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均扭头瞪住下首一人,奇怪道:“海陵王老盯着我的从臣看,他是您的故人还是知交?”
安排座次的官员怎么搞的,明知海陵王与她不合,还把她和老仇家安排在一起。
老狐狸抚须哼哼:“常山王此言差矣,老夫又非分桃断袖,为何盯着一介丈夫看,斯文败类的事老夫可做不来。”
海陵王的声音不大不小,殿上的人都正好听清,偏偏潍候还坐在隔了他三张条几的地方。
潍候顿时阴阳怪气道:“海陵王这话是在指名本候斯文败类?”
潍候就是海陵王口中的那个分桃,视万千红颜粉黛如粪土,独恋天下一芳草。
这是一个藐视王权、追求至爱的皇叔,有胆量,有气魄,还很有魅力。
元灵均默默埋首,置身事外,这里毕竟还是男人的天地,她这女王本就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了,不能再当出头鸟,任他们拿捏在手上戏耍。
众诸侯藩王更是眼观鼻,鼻观心,隔岸观火。
“好笑好笑,老夫可没有指名道姓?君候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为老不尊的老狐狸慢慢咂起美酒,悠然自得的模样。
“呵呵,是不是在说本候,海陵王心里清楚,在座的诸位也都清楚。”
女帝还没到,一王一候各不相让,在殿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僵持不下,直到内侍在外通报,女帝驾临,请诸位跪接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