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受虐狂?
这不合情理。
哭声一直伴随着黑夜来到了黎明,清晨的时候,朱晓春打来电话,声称王玉梅不在家,胡二红一个人在家,是催眠的好机会,让他们二人一起去胡二红的家里。
李玉莲立刻挂了电话,和杨再峰一起过去。
刚进大门,便见朱晓春在拿着牙刷蹲在在水龙头前刷牙,胡二红坐在房子下面,似乎在和她交谈。
李玉莲上前,笑着打招呼:“胡大哥,你在家呢?”
胡二红下意识的便问道:“你就是前面那家新来的租客吧?”
“是,这是我老公。”
杨再峰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原本在集镇上做点小生意,现在找了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挺好,咱们这里离集镇只有二三里地,骑着车一会儿就到了,便捷,镇上的房租比乡下要贵的多,如果收入不算很高话,还是住在乡下好的多,又很清净。”胡二红接过一支烟,说道。
朱晓春边漱口边说:“就是听表妹说乡下空气好,房租便宜才搬来的。”
“安心在这住吧,家里不吵,而且我们家没喂家禽,也很干净。”
“是呢,所以来的时候一看我就喜欢这里了。”
胡二红站起身:“昨晚没休息好,妹子你们先聊,我回房里睡一会。”
“好。”
他转身,正当准备跨进门槛的时候,朱晓春站起身突然大喊一声:“你不能进屋!”
胡二红错愕的转过头来,朱晓春厉声说道:“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你很想睡了,你必须听我的话进入睡眠状态。”
李玉莲和杨再峰紧张不已,但眼睁睁的看着胡二红浑身一阵,面无表情如同木偶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面露一喜。
朱晓春冲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胡二红跟着她一起进去,李玉莲冲杨再峰低声说道:“为了预防王玉梅回来,你协助朱晓春,我在大门口等着。”
杨再峰点点头,随即关上了门。
李玉莲刚走出大门口,便见王玉梅从远处回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灵机一动上前拉住了王玉梅的胳膊,小声地问:“嫂子,我给你说个事儿。”
王玉梅见她脸色凝重,便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表姐昨晚吓坏了,说半夜有人敲她的门,但打开门却又什么人都没有,一晚上没睡好。”
王玉梅一听,心里更加忐忑了,强颜欢笑的说道:“一定是风刮的,最近两天又是风又是雨的,八成听错了,我跟你胡大哥一晚上睡得好好的,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胡二红说昨晚没休息好,她却说一晚上睡得好好的?
“我也是这么对她说呢,但我表姐吓坏了,现在在补眠。”
“你胡大哥在家吗?”王玉梅急急地便往家走。
“胡大哥出去了,说让我见了你给你说一声。”
王玉梅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扯动了一下嘴角,喃喃自语:“我去找找他。”
略过家门口朝着东边走去。
李玉莲看着她远去身影,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张兵的电话:“队长,是我,马上就能拿到胡二红的口供,我有点担心,事情过了二十多年了,死刑,无期徒刑的最高追诉日期是二十年,如果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须报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这样,阿莲,我带人现在过去,要中午才能到,我给那边镇上的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先过去。”
“行。”挂了电话,杨再峰从门内走出来,冲她伸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