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蒲落尘就这样离开了蜀山派。面对师父那样的安排,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离开。从那以后,他常常在心里念叨:如果当初师父没有和那个姓商的村姑相恋,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为什么商无影会是师父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蒲落尘在桃林里大喊大叫,几近癫狂。忽听得“啊”的一声尖叫,蒲落尘吃了一惊,随即凝神望去,只见自己手中的长剑紧贴着柳雯曦的面颊,若非这一声尖叫,只怕自己就要误伤他人了。蒲落尘急忙收回长剑,连声问道:“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伤着你吧?”话音一落,只见柳雯曦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大声说道:“蒲落尘,你疯了吗?本姑娘差点命丧你的剑下!”蒲落尘听罢,只得连连赔罪。顿了一顿,那柳雯曦又道:“蒲大侠,你之所以会如此癫狂,全是小女子所害,因此小女子特意赶来,向蒲大侠赔罪,还望蒲大侠能够原谅小女子之前的不是,小女子发誓,今后不会再在蒲大侠的面前提起蜀山派的事情了!”柳雯曦此番说话的口气倒比先前缓和了很多。她这样一会生气,一会又道歉,倒让蒲落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做错什么了?”蒲落尘怔怔地问道。
柳雯曦闻言一怔,当下也只好答道:“方才在行馆里,本姑娘无意中说出了蒲大侠的伤心事,结果害得蒲大侠如此癫狂,故此,本姑娘特意赶来向蒲大侠赔罪,还望蒲大侠不要怪罪本姑娘!”蒲落尘听罢,不觉笑道:“柳姑娘多虑了,蒲某岂是那般小器之人?况且蒲某已不是第一次这般疯癫,此事根本怨不得柳姑娘!”柳雯曦点了点头,当下也长舒了口气。彼此间的误会已经得到了相应的解释,蒲落尘也开始将佩剑放回剑鞘。就在这时,蒲落尘无意间看到跟着自己跑来的不只柳雯曦一人,还有很多行馆里的衙役。蒲落尘不由心生愧意,走到众衙役面前,一揖到地,随即说道:“诸位兄弟,方才是蒲某一时激愤,才会那般疯癫,结果害得诸位兄弟也要一路跟来,蒲某在此向诸位兄弟赔个不是!”众衙役见状,都不由愣在当场。平素他们所见到的当官之人大都是些作威作福之辈,对他们这些地位卑微的衙役也经常是随意驱使,稍有不满,便会命人殴打这些衙役。哪会有人主动向他们赔罪呢?蒲落尘此番赔罪之举倒让衙役们大开了眼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正当这时,忽听得一人大声喊道:“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回行馆去!”众衙役循声望去,见来者乃是总捕大人,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当下也只得乖乖地往行馆赶去。
聂三江喝退那些衙役后,便即来到蒲落尘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方才本座正与翟千年商谈神器一事,行馆里忽然有人大喊大叫,那个大喊大叫的人想必就是你吧?”蒲落尘点了点头。聂三江续着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你怎会突然变成那般模样?”一旁的柳雯汐闻言,立即说道:“这事都怪我???????”刚说了这五个字,蒲落尘却突然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语。只听得蒲落尘说道:“总捕大人切勿着急,蒲某只是一时疯癫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聂三江不由一愣,奇道:“本座与你相识已有段日子了,从未见你有过疯癫之状,今日怎会那般疯癫?怪哉!怪哉!”蒲落尘听罢,假装笑道:“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总捕大人何需为此事费神?我们还是谈谈神器的事情吧!”聂三江“嗯”了一声,便即说道:“翟千年已经决定,将于五日后在县南十里外的函谷关举行神器大会,他们此次之所以赶来行馆便是要将这一决定告知本座。”蒲落尘思索道:“想必总捕大人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他们将此事率先告知总捕大人,看来是别有居心啊!”聂三江呵呵笑道:“蒲兄弟多虑了,翟千年此举无非就是想借本座之力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本座也已派人四处散布这个消息了!”蒲落尘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看来,只要那个翟千年不再借故拖延,这神器一事便可如期进行了!”聂三江道:“蒲兄弟又多虑了,翟千年已经不会再拖延神器一事了!”蒲落尘忍不住问道:“总捕大人何出此言?”聂三江解释道:“翟千年之所以会拖延神器一事,全因其府上频频出事,故此,本座决定派一位高手前往翟府保护翟千年及其他的家人。如此一来,翟千年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那神器一事自然也就可以如期举行了!”蒲落尘“嗯”了一声,说道:“总捕大人所言甚是,只不过,这区区百里小县,哪里有什么高手啊?若说有,那也只有一些心怀不轨的江湖人士而已!”聂三江反问道:“怎会没有高手?蒲兄弟莫非不是高手吗?”蒲落尘摇头道:“蒲某的武功的确可以胜过一些江湖人士,不过,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只怕蒲某会必败无疑啊!”聂三江不以为然地道:“蒲兄弟为何如此谦虚?蜀山派可是名门正派,你蒲兄弟又是蜀山派前任掌门剑眉道人的嫡传弟子,若你不是高手,只怕这江湖上便再没有什么年少的高手了!”
蒲落尘听到这里,面色一变,似笑非笑地道:“总捕大人如此称赞在下,想必另有深意吧?”聂三江呵呵笑道:“蒲兄弟总算是听出来了,实不相瞒,本座已向翟老爷举荐了你,这保护翟府的重任自然要落在你这位高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