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书呢?”星冥道人心里暗暗的思索着,这位蒲施主既然通晓道家典籍,想必是位好道之人,由此推断,蒲施主怀里所藏的那两本书籍应该也是与我道家有关了。”
蒲落尘见星冥道人面露异色,便上前问道:“仙长在为何事忧心啊?不妨说来听听。”星冥道人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答道:“蒲施主多虑了,老朽岂会有什么忧心之事啊?”蒲落尘见对方似乎有意掩饰,心下寻思道:“自打我住进这老君殿以来,这位星冥道人就一直担心我的存在会牵连到他们老君殿,想必方才便是在为这件事情忧心。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蒲落尘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仙长,蒲某遭逢大难,无处安身,不得已之下,才来投身贵庙。不过,请仙长放心,蒲某绝不会一直这样拖累贵庙,等风头过了之后,蒲某自会离开。”星冥道人不觉有些意外,心道:“这蒲施主方才还打算留在庙里,此刻又怎地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心有不明,不过,星冥道人毕竟是个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年长之人,心中早已积累下了一套识人之术,靠着这识人之术,星冥道人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缘由。
只听得星冥道人开口说道:“蒲施主,实不相瞒,蒲施主之前投身小庙之时,老朽心中的确有所顾忌。只因老朽还不识得蒲施主的为人。如今看来,蒲施主通晓道家典籍,乃是位好道之人。老朽身为修道之人,怎么可以将一位好道之人拒之门外呢?若是蒲施主不嫌弃,就留在这庙里与老朽一同研习道法如何?”蒲落尘微觉吃惊,怔道:“研习道法?仙长未免……太高看在下了吧?”星冥道人闻听此言,忍不住呵呵笑道:“蒲施主也太会说笑了,一个不懂道法之人,却能够将道家典籍《坐忘论》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有谁会相信?对于蒲施主的为人,老朽是绝不会看错的。蒲施主就留在庙里和老朽一同悟道吧!”
“悟道?”蒲落尘听到这两个字后,忍不住叫出声来,连声说道,仙长不会是在说笑吧?蒲某还有要事在身,并没有出家的打算,怎么可以留在庙里悟道呢?”
星冥道人很快回道:“蒲施主,想必你也明白当前的处境,蜀山派的人只是暂时离开了老君殿而已,你若留在庙里,老朽或许还能护你周全,不过,若是你离开了老君殿,再遇到蜀山派的人,老朽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听完星冥道人这一番解释之后,蒲落尘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所谓的“悟道”还有这层意思。
“原本以为这星冥道长真的要我与他一起研习道法,如今看来,是为了我的处境着想,星冥道长果然用心良苦啊!”蒲落尘想到这里,便即改口道:“仙长所言有理,蒲某就恭敬不如从命,留在庙里研习道法吧!”
星冥道人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蒲施主已经同意,那老朽就不再多言了。”蒲落尘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又忽地生出另一种想法。
“我蒲某人之所以精通道家典籍,全因家师好道之故。而我自己却对修道一事毫无志趣可言。将我这样一个人留在庙里研习道法,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吗?不行,我需想个法子将这研习道法一事拖延拖延!”蒲落尘心中想道。
星冥道人见蒲落尘眼光闪动,便开口问道:“蒲施主,老衲怎地觉得,蒲施主似乎另有心事啊?”蒲落尘微微一愣,随即假意笑道:“仙长果然厉害,蒲某的确另有心事。”星冥道人道:“蒲施主,既然另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老朽还能帮上点忙呢。”蒲落尘听罢,心下暗暗思忖道:“这星冥道人不仅通晓人情世故,还善于察言观色,实在不易对付。看来,我必须想出一番托辞来骗过他才行。”蒲落尘思来想去,不经意间看到了藏在怀里的书籍,灵机一动,又有了新的想法。
蒲落尘迟迟没有作出答复,星冥道人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勉强一笑,说道:“既然蒲施主不肯说,那就不说了。有些心事啊,还是不说为妙,就当做是老朽什么都没问过好了。”蒲落尘微微仰首,说道:“仙长此言差矣,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藏得住的事情,即便是罕为人知的秘密也有被公开的一天。仙长既然问起了蒲某的心事,蒲某岂有不说之理啊?”星冥道人见蒲落尘这么快就打算说出自己的心事,心下有些疑惑,便假装推辞道:“蒲施主,窥探别人心事并非什么善事,老朽还是不听了吧。”蒲落尘呵呵一笑,说道:“仙长多虑了,蒲某方才所想之事若细细说来,也与这道家修行一事有关。因为,此刻蒲某的怀里就藏着两件道家至宝!”
“道家至宝?”星冥道人听到这四个字之后,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那两本书的影子。
“如此说来,那两本书果然与我道家有关!”星冥道人想到这里,便即问道:“敢问蒲施主,你所说的两件道家至宝是个什么物件啊?”蒲落尘道:“实不相瞒,蒲某所说的道家至宝也就是两本书籍而已,只不过,这两本书籍都与上清派茅山宗第十一代掌门人正一先生有关。”星冥道人微觉吃惊,当即以试探的口吻说道:“正一先生?既然是两本书籍,又与正一先生有关,想必那两本书乃是出自正一先生的手笔吧?”蒲落尘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星冥道人浓眉一扬,问道:“怎话怎讲?”蒲落尘听罢,伸手将那两本书籍从怀里取了出来,随后说道:“仙长,这两本书籍,其中一本的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