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意思?”云极侧目看着她问道,他可不信她不想留在天门山,他给了她机会她应当顺坡而下,为什么要拒绝。
“我不稀罕,讨厌别人和我讨价还价,你们愿意帮便帮,不愿意帮我走就是,天下之大未必只有你们天门山能帮我。”她冷冷的说着,言语里尽是决绝,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似乎她真的不愿意留在天门山。
羲和站在一旁,浅浅的笑着,却是一言不发。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她四下里看了看,走到羲和面前小声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为什么要拒绝呢?你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吗?如果我告诉你,你这玉我在通天阁古籍的记载上看过,你是不是考虑留下来。”羲和挑着眉看着她,缓缓的说道。
他见过?她该相信他吗?他值得相信吗?
“你当真不愿意留下吗?”云极看着她问道。
“不,我愿意留下!”之前不考虑就拒绝,那是她觉得天门山上未必能找到她想要的,却先要她付出代价,她不愿意。如今羲和的话震得她半晌回不过神来,如果天门山上有她要找的东西,留下便是注定的。更何况璇玑阁里的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在意,那里面到底关着什么呢?
“很好,即日起你便是我天门山的弟子。过去一切即可抛弃,今赐汝名相仪,为我云极关门弟子。”云极笑了笑浅声说道。守阁长老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极,似乎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是不是太过了?
相仪?从今天起她有名字了,就叫相仪r>羲和从始至终只是站在一旁旁观,没有插过一句嘴。她缓缓跪下,朝着云极磕了一个头说道:“拜见师尊。”云极摆了摆手说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你且跟你师兄下去吧!”
“是。”相仪与羲和同声应道。
看着相仪与羲和走出了大殿,守阁长老忍不住开口道:“掌门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她来历不明,你怎么就收了她做你的弟子,我原本以为留下她是为了观察魔界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并不是那么回事。”
“如练是既白的劫,曾经我以为既白已经无法回头,可是她的出现,对既白来说是一剂良药,不管既白作的是什么打算,至少如今他神智清醒,假以时日他想通或许不是问题。只要对我们有用,她的来历已经不重要。”
“难怪你给她赐名相仪,原来是这个意思。”
“嗯,魔界已经猖狂得够久了,我怎么也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天门山的手段!”
少渊见她进去不久了,却迟迟没有出来,心里很是不安,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就都是他的错了,是他把她带上天门山的,是他没有照顾好。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少渊正急得不得了,却见大殿回廊里走出一个少年,少年一身黑衣,手里攥着一把漆黑如夜的短剑。少年眉眼极艳,一双凤眼勾人摄魄的,唇红齿白。见少渊神色着急,故而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你呢?这会儿你不是该在剑台练剑吗?”少渊收敛了神色,定定的看着乌阳。乌阳摆了摆手,将手里的剑往石栏上一放,缓声说道:“还说呢!无聊死了,所以偷偷溜出来,看看有什么乐子。”说着往少渊身上靠去。
少渊往旁边一跨,不着痕迹的躲过了乌阳,身为大师兄少渊神色正正说道:“快给我回去,不然我告诉景祥师叔去!”乌阳一听景祥二字,脸色一变,讨好道:“别,师兄别,我这就回去。”
景祥真人乃戒律堂堂主,平日里不管是谁的弟子,只要犯了事的,他一律狠狠惩治。别说乌阳,就是风萧萧见了他也是只有绕路走的份。
二人说着,却见大殿的门缓缓的开了,羲和和相仪缓缓的从里头走了出来。乌阳看着两人都眼生,故而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
乌阳对于两人都好奇不已,是以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相仪被她看得很是不自在,回瞪了一眼过去,却见乌阳淡淡的笑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弟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剑台练剑吗?”羲和看着少渊缓缓的说道,神色不怒自威。少渊只得躬着身道了声“师叔好!”羲和却不稀罕少渊的那一声师叔,领着相仪就走。
相仪看了少渊一眼,有心想和他说话,却见羲和脚步匆匆的往前走,故而她只能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没办法谁叫她的玉佩还在他的手里,他看上去又不像是个讲道理的人,若是得罪了他,她的玉佩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师叔?”乌阳皱了皱眉,看着羲和追问道:“师兄那是那个师叔啊!我怎么没见过呢?要说这天门山上的师叔哪个我是不认识的,怎么这位师叔我看着面生呐!”
“那是掌门座下的羲和师叔。”
“哦!”乌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羲和真人这个他听过,据说五百年前的时候他是那个时候最得意的弟子,可惜后来天门山遭了大劫,那时死了许多出色的弟子,他虽然活了下来,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闭了死关,这一闭就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虽然他也好奇过那个东方既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日子久了,也想通了,再不一样那不也是一个人吗?何况他也不是少渊,对那些辈分高的人敬重得很。人在他眼里只分两种,一种感兴趣的,一种不感兴趣的。
“那前头的是师叔,后头的呢?”乌阳对羲和可不感兴趣,眼巴巴的看着相仪走了,便追着少渊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