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闻言,连连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莫非聂总捕头忘记了发生在客栈里的事吗?”聂三江微一沉思,便即释然,说道:“本座明白了,蒲兄弟的言外之意是,此人既然能够花钱雇佣江湖上的一些小帮派,自然也会去雇佣“淮南四煞”,由此可见,发生在客栈里的事也定与此人有关,本座方才未曾想到此事,说来真是惭愧啊!”蒲落尘忙道:“聂总捕头真是过谦了,说起来,聂总捕头也有过人之处啊!”聂三江听到蒲落尘这么说,便即说道:“本座倒想听听,蒲兄弟所说的过人之处是什么?”蒲落尘淡淡一笑,说道:“直到今日,蒲某才得知,那日蒲某在客栈所杀的四人乃是淮南四煞,若不是聂总捕头告知在下此事的话,只怕在下至今仍然浑然不知呢!”聂三江皱眉道:“蒲兄此言哪里是在夸我?本座身为六扇门总捕头,自然会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况且那淮南四煞并非无名之辈,本座能够认出他们四人也在情理之中啊!”蒲落尘只得连连点头。
说到这里,聂三江神色一变,冷然道:“说起你杀淮南四煞一事,本座倒有一事不明,从地面上的打斗痕迹来看,当日那崔兴的双戟刺向你之时,你应该毫无闪避,反倒任其刺伤自己,这是何道理?你可知,万一那双戟真的刺中了你的要害,你必死无疑!”蒲落尘闻言,只觉甚是好笑,不由想道:“这总捕大人未免太小觑我蒲某人了,蒲某的确没有避开那夺魂戟,不过,蒲某又岂会教那夺魂戟刺中自己的要害?若非我偷偷地变换了位置,只怕我蒲落尘早就命丧那夺魂戟之下了!”心念及此,只听得蒲落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蒲某还未及追究聂总捕头的过失,没想到,聂总捕头反倒说起蒲某的不是了,既是如此,蒲某倒想问聂总捕头一句:当日蒲某在客栈遇险之时,众捕快去了哪里?为何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出现?”聂三江不由面露愧色,解释道:“只因那刺客假扮成了店小二的模样,在众捕快所食的饭菜之中下了mí_yào,众捕快在毫无戒备之下才会??????”刚说到这里,忽听得有人敲门,聂三江便即改口问道:“是店小二么?”话已问出,却迟迟未听到对方回答。聂三江和蒲落尘不由互相对望了一眼,二人都觉有事发生。聂三江立即出门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正欲回房之时,却陡然发现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函,聂三江走去,将其捡了起来,只见信封上写着:“敬呈聂总捕头”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