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平笑道:“虽然过了三十年了。可你却显得这么年轻,还有许多当年的影子。”
李素琴呵呵一笑:“您大平哥也不老嘛。”
李维平感慨道:“我现在头顶的毛都秃了,难道还不老呀。唉,谁都无法违背大自然的规矩,今天见到你,仿佛曾经的岁月就在昨天,但那段美好的青春岁月早已经转瞬即逝了。”
李素琴湿润了双眼:“是呀,岁月蹉跎,世事难料。我们一晃都年过半百了。”
李维平摇摇头:“我是老了,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否则,我也不会立即认出你来。假如我不主动认你,你还能认出我吗?”
他俩不由聊了一些陈年往事,这让旁边作陪的郭浩东也饶有兴趣地了解到老妈年轻时的一些轶事。
不过,他俩很快把陈年往事翻篇了,并谈到了杨崇启的话题。
李素琴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堂哥,这时讲话颇有底气道:“大平哥,我不仅是杨书记的儿女亲家,也做过他的学生。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一向是一个廉洁自律的领导。如果出现了经济问题,也是老糊涂了,但他并不是为自己考虑的人,肯定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
李维平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已经土埋半截的人了,要那么多钱有啥用?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唉,天下可怜父母心呀。可是,他满足了女儿的物质欲,就会真给她来幸福吗?”
郭浩东立即插嘴道:“楠楠并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您可以了解一下在当时在地震灾区的表现,都我自己的首饰捐给灾民了。无论她吧给她多少钱,只要确认是赃款,那她决不会收的。”
李素琴也附和儿子的话:“浩东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初楠楠随我们单位去灾区赈灾,表现的非常出色。我说这些,可一点袒护她的意思都没有。”
李维平懊悔道:“我第一次来冀东时,就听说冀东民政局里有一个美女局长,可惜没打听一下你的姓名呀。否则,我们几个月前就能相认了。”
李素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来冀东的中央巡视组是由您带队呀。否则,我早就找上门去了。”
李维平跟堂妹又唏嘘了几句,便话归正题:“根据杨崇启的供述,他为官多年,只受贿老下级邢国辉用来跑官的八百万元人民币。但却没有收受纪军任何钱。但是,他指使桂虎暗杀纪军却是不争事实。”
郭浩东也自然不清楚杨崇启要除掉纪军的目的,不由困惑道:“他如果没有收受纪军的贿赂,那为什么会让他死呢?”
刘云凯这时插话:“他居然口称让桂虎趁机勒索纪军,因为他猜测纪军一定是携巨款出逃的。敢情他要唱一出‘黑吃黑的戏’。您们说,这样的理由有可信度嘛?”
郭浩东摇摇头:“假如换作旁人,也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凭借他的身份要做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符合一点逻辑嘛。”
李素琴心里一动,立即表示:“这也不好说呀。他当时也许就是这样想的。”
她此话一出,现场的三个男人都把诧异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
李素琴心里稍微有点发慌,连忙解释道:“杨书记虽然说自己犯糊涂收了人家的钱,但他做过我的老师,我很清楚他有一副嫉恶如仇的性格。平时对官场腐败还是深恶痛绝的。所以,他也许真的痛恨纪军腐蚀了他领导下的政府官员,而对他除之而后快。再说,他也真可能想到要第一时间截取纪军携带的赃款。毕竟,他派桂虎去美洲,执行其它的任务的。”
李维平沉吟一会,才缓缓地讲道:“根据我们对纪军的调查,他确实贿赂了很多政府官员,而且也携巨款潜逃。他的老婆回国投案时交待说,在纪军身上确实用数千万的资产。可是,这笔巨款已经随着纪军的死,不翼而飞了。现在只有一种解释,桂虎确实获取了纪军的巨额赃款。当时纪军可能为了保命,甘心拿出存有巨款的支票或者银行卡,以及相关的密码。但还是难逃毒手。可如果是这样,杨崇启又交不出这笔钱。他口称桂虎刚闯入纪军的房间,纪军就在慌乱中跳窗逃跑。但他忘记了自己身在高层的宾馆房间,才坠落身亡的。可是,根据我们了解。桂虎潜入纪军的房间里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纪军才跳楼的。所以,他的说法根本不能成立。”
李素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有故意提杨崇启遮掩:“假如是桂虎骗了杨书记呢?”
李维平瞥了她一眼,随即反问:“你觉得凭借一个杀手,有本事把那巨额赃款洗出来吗?”
“这···”李素琴回答不上来了。
郭浩东这时朗声表示:“舅舅,您跟我们说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我们劝他把这个秘密揭示出来吗?请您们放心,我一定说服他把一切赃款都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