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麟雪进门之后,根本就没有看地上痛哭流涕的徐锦兰一眼,而是径直朝着蓝善央走去,躬身说道:“父皇,相爷和蓝修远来了!”
蓝善央微微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依旧很悲痛的胡天庸。
“给相爷赐坐!”蓝善央淡淡的说道。
立时周围有人给胡天庸拿来椅子,扶他过去坐下。
而蓝修远看见地上的徐锦兰,则脸上的神色变得又是悲切又是恼恨,恨不得冲上去要把徐锦兰给直接杀了似的。
蓝善央看着胡天庸淡淡的说道:“相爷看过倩玉了?”
一句淡淡的问话立时让胡天庸老泪纵横,一下子又从椅子上站起来,“皇上!我儿死的冤枉,还请皇上做主啊!”
蓝善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外面说道:“是啊,要做主!总不能让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白白的死过去!”
说着,蓝善央平静的低头看着徐锦兰:“朕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出手害胡妃?”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
徐锦兰哭的简直把自己的脸要哭成图谱了。
“皇上,臣妾昨天确实是去教训过胡妃,可是臣妾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更何况,臣妾还明着告诉冷宫的所有人,绝对不准虐待胡妃,谁成想昨晚上她就死了!皇上,这件事和臣妾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皇上!”
说着,徐锦兰将脑袋沉下去,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你胡说!”蓝修远冷冷的看着徐锦兰,眼神犀利的瞪着她,“我已经找人询问过来。昨天你去询问我娘的时候,下的就是死手。在场所有人都说你根本就是逼着胡妃娘娘去死!你是没有亲手杀了我母亲,可是你却是活活的将她逼死了!你这样和凶手有什么区别!父皇,儿臣请您替我母妃做主啊!”
蓝修远满身悲愤,跪在地上就开始直接磕头。
蓝麟雪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心里冷冷一笑,这狗咬狗的情景可真不是常见的,精彩的部分真是不容错过。
正在这时,蓝伽缘在外面求见。
蓝善央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手指。
立时,下面的人让蓝伽缘走了进来。
蓝伽缘进来一看,自己的母亲那么可怜的在地上哀求,立时恼怒的瞪了一眼蓝修远,然后跪在地上给蓝善央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蓝善央似乎有点疲累,一句话都不爱说,只是动了动手指头,让蓝伽缘起来。
蓝伽缘却根本没有起来,而是直接叩头说道:“父皇,我母妃是冤枉的!刚才儿臣差问过母妃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昨天母妃傍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而是一直都在宫里吃斋念佛。而起,我也去问过老太医,就算是我母妃给过胡娘娘教训,但是却绝对不至于致死!而胡娘娘是千真万确自己吊死的,和我母妃没有丝毫关系,请父皇明鉴!”
“你母亲要是没有逼迫我母妃,她怎么会含羞而死?”蓝修远恶狠狠的瞪着蓝伽缘,“你说一千到一万,我母妃就是被徐妃娘娘害死的!这害死了总是要偿命的!”
“你胡说!”蓝伽缘勃然大怒,“你别在那到处胡乱咬人,和疯狗一样!我告诉你,蓝修远,这件事父皇明白着呢,就是你现在在这胡说八道的冤枉人。你休想让我母妃给你的龌蹉心思当垫背的!”
“我有什么龌蹉心思?”
蓝修远腾的一下直起身体,和蓝伽缘对峙着,大吼的说道:“我的母妃尸体未寒,我能和你有什么龌蹉心思!倒是你,贼喊捉贼的,在这喊什么冤枉。要是你们真是清白的,父皇为什么把你们叫进来训斥。就是你娘,心思恶毒,这些年来处处想要谋害我母妃。现在我母妃被你们逼死了,你们满意了?我告诉你,蓝伽缘,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要让你给我母妃偿命!”
“你做梦!”蓝伽缘也恼恨起来,指着蓝修远就开始破口大骂:“你那个娘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狐媚子转世,就知道在皇上面前下阴功夫。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冤魂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还有脸在这喊冤?你怎么不出去到坤宁宫门口喊冤?那里面被烧死的那位还在地狱门口等着要你娘的命呢!”
蓝伽缘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蓝修远,他猛然一扬手,朝着蓝伽缘的脸就狠狠打了过去。
蓝伽缘对蓝修远早有防备,一低头就将他的手让过去,然后自己猛然用手肘去攻击他。两个人立时在蓝善央的面前连滚带爬的打了起来。
蓝善央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好像从来都没看过一样。
蓝麟雪则更是背着手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这样的场面他已经盼了很久了,要是能马上两个人同时把对方打死,那就更好了。
终于,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在地上来回滚。
胡天庸阴冷的抬头看了一眼蓝善央,却发现蓝善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胡天庸赶紧收起自己脸上的阴狠,摸着眼泪的又开始装一副贤良的样子。
蓝善央看着这张恶心了自己快十二年的脸,忽然真是说不出来疲倦和恶心。
缓缓站起身,蓝善央轻轻对全景说了一句:“将徐妃关到冷宫去!”
“是!”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地上的徐锦兰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晕了过去。
蓝伽缘一看,赶紧过去扶住母亲,这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