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风痛的死去活来,迷迷糊糊回忆,以往好像有任务中也是生过孩子的,可也没这么疼啊,天啊,就这还简单级别的任务呢!折腾到了现在,都快被她搞砸了好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她浑身都湿透了,虚脱之际听到产婆的祝贺声,说是个女儿,她放松了身躯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一个人的手,而她尖锐的指尖已经掐到那人的肉里,在她松开的一瞬间,指尖都能感觉到从他破掉的皮肉里瞬间涌出来的鲜血。
“妻主!”是莫习凛的声音响在耳畔,而那个她从生到现在一直握着手的那个人,却没有传来一丝半点的动静。
而后又昏昏迷迷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干渴的感觉给弄醒,一睁眼就看到莫习凛双眼尽是血丝的坐在她身前,见她醒了赶紧贴心的命人端来一盏蜂蜜水,把她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喂她。
“两天三夜了,你终于醒了。”莫习凛将一盏蜂蜜水喂完,叹了口气。
林水风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别再想那人了,现在他……他的处境很不好,现在被女皇禁了足,哪里都去不得,可怜还一天几次的悄悄派人打听你醒了没有。”
她听罢,陷入了沉默。
“也许你不记得你当时说过的那些话了,不过他出格的举动你应该是有印象,”他将小盏轻轻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继续说:
“女皇向来多疑,就冲你俩当日的暧昧举动,女皇难免不怀疑这个孩子和花戈月有没有关系,不过看她现在还能留咱们在宫中,我就想着,女皇应该还没有确定,你现在必须拿个主意,和花戈月撇清关系——对我们好,对他更好。”
“……我知道,”她苦涩的说:“就这样吧,你回去告诉王姐和花戈月,就说我那日痛的神智错乱,把花戈月当成了你,所以才会拉着他不让他离开产房。”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莫习凛沉吟道。
“习凛。”她突然出声唤他。
“怎么了?”他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赶紧凑上前,她便在他耳边附语几句。
“找那种人做什么?”莫习凛听罢也是奇了。
“……先找到再说吧,麻烦你了,谢谢你了。”她说了这么多话,也是力尽了。
莫习凛看着她苍白的面庞,有些心疼,也有些失落:“我们是夫妻,说话这么客气做什么……万事有我,你先睡吧。”
林水风感激的看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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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月看着被林水风退回来的产妇补品,慢慢的红了眼睛。
“再去送!如果昭王不收,你就不要回来了!”他冲跪在地上的侍人吼着。
“是,是……”可怜的侍人只好再度拎起自家贵君给昭王精心挑选的补品,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离开寝殿。
贵君也是疯了,人家昭王夫在上一次已经说得很委婉很清楚了——不要再送了,昭王当日生产错把贵君认成了王夫,人家也已经道过歉了,可自家贵君听到他的传话后像有些失心疯一样,仍旧固执的让他继续送回去。
这月贵君或许就是头脑不正常吧,这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和昭王以前是有关系的,可如今成了贵君,换作他人,恨不得和旧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哪像这月贵君,上杆子往上贴,就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旧日暧昧的关系。
月贵君真是的,这陛下由于太喜欢他,在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后,愣是没动他一根汗毛,可他还不知道收敛,倒是可怜了自己这个苦命的小侍人,再去送?真怕陛下舍不得动月贵君,会迁怒要了自己这条贱命啊!
不成,他眼珠一转,拎着东西立马调转方向,向女皇习政的御书房走去。
寝殿内,花戈月猩红了眼睛站了很久,方才捂着刺痛的心口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她生了女儿,他很开心,她昏迷了两天,他很担心,他被禁了足,他不挂心,可没想到她拒绝自己的探望和补品,他现在除了痛心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
他一扭头发现手边有一瓶酒,拧掉塞子倒入口中,被辛辣的酒液刺激的剧烈咳嗽了好几声,才感觉心痛似乎好了点。
他浑浑噩噩的拿着酒瓶,走入内室,放眼看去,尽是他这么多天命人铸造的宝剑。
他当时刚入宫就获得林唯舞的宠爱,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无所不能了,又不甘心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林水风,突然想起她是最讨厌铸剑,便跟发了疯一样搜罗天下所有铸剑师,全部为他花戈月一人铸剑,果然日后成功的把那人激了过来见了一面。
可见到又如何?她与莫习凛是公认的郎才女貌,他费劲千辛万苦激她过来,就是看两人秀恩爱的?不!不是的!
可不是的又如何?如今这孩子也生了,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一幕除了扎自己的眼睛,更是没有一点用,相见还不如不见呢……为什么他的命就这么苦呢!
他狭长的凤眸猩红,猛地把手中酒瓶内的剩酒尽数倒入口中,一把将瓶子砸了个粉碎,旋即抽出离他最近的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举起来用力的砍向周遭的所有宝剑。
宝剑纷纷不是托木断裂落地,就是挂绳斩断坠下,一时间偌大一个剑室,便的狼藉不堪。
“哟,这是发什么疯呢贵君。”凤君秋影安却在此时推门而入,他生着一张虽不及花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