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者指挥官大概注视了我十秒左右,对我而言,却如十年,甚至一百年那般漫长。
我的心,就要被焦急的燥火烧焦,我恨不得拔刀而起,将指挥官斩杀,接着去救我的爱人。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我做不到,首先,我不是驱逐者指挥官的对手。
“我主”指挥官突然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只此一次,希望您不要再忘记,驱逐者军团是您手中的利刃,是您身前的重盾,是最为忠诚于您的工具,无论任何要求,任何命令,哪怕是身陷重围,哪怕是命绝于此,我等也绝不迟疑,请您,下命令吧。”
当听到驱逐者指挥官的话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呆住了。
我竟然忘记了,绝对忠诚于我的驱逐者军团,忘记了那一百位时刻待命的驱逐者。
这一刻,我只感觉羞愧欲死。
但紧迫的事态,却不容许我这么做。
提高音量,我下达了命令:“驱逐者军团,听我命令,将我的未婚妻,及其她的朋友,从混乱之中解救出来!”
没有回答的声音,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废话也没有,驱逐者军团瞬间进入奔跑模式,以极快的移动速度,奔向金思琪的方向。
在四五个势均力敌的冒险家的不断围攻中,金思琪已经陷入强弩之末,她现在只有招架之力,却无反击之力。
但是,她的双眸依旧一片赤红,那是混乱的标志。
倏然间,一道寒光,直奔金思琪心窝处刺来。
然而此刻的金思琪,却在苦苦抵挡其他四个冒险家的攻击,根本无暇应对,又或者说,即使她注意到了,也依旧无能为力,因为,她已后继无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骑士剑突兀的探了出来,挡住了冰冷的剑光。
见偷袭未成,那名冒险家立刻抽身后退,打算逃离这里。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看到,他的双眼竟然不是赤红的,那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受到咆哮的影响,又或者已经恢复过来。
可恢复过来的他,又为何要装作混乱状态,趁机偷袭金思琪呢?
难道说......
“抓住那个人!”我高声喝到。
听到我的命令,驱逐者立刻做出反应,朝那人扑了过去,不过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矮,就往人堆里扎。
可他还是小瞧了驱逐者的本事,这边刚刚钻进去半个身子,右腿就被驱逐者牢牢握住,用力一拖,将他拽了出来。
那人眼见自己逃脱不得,目露厉色,上下嘴唇微微蠕动起来。
“将他丢出去,丢到苏珊那边!”我再次高声下令。
驱逐者信手一丢,将正在咀嚼的冒险家重重丢向了苏珊那边。
一直打量这边的小吱,爪子一抬,爪刺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肩膀,将他挂在了一条腿上。
与此同时,我对着苏珊大喊:“快,给他净化!”
苏珊微微颔首,一道净化之光亮起,缓缓注入那人身体之中。
眼见着越发青黑的脸色,竟然逐渐恢复过来,那人不但没有因为重获新生而感到欣喜,相反,更绝望了。
也难怪他会绝望,因为净化掉他体内的剧毒,并不是为了救他,而是要好好审问一番,为何要对金思琪暗下毒手。
而且做这种脏活的人都不傻,很清楚一旦被对方生擒,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那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眯起眼,我静静打量着有些发蔫的暗杀者,陡然发现他剩下的那条完好的臂膀,正在微微颤抖,那是蓄力时才会有的样子。
我不觉冷笑一声,又朝着小吱喊了一声:“让他老实点。”
小吱一甩头,将那人高高抛起,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用足刺刺向那人。
那人也不含糊,身处半空,却拼了命的调整角度,希望刺来的足刺能够穿透他的致命要害,如果能一击必杀,那就更好不过了。
只是,他的期待还是落空了。
别看小吱体型巨大,却异常灵活,刺出的脚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指哪刺哪儿,极少出错。
噗嗤一声轻响,那人的另一条臂膀也废掉了。
这一刺来的迅猛,直接扎了个通透,而且伤口比另一条臂膀的更大,这也就造成了更加剧烈的痛苦。
暗杀者不堪剧痛,一翻白眼儿,直接晕死过去。
想借着昏迷,给自己创造机会?
我冷笑两声,吩咐比利,将这人的下巴卸了,让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比利嘿嘿一笑,伸手一扭,那人的下巴就脱臼了。
昏迷的暗杀者猛地睁开双眼,右腿微曲,继而猛力踢出,直奔比利心窝而去。
比利也是久经战场之辈,反应能力自然不凡,再加上旁边还有戈多辅助,想要伤他?除非艾米丽那个级别的强者突然发难,才有可能得手。
就见比利侧身一闪,躲开这记黑脚,同手右手一伸,牢牢抓住那人小腿,狞笑一下,手腕一扭,只听几声含糊的惨叫声发出,倒霉的暗杀者的右腿也被卸掉了关节。
瞅了瞅暗杀者痛不欲生的惨样,比利再次狞笑几声,又以同样的方式,将他的左腿关节卸掉,这才转向我,做了个ok的收拾。
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并大声叮嘱,让他和戈多一块儿照看此人,等战争结束,我打算好好审问他一番。
这一嗓子喊声极大,却是我刻意为之,目的就是给他的同伙发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