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郡王杨华轰轰烈烈的走了,但他离去的方式,却给玉京城的王公贵族,宗室子弟,文武百官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一个郡王,不但公然斥责皇帝,还当场杀了近百名御林军,其所作所为,用“胆大包天,疯狂至极”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种形为,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大乾皇室的尊严,使得底层百姓们有一种“皇室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是,王公贵族,宗室子弟,文武百官却不这么认为,华郡王一役中,不但让他们看到了唐紫尘的恐怖,更看到乾帝杨盘的狠辣无情和唯我独尊的霸道性格,反而对杨盘更加忌惮了。
季安!杨盘!
在这一役中,季安损失了爵位和换取宝物的机会,而杨盘的一些隐藏实力则彻底暴露,引起了世家大阀和各大教派的警惕,可以说,两人都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不过,相比于损失近百御林军的杨盘,季安却将把有储物戒子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能够储物的宝贝,在阳神位面里是很罕见的宝物,一般只有道术高手渡过四重雷劫,达到“一念一世界”时才具备储物的能力,但是,这个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亿万名修道人中能有一位就不错了。
长、宽、高皆达百丈的储物戒子,有多么重要和方便,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
军队可以用此储存辎重粮草,随意游击杀敌;商旅可以用此运送货物,再也不怕被拦路打劫;世家大阀可以用干点密事;考生学子可以用此科考作弊……总之,到了各个阶层人的手里都有无穷用处。
故此,储物戒子的消息一出,立刻在玉京城上下掀起了腥风血雨,上至乾帝杨盘、下至富翁商旅都在寻找季安,以期尽快将仅有的三枚储物戒子吃到手。
然而,季安与唐紫尘出了玉京城后,就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彻底的不见了踪迹。
众人翻遍了山林密地也没见到二人的行迹,无一不捶胸顿足大叫可惜。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春去秋来,大半年过去了。
黄粱镇,地处中州古道和南州古道之间,每日间,东西南北中的客商都会在此聚集,论起繁华热闹,不下于一省的大城。
尤其是当地的黄粱米,闻名于大乾海内外,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此,为的就是吃上一顿可口的黄粱米饭。
这日上午,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进了黄粱镇内,向着最著名的黄粱酒楼驶去。
车内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容貌英武,头带玉冠,身穿金纹紫袍,尊贵非凡;女子肌肤赛雪,眉宇间有英武气息流露,一身翠烟绿罗衫,国色天香。
两人正是失踪半年,被众人搜寻的季安与唐紫尘。
“夫君,这个镇子里的黄粱米饭真有那么神奇?”唐紫尘掀开车帘向外看着,只见满大街行人都在讨论黄粱米饭,不禁大感不可思议。
季安摇着折扇,闻言微微一笑:“世间万物,存在就有道理,这么多人都说好,想来也差不到那里,一吃便知。”
黄粱镇的黄粱米饭,可谓声名远播,季安虽然没吃过,但初次进玉京城时就听到行人议论过。
言道饭香扑鼻,口齿之间的香气缭绕几天不散,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那股香气都似乎直入魂梦,令人美梦连连,有着“黄粱美梦”一说。
大乾王朝以南方稻米为天下之最,而黄粱米饭,却是南方之最。
这次路过黄粱镇,季安自然不会错过机会,要一饱口福。
黄粱酒楼就在镇子的中央,背后是一条清幽的雁江,是中州最有名的白浪江分支,江边一色的茶树,青石堤坝,江水清幽,宛如一块淡蓝水晶,其中游鱼清晰可数,远处许多光屁股的孩子在水中嬉戏,一些洗衣服的妇女用石槌敲打衣物,发出砰砰砰有节奏的声音。
看见这样的景色,季安真正感觉到了本源地球上南方水乡的味道。
黄粱酒楼非常之大,纵横十多间楼,间间都是三层,耸立在镇子中心的街道,一眼望去,似乎整条街都是酒楼的产业。
停下马车,季安与唐紫尘走了下来。
“两位贵客里面请!”
两人一现身,早有眼色灵活的伙计上来迎接,又见季安,唐紫尘两人身穿锦服,气质独特,装束华贵,容貌更是世所罕见,便知非富即贵,倒也不敢怠慢,弯腰躬身,将两人迎了进去。
“来两桶黄粱米饭,三壶黄粱米酒,另外再上几碟你们这里的特色小菜,荤素皆可,速度要快!”
唐紫尘递过去一块大银饼子,伙计放在手里掂量掂量,观察了一下成色,上面有霜一样的纹理,又用指头弹了弹,到耳朵边听得风铃一样的余响,知道是上好成色的“玉京钱”,立刻眉开眼笑。
大乾铸造的银币,在各个督府都有铸币局,虽然式样相同,但成色却有偏差,天下各地的银币,自然是以都城玉京的钱成色最好,铸造之后,钱面上有霜一样的纹理,这才是真正的“纹银”。
“小姐,大厅里面热闹了一点,顶楼上有雅间,只要多出一点钱就可以,不知道您?”
“这才上午,还没有到吃饭的点上,怎么店里这么多人?”唐紫尘不置可否,刚才就注意到这条街上吃饭的人特别多,马匹,马车更是络绎不绝,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心中早就奇怪了。
现在一进酒楼的大厅,里面也人满为患,几十张大桌子上都坐满了,吵闹非常,这些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