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人应合,整个海棠峪近三千人一同齐喝。
刘备被浩然正气压下去的气势勃然迸发,金龙一出就在三千人的大呼中膨胀起来,无论是华歆、蔡邕等人的浩然正气,还是吕布、关羽、张飞等人的凶兽纷纷被金龙压进体内,金龙吸收所有气势后渐渐转化成紫龙。
刘备一抬手,紫龙怒吼一声,三千人齐喝被打断,刘备拨出腰中龙雀大环吼道:“这是吾刘氏私仇,非刘氏族人不必参加。”
吕布上前一步:“玄德兄何出此言,你我乃连襟,你之仇既某之仇,某又岂能袖手旁观!”
高顺亦道:“主公族众十不存一,而某老母安然无恙,某这条贱命就是主公的,主公的仇人就是某之仇人。”
徐晃、徐商、韩当等外姓将领亦纷纷表态,关张二人早已视刘氏族人为自己亲属已无需表态,持刀在手跟刘氏族人站在一起。
蔡邕等人叹息一声,华歆走出来道:“血债血偿,向世人展示实力无不可,不过主公也无需与天下人为敌,或可变通一二。”
刘备虽然报仇心切却没被仇恨淹没大脑,对华歆道:“先生何以教我?”
华歆道:“黄巾再起,刘氏坞堡首遭其害,不知黄巾贼的下一个目标是何方?”
刘备眼前一亮:“着啊!如今天下大乱,只要做的不很过分,凭自己的军功完全可以把假扮黄巾贼复仇的事压下去,又能向幽州士族展示自己的力量,一举两得。”
蔡邕道:“玄德只诛首恶便可,且不可再大开杀戒啦!幽州人流的血太多了。”
“伯喈公,放心。备只为复仇,不会滥杀无辜。”
刘备淡淡拒绝蔡邕只诛首恶的建议,但却保证不会大开杀戒,蔡邕无奈的点头颔首。
涿城,黄巾之乱受害最小的城池在夜色落幕后,城墙上的守卫依旧懒散,靠着凉凉的城墙守卫竟然睡着啦!
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城墙的守卫身体一晃差点摔倒,惊醒过来就感到脚小一阵乱晃,初时以为是地动,接着就确定是万马齐奔的动静,难道鲜卑奴刚走,乌恒人来啦?
数千匹马出现在守卫眼中,无数火把照耀下尽是黄袍、黄头巾,这让无数守卫想到二月份大贤良师带来的黄巾力士,那可是五千击溃二十万鲜卑奴的黄巾力士,每一个黄巾力士都比军侯大人勇猛?
涿城城门卫一阵骇然,该怎么办?守城吗?可对方是黄巾力士,不守,自己的亲属可就在城内。
城下的骑军赶到城门前,一骑单独走到城门下大吼:“某乃涿郡陆城亭刘备刘玄德是也!城上的守卫听着,吾此来是为吾族上下数千人讨个公道,不干其他人事,速速打开城门让某进去。”
城上的守卫听到下面的人自称刘备忙探头去望,在火光照耀下不是刘备又是何人?一军侯在诸人的推搡下出来搭话:“刘司马,吾等已知晓刘氏坞堡惨剧,可吾等奉命守卫涿城,刘司马一无朝廷调令,二无太守大人钧旨,恕吾等职责所在不能开门。”
刘备冷哼一声,又吼道:“诸位可要想清楚,吾刘备生为涿人死为涿鬼,诸位再想想太守能守涿郡几年?涿人何苦自相残杀?”
刘备威胁之意大增,我刘备一辈子都在涿郡,刘焉能在涿郡多久?刘焉走后还能护得了尔等吗?
城上守卫议论一番,那军侯又道:“刘司马所言甚是,涿人何苦自相残杀?可吾等毕竟职责在身,刘司马何苦一味攻城?”
城上守卫意志并不坚定,刘备又道:“尔等今夜只要袖手旁观,与绝对不做扰民之事,若尔等一意孤行,吾不介意让整个涿城给吾陆城刘氏陪葬!”
“刘玄德向来杀人如麻,虽说以前杀得都是鲜卑奴跟黄巾贼,可谁敢保证他不会屠城,某看还是打开城门吧!”
“打开城门?你疯啦!不说刘玄德会不会出尔反尔,单单朝廷那里怎么交代?”
“某觉得刘玄德说的有理,涿人何苦自相残杀?刘玄德有本事就自己冲进来复仇,没本事就在城外呆着吧!想让某开门甭想。城破有上头顶着呢?”
“妙!妙!”
军侯大喜,朝下吼道:“黄巾贼,有本事就攻破城门,休拿刘玄德的名头诈某开城。”
张飞听到城上守卫突然改口,不解的问:“大哥,他们乱喊什么呢?刚才不还认出你了吗?”
刘备道:“他们既不愿得罪某,又不愿得罪刘焉、担负叛乱的罪名,所以决定让我们放手视为。翼德,攻破城门,就可入城诛杀刘焉老贼,以慰吾妻吾子吾族人在天之灵。”
“诺!”
张飞大喝一声,气势全开黑蛟在空中嘶吼,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动,张飞驱动胯下骏马快速朝城门处奔去。马儿马上就要撞上城门,张飞轻轻一拽马缰乌骓前蹄扬起,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接着马势一下狠狠的击在城门上。
咚!一声巨响,整个城门都在咯吱咯吱的乱响,城门上也出现一个大坑,可城门依旧矗立在张飞身前。
吕布见状快马上前:“翼德,没吃晚饭吗?快闪开看某一戟破门。”
张飞悻悻的从城门处退开,吕布照着张飞砸出的大坑处一戟砸将过去,方天画戟竟然砸穿城门,戟尖虽然穿过城门,可城门依旧矗立着。
关羽拍马:“奉先,闪开。”
吕布撇撇嘴闪开,关羽猛地一提气,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卷着青气从大洞中砍下。
喀啪!一声响城门晃也没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