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拂起了白岈的雪发,冷笑道:“也罢,今天就拿你们来试剑,这种陪练难得一遇。”婼苒、四娟心急如焚,本欲上阵,还未上前一步,就被白岈强大的背影所震撼,伟岸无比,魂魄如被摄走,感觉冷冷的,压迫感十足,竟也吓得冷汗直流。
敌人除了为首的四人外,也是各个战战兢兢,这时女子冷声道:“在劫难逃。”手下纷纷弃了宝剑,从腰间掏出铁链,握住手中,这黑色的铁链散发着阴森之气,仿佛一经触手就会焚蚀掉血肉。
而为首的四人依旧各个持剑,目中无物,冷静的眼神,不屑的银光,以及黑暗无神的气质,简直就像是活死人一样。可是经由魂体感知,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人的气息,不过掺有少许妖气。
“谁派你们来的。”白岈缓缓调整呼吸,决定施展“神霄剑法”,哪怕熟练一招也好,说什么也要脱胎换骨,不能在败北,就算四大护法神联手,自己也不能失败。
女子身后的男子,各个冷漠阴沉,其中为首最为的年长的人身形魁武,手中的剑比三人要长要宽,但是按照人与剑的比例来说,他们四人却又是相仿。从他拿剑的手势以及剑路而言,又明显是后学,晚于三人不少时日。
另一名男子身形消瘦,精神略有颓废,形神懒怠;第三名男子精神锐利,两眼锐如尖刀,看上去毫无破绽;这三人都站于女子身后,有臣服之样,形若供奉着女子,尊之如神。消瘦男子见白岈气质幡然剧变,如无惧念,但担心女子,径自说道:“小心,乄代骸有变化。”
话言之有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对主子讨好。冷酷男子不屑道:“动作僵硬,明显不如从前,看来重伤未愈,只是倔强不服输而已,看我取了他的狗命。”话也有理,但有向主子邀功之意。健硕男子轻声道:“不要争,听‘搴裳使’差遣。”
他的话恭恭敬敬,像是和事老,像是女子的忠心管家,毕恭毕敬,但是论气质却又似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辈分、地位都高于女子。
女子冷声道:“哼,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仇非保不可。奇怪是虽然死了,但是在白岈身上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个可恶女鬼的气息,真是阴魂不散,这次要让他们彻底消失。”
健硕男子道:“冷静,教主说要活捉白岈,关入‘通泊渊’谷底,违逆的话会受责罚。”
白岈听得一清二楚,“搴裳使”听上去是个职位,“通泊渊”是个地名,都是头一次听说,怎么看都是一股新势力,但不排除是人暗中创建,像是墨媂的“揽月教”一样实则就是乌魈的“黑鲨鱼”。但是敌人为什么要活捉自己,弃了宝剑换成铁链的用意就在于此吗?
四人面无表情,好像不会笑,其余的都与常人无二,唯独他们实则怪的离谱。这时女子又说道:“既然他逞强,我们就往死里打,只给他留一口气。”众人领诺,纷纷杀向前去,铁链投掷,挥舞,鞭打,乱中有趣,如万蛇伏击,而四人则乘隙攻击,点点刺刺,巧妙的避开铁链,配合的完美无瑕。
四人使剑克制,手下顺势捆缚,一时间打的白岈遍体鳞伤,剑伤、链伤、拳伤等等纷杂缤纷。白岈抬起左脚避开消瘦的男子的剑法,而右脚被冷酷男子斩杀;后退躲闪健硕男子的宝剑,而背后就被女子斩杀;左一道,右一道,一道道旋踵便来,打得白岈血溅如雨,踉跄狼狈。
婼苒、四娟看的心急如焚,忍不住要救应,可是见白岈只是身形狼狈,无视重伤,那精神依然精锐无比,眼神冷冽的似乎明月之辉。尽管逆战多时,伤势越来越重,毫无一招优胜,但是坚定的意志让他就像是倚靠着不会坍塌的王城,始终有着坚实的后盾作为支撑。
这个后盾就是“天赖丸转”,尽管不纯熟,但是奋力一击,可让他们灰飞烟灭,哪怕自己加重内伤支撑不起,也要让敌人无一生还。
女子的剑法诡异多变,时时剑走偏锋,看出了白岈的想法,随之叮嘱道:“留意‘天赖丸转’。”霎时左手打出,阴风阵阵,恍惚骷髅手要掏人心脏,这招可是“化骨龙拿”。白岈一惊,忙即转身斜退,女子又飞步近前,宝剑斩向白岈的心口。
白岈挥剑隔开之际,忽觉背后气流加重,似有物袭来,初时以为是健硕男子,回眸一看却是一颗灰色的土球,当下惊掉了下巴,这又是“墓星鬼手”。
惶恐躲闪之际,另三人纷纷施展绝技,有“神龙折骨手”,有“炽雪剑法”,有“五雷斗术”,等等不一。仿佛每一种神功都是一个招式,统统归类于他们的一种神功之中。白岈万万没想到,除了墨媂以外,居然还有四人对天下武学信手拈来。
猝不及防,同时中了四人的攻击,又被铁链鞭打束缚,白岈本能的要施展“天赖丸转”,但想到先时女子的话,便觉他们有所防备,若是失败,将是得不偿失。随之冷静下来,回想剑法,如此窘境,破一难胜,虚同时击退众人,方能扭转乾坤。
这就需要一招连利的剑法,如疯鬼般的横扫千军,方有一片自由之地。
念及此处,当下御起宝剑,剑刃御起的之时,刃口划破铁链,忙即右手接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了一招“中天式”,但见人如龙飞,剑如流星,仿佛于天地之间放浪形骸,自由驰骋,大有形醉意不醉,假痴不癫之境。
眨眼之间打得敌人落花流水,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