路多崎岖若扎营崞县城下恐怕粮道被劫着多。
随着轲比能回到崞山大营,步度根忙招其问话,不过得到的消息却令人很遗憾。
韩当等一天比一天接近崞山,而且陆续有鲜卑溃兵赶来,这都是被陆城军击败逃回来的鲜卑骑兵,步度根不由不担心被合围。
雁门内一直没有消息这让素利等也信心不足,万一奇兵失效,他们可就是给了陆城军围歼他们的机会。
许攸轻飘飘的道:“雨季已过,奇兵不能生效,那就杀出一条血路来,单于,某提供的攻城器械足够攻城的吧!”
为了让步度根更有机会攻进雁门,许攸从袁绍处弄来许多工匠,专门给鲜卑骑兵打造攻城器械。
鲜卑骑兵不善攻城,但步度根看了这些器械信心大足,当下点头道:“明日,大军大举南下,张辽不出战就攻城。”
“喏!”
翌日,鲜卑大军至崞县城,轲比能依旧为先锋搦战,张辽不出。
大军至崞县城外数里扎营。
崞县北山南坡中间川,崞县城就建在中间这片平原上,这地方也正利于骑兵决战。
鲜卑骑兵远到而来刚刚扎好营,崞县城门大开,张辽率两千本部铁骑杀出。
早就防着张辽这招的轲比能立刻派麾下小帅率数千鲜卑骑兵拦阻。
张辽本部是按照于禁的重骑铁甲军的模本打造,皆穿明光甲、手持长柄横刀,弓箭、标枪、长枪一样不落。
张辽部只射两轮弓箭、一轮标枪,挺着手中的长枪就将轲比能着甲不多的数千骑兵冲散。
“杀啊!”
张辽趁鲜卑军还没反应过来,又复冲杀进大营内,连破数十营,斩首无数,轲比能聚集数千骑一直跟在张辽铁甲骑兵后面,只见轲比能之势越来越大,张辽才复冲杀出鲜卑大营,绕崞县南城门处入城。
张辽走后,步度根看着一片狼藉的大营双手握拳却说不出话来,素利、弥加、阙机、等都讷讷不言。
白纸扇清点出伤亡,被杀者数千骑,加上自相践踏死伤者高达上万,趁乱走失的马匹亦有上万匹之多。
步度根听得目眦欲裂,怒喝:“从明日起,各部攻城,务必在十日内攻下崞县。”
“喏!”
不是步度根不想给他们更多的时间,而是韩当、焦触、太史慈已完成合围,再有十天就能杀到崞山,到时候再攻不破崞县城,这十万鲜卑骑兵就是瓮中之鳖。
大营扎好,步度根正准备用饭,突然听到营外喊杀声四起,骇得步度根赶紧起身拿起心腹递来的缳首刀就冲出大营,只见大营里乱成一片。
步度根急派人去召集各部大人,好不容易平复好营内骚乱,营外的喊杀已退去。
许攸见状冷笑道:“单于,这不过是陆城军的疲兵之计,大耳贼惯用之手段尔,单于只要命人分批休息,加紧巡视,陆城军必无能为也。”
“先生之计甚妙。”
步度根随即照许攸的说法布置下去,轲比能、素利、弥加、阙机轮流守夜。
步度根再次回到自己的营帐,被打翻的席案还来不及收拾,席案上翻落的饭食已被步度根踩踏过,步度根已无吃饭的胃口,当下命人撤去。
步度根解甲休息,更睡着就听到营外的喊杀声,步度根迷迷糊糊的醒来,不由冷笑:子远说不得不错,疲兵之计啊!
步度根翻个身就要再睡,突然听到鲜卑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着火了?
步度根一惊,赶紧冲出大帐,只见数百火箭射到营内,引起一部分骚乱,但很快就被鲜卑兵给灭掉。
可恶!
陆城军为了施展疲兵之计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步度根愤慨的想到,随后又命慕容登为救火支援队,随时准备着灭掉陆城军射来的火箭。
步度根检查完大营后,方复回去休息。
陆城军袭扰一夜,步度根一夜未睡踏实,第二日见到许攸时才发现许攸精神奕奕,步度根特纳闷,问道:“先生为何如此好的精神?”
许攸笑道:“心中无事,自然睡的好。”
步度根讪笑,的确他心中极害怕陆城军真的大举袭营,因此一夜未敢眠天明时才睡下,许攸则不然,一开始睡的好,天未明便已早已吩咐下的心腹喊醒,因为他晓得陆城军很多时候都是选择在袭扰一夜后天未明时发动袭击,如今看来只是单纯的疲兵之计。
步度根陆续见到轲比能、素利等皆盯着黑眼圈而来,昨日行军一天晚上还不能睡死,他们因为身体力壮还能顶得住,又一个年老些的小帅根本没起来。
步度根对许攸道:“先生,若陆城军这袭扰之计持续下去,不用十日攻破崞县,恐怕某得大军就要溃散。”
许攸笑道:“单于不必为这忧心,此事简单。”
许攸说着拿出两团羊毛团,然后塞进自己的耳朵里让步度根喊话,许攸一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