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双手落了空脸上一点儿尴尬不露,只笑得脸上的褶皱更深了,“马上就要拜寿了!大家都去前面凑个热闹吧!”李老夫人豁出了一张老脸再三赔不是,当着沈莫蓠几人的面狠狠拍打了女儿几下训斥过后,又凭着老脸面挽留已有去意的几人无论如何要留下吃过饭再走。
沈莫蓠看着一心想着和泥的李老夫人,态度强硬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李老夫人,刚刚张夫人当着大家的面大放阙词要讨个公道,现在事情真相大白,我们母女又要向谁讨要个公道呢?”
沈莫蓠不卑不亢地态度赢得了沈芸心里的赞许,“是啊。老夫人,我嫂嫂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有个交代吧!”
李老夫人心里诧异这个小女孩的不简单,面上笑得一团和气,“自是要给个交代的!女儿快快给沈夫人赔礼道歉!”
当着这么多客人让自己向一个乡野村姑认错怎么可能,张夫人恼羞成怒的瞪着周婉晴,只盼着她自己能识趣点儿揭过此事不提。
周婉晴一心想着和解算了,看到张夫人投过来的眼神,又侧头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里一横做了今生最明智的选择,“自是要有个说法的!”
沈莫蓠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母亲没有妥协。
李老夫人左右看看,又听着周围大家倾向于沈家母女的议论,凭着息事宁人的心态重重跺了跺脚,走到女儿身边历厉声呵斥道:“快快给沈夫人道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威严。
张夫人看着母亲的态度眼圈一红神态强硬语气不甘的说道:“沈夫人,今天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罢含混得行了个礼。
李老夫人微笑着看向沈莫蓠见其不语,又转头看向沈芸见其不悦,心里叹口气:“来人啊,把大姑奶奶带回房里,没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
张夫人一听这话气得嘴唇哆嗦着,心里恨透了沈家和沈芸,气势汹汹地调头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老夫人脸上依然是一片祥和的微笑,“大家都回前院吧!想来这会儿已是开始拜寿了!”
众人见事情解决了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也不再逗留便随着李府仆从的引领朝前院走去。
沈芸不好太过驳斥了李老夫人的面子,便勉为其难答应等着宴席散了再走,还悄悄暗示沈莫蓠母女两人不必给李府留面子,无论是留还是走全凭自己的意愿。
周婉晴碍于丈夫今后踏上官场免不了要与张指挥使打交道,想着自己留下来正好能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便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随着一行人朝前院去。
沈莫蓠早猜到母亲会有如此决定,无奈仰头看天长叹,一脸的意兴阑珊,母亲的想法太过天真了,经此事后两家能做陌路人都是上上局面了,更何况张夫人跋扈的性子此事恐怕没那么好善了,硬是劝着母亲告辞随自己先回了家中。
此事暂揭过不提。
正月初十这一天,沈莫蓠从沈府回来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进了书房和父亲谈了一刻钟才出来。
到了晚饭时,沈博涛寻思了一下对着妻子说道:“夫人,听说县衙过几日要将太白山一带的属权张榜售卖了,我想着不如咱们买下来?”
“咣当”一声周婉晴听了丈夫的话手上一时没拿稳碗掉在了地上碎了,成子抢在沈莫蓠前面忙拿了扫把簸箕将地上收拾干净。
“你是当真的?不是说着玩的?”周婉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着丈夫,“这得多少钱啊?”
“听说是……五百两银子。”沈博涛一脸不淡定的伸手摸摸鼻子。
周婉晴听到五百两这个数额一下子眼睛睁圆了看着丈夫,莫不是疯了哪来那么多钱。
正在埋头吃饭的沈建辉也被五百两震得抬头注视着父亲久久不能回神。
沈博涛底气不足的说道:“凑一凑还是能够的。”
周婉晴这下用看白痴的目光瞧着丈夫:“用什么凑?”
一心攒钱想着买下这座山的沈莫蓠此时说道:“娘,女儿这段日子在赵老板那里卖了不少的字画攒了一些钱,前前后后散碎加起来有四百多两银子。”这些银子里还有从黄老板那里预支来的一百多两呢,这个就不提了。前世时程家就是买下了这座山后才从一般富贾逐渐荣升为一方首富,后来听人说山上不仅物产丰富,还发现了珍惜的人参,太白山是程家发迹的根本,无论如何也要抢个先手,将这座山买下来。
听了女儿的话,周婉晴用诧异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女儿几遍:“挣了这么多钱,你倒是挺沉得住气!”
沈莫蓠微笑着只当没听出母亲话里别的意思。
沈家人当天晚上加来算去将将凑够了五百两的银子。
第二天沈博涛便怀揣着五百两的银子去了县衙。一个时辰后满脸微笑的沈博涛回了家,把怀里在县衙过了文书的地契交给了妻子,又拿出十几张纸递于妻子。
“这是什么?”周婉晴识字本就不多。
“是看山的两户人家的身契!”沈博涛开心的搓着手,“这还是晨景帮着说和的,那家才将这些人和山一起卖给了咱们!”
周婉晴看着手里的十几张身契像是在做梦,最近好事一桩接一桩就像是身在梦境中一般飘飘忽忽,没有多少的真实和踏实的感觉。
“这回他们兄妹俩也算是身有恒产了。”这座山的文书上写的是沈莫蓠兄妹两人的名字,沈博涛对女儿充满了愧疚,同时又为能有这样一个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