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怒了!
适才,就是这妖女的拜贴,打断了她问季安真容的事;其次,又是这妖女让季安反悔相见;此刻,还是这妖女,甫一踏进门就摆足狐媚子的架势来诱惑季安。
诸此总总,她怎能不怒!
商秀珣拔剑了!
玉足轻点地面冲出厅堂,剑势一开,剑光刺目之间,分化出密密麻麻的剑气,织出一张剑气大网罩向婠婠。
凌厉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突生奇变,婠婠目光一闪,精致的容颜上满是委屈,哭的愈发厉害了,声音之悲怆,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冤枉,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难冲刷干净……
“季哥哥救命啊,商秀珣要杀婠儿啦,婠儿好害怕啊……”
嘴上说是害怕,只见小蛮腰确是微微一扭,赤足一旋,整个娇躯比天生的舞蹈演员还要柔美,白衣飘飘之间,轻轻的避过剑气大网。
“好你个狐媚子,恬不知耻,有何不良目的,快快道来。”
半空中的商秀珣双足一错,娇躯三百六十度旋转起来,仿似一只灵活的小鸟冲天而起,旋又止住,身形瞬间颠倒过来,腿在上,头朝下,极速坠下,掌中宝剑灌注盈盈的真气,闪着豪光,直刺婠婠的脑袋。
见她身法如此迅捷,修为更与自己相差无几,婠婠突然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宝剑落下,似乎忘记了躲避。
“这丫头……”
见到这种情况,季安摇头一笑,右足一踏青砖铺就的地面,整个身躯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到婠婠身前,袖子一摆,劲气自生,婠婠被震的连退七步。
同一时间,两根白皙手指骤然伸出,“叮!”的一声,立时夹住下落的剑尖。
手指微微一震,商秀珣哎呦一声,只觉右臂突然无一丝力气,宝剑脱手被季安拿在掌上。
商秀珣劲气一泄,娇躯立时不稳,自空跌了下来,就在落地的刹那被季安搂住了蛮腰。
霎时间,温和的男子阳刚之气传至全身,商秀珣只觉浑身酥软无力,顺势软软的爬在季安胸口,俏脸通红,竟生出了这一刻是永恒的想法。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动作之迅捷,就连旁边被震退的婠婠都未反应过来。
“好啦秀珣,婠婠来找我是有要事叙说,别捣乱!”
感受着香喷喷,山水起伏的玲珑娇躯,季安深吸了口气,面色一板,松开商秀珣,瞪她一眼。
商秀珣面若桃花,低头望着自家起伏的胸脯,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为季安叫她名字了……
“进来说话!”
婠婠还在兀自愣神,季安冷冷瞥了她了一眼,双袖一摆,负手径自步入厅堂。
闻言,商秀珣,婠婠互瞪一眼,螓首一歪,娇哼一声,莲步轻移跟了进去,貌似两女怨气颇大。
厅堂内,季安懒散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抿了口香茗,望着略显局促,又故作沉稳站立的婠妖女,不禁微微一笑。
“本座又吃你,别害怕,坐下吧!适才你在拜贴中言道,说有大事商量,还有隐秘透露,到底是什么事情,竟劳烦阴癸派的小公主亲来,本座倒要好好听听。”
原本不打算见婠妖女,可她竟在贴子中说道,若是不答应相见,就会吊死在院门口的歪脖子树上,让他后悔一辈子,看到这样的内容,季安忍俊不禁,心想见上一面也无妨。
婠婠闻言瞪了季安一眼,旋即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心道怕你才怪,还不是三年前被你欺负了,心里留下了阴影。
商秀珣乍一听婠婠的身份,不由惊奇的打量着她。
见商秀珣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倾听,婠婠气呼呼道:“她在这里,婠儿不说。”
“好你个狐媚子,在本场主家里,你竟敢以客欺主,来来来,出去再来打过。”
“来就来,谁怕谁,看本小姐揍你个满面桃花朵朵开。”
商秀珣好似一个发怒的雌狮,张牙舞爪的扑向婠婠,婠婠也怒了,当即娇喝一声,不知从那里掏出天魔双斩,就要开打。
“好了!”
眼见两女又要火并,季安一掌拍碎桌案,爆喝一声:“再这样打生打死,统统都给本座滚蛋……”
姑且不论谁对谁错,季安最烦的就是女人打架,而且还是在他面前,说好听点是活泼好斗,互不对眼,实则就是不自重。
怒声响彻厅堂,一时间震得所有东西不断跳动,教人耳膜嗡嗡作响。
两女吓的面白如雪,方才想起眼前季安的身份,当即惶恐着上前给他赔礼道歉。
“行了婠婠,收起那套魅惑手段,秀珣不是外人,有事就说吧,本座耐心可是有限的。”
季安摆开两女纠缠的玉手,面无表情道。
“好吧!”
婠婠看了眼欣喜异常的商秀珣,瘪嘴道:“季哥哥,师尼姑一会就来害你,你可别像昨日那般再放她一马,师妃暄虽说外表淡然,悲天悯人,仙子样十足,实则心思非常歹毒,经常蛊惑人心,而且……”
“等等……师妃暄要来害我?!”
季安愣了下,打断道:“我又没怎么她,她为何要害我?况且,我昨日说过,她再出现我面前,就会杀了她,她哪来的胆量,再来寻我?”
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商秀珣也很疑惑。
“是这样的……”
随着婠婠的叙述,季安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早在季安巴蜀灭魔、抑佛、扬道之时,师妃暄所在慈航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