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形势如何?”
袁尚抓了田丰自然不会睡得安稳,毕竟田丰在袁军中影响力巨大,最让袁尚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军队,只要军权在手自然不惧其他。
今日之事看似剧情波澜壮阔,可是坐下来一个人细细思之却觉得有很多巧合,袁尚不傻,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郭图跟逢纪等人权谋之术痕迹太重,再加上袁尚的确想要立威,这才使田丰入狱,其实他亦有打算,待大破晋军后,再行启用田丰跟沮授,不然其他冀州士族必投向二哥,待晋军再来时就是自己被推翻时。
袁尚升孟非为前将军,那大戟士校尉职位本就因为大戟士死伤惨重而成空职,如今的大戟士校尉是袁强,乃土生土长的汝阳袁家人,自然比其他人更可靠,因此打探军中消息非他莫属。
袁强回答道:“今日极为平静。”
袁尚不由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发威还是挺管用的。
袁尚还不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以为是自己发飙的运用。
袁尚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袁尚就被外面吵闹声吵醒,袁尚当下一跃而起,大声问道:“来人,外面怎么回事?晋军攻城了吗?晋军攻城了吗?”
袁尚惊慌失措的模样深深印在袁强脑海里,不过他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道:“主公,听外面的消息似乎是晋军撤退了。”
“晋军撤退了?”
袁尚一懵,好好的晋军撤军干嘛?
不过袁尚走出房,听到零零碎碎的欢呼声,无一不是晋军撤退的消息。
看来晋军真的撤退了,袁尚顿时觉得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乌云消散,晋军一撤,就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袁尚突然感到浑身一冷,才发现自己穿的如此单薄,赶紧回到房内穿好衣服。
不一会儿,郭图、逢纪、孟岱等无一精神鼓舞的向袁尚道喜,大家都觉得春天提前到来。
袁熙、高干等亦来,大家都是喜气融融,晋军一退,袁军复振,他们自然不会该换门庭。
甚至有人说:“主公,何不下令,趁晋军撤退时进军,此番纵然不能大破晋军,也能吃掉他一部。”
此人话一出,袁军中喜乐融融的气氛立刻一凝,大家都心想这是何人啊?如此不长眼,侧目望之见是大将军蒋奇,纷纷闭口不言。
昨日蒋奇被田丰诬陷与晋军细作勾连,今日若不出头,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袁尚闻言亦跃跃欲试,多少名将都是在撤退中一败涂地,而后成就别人声名的。
郭图道:“主公,某觉得大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呢?晋军行军向来进退有序,今日大张旗鼓的撤军不是有阴谋,就是有埋伏,我王要小心。”
袁熙亦道:“不错,我王当查清晋军撤军的消息,再做决断不迟。”
高干亦附和。
袁尚点头,看向逢纪。
逢纪道:“主公,打探军情乃臣分内之事,臣责无旁贷。”
逢纪当下派人晋军大营查探,晋军大营已空,大营内各种辎重丢弃严重,很明显晋军撤得很匆忙,必定是晋军后方出了事故。
孟岱道:“此必是草原胡人大举前来,刘备才不得不仓皇而退,此乃歼敌良机,主公,莫不可错失啊?”
蒋奇亦道:“主公,某愿为前锋,追击晋军。”
袁尚正要一口答应,袁熙道:“主公,此不过是猜测,晋军多狡诈,不可不察。”
蒋奇、孟岱等道:“主公,战机一纵即逝,且莫耽误啊!”
袁尚无奈只能点头,对逢纪道:“劳烦司徒再去幽州查探一番。”
“喏!”
逢纪再派人渡河,刚到幽州境就遇到大股鲜卑胡骑屠庄,当下连忙赶往下曲阳,这一来一回耽误半天功夫,晋军几乎大部渡过滹沱河。
蒋奇道:“主公,不能再等了,再等晋军就要退回毋极,晋军一过毋极,吾等再想追击晚矣!”
孟岱亦道:“晋军大部过滹沱河,正好歼灭其一部,士气必大震,而后再渡河歼灭其大部,主公将一战成名。”
“不错,胡骑前来,真是天助我也,主公歼灭滹沱河南岸之敌,如不放心可召胡骑来合战。”
突然一人出言道。
诸人大惊,只见那甲士脱了衣甲,诸人望去见是许攸,不由大惊。
郭图、逢纪更是指着许攸道:“许子远,你这叛君之人,还敢来,不怕死吗?”
许攸冷哼:“叛君之人?某叛什么了?倒是尔等诬陷田元皓、沮公与在行,哼!连横合纵怎么不见汝二人出言?”
郭图二人还想说,袁尚却大喜的说道:“子远叔父,您来的正是时候。”
袁尚正感郭图等人势大,许攸的出现不仅让他大出一口气,忙走下座位拉着许攸的手道:“叔父,且说说此战如何打?”
许攸得意捋须,许攸不走,就是在等今日翻身。
郭图二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攸咸鱼翻身,暗恨当日怎么没亲手杀了许攸。
许攸指着席案的地图道:“主公,综合各种消息,晋军撤军乃是因为胡骑来攻,胡骑已至涿郡,可见占据糜烂,此必是三郡乌桓引鲜卑自卢龙塞而入。刘备灭了三郡乌桓就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把大军都拉进关内袭扰我冀州腹地,殊不知鲜卑人才是我汉人大患,前番鲜卑求战不得,才不得不远遁保存实力,如今一场雪灾让鲜卑人再也坐不住了。”
袁尚忙点头:“叔父接着说。”
许攸道:“主公可带人先灭滹沱河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