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照片上的内容,陆相思眯眯眼,“我想,要是媒体知道市检察院院长的夫人跑到大街上滋事,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贵妇一愣,她来闹事的时候也没有想这么多,纯粹只想是教训一下可恶的小三罢了。
末了,陆相思又补上一句,“说不定黄院长哪一天就得提前退休了。”
这句话说的慢悠悠,实则却镶上了百分百锋利的刀子,让贵妇气得说不出话来。
围观群众们听见这原来是检察院院长的夫人,更是七嘴八舌了。
这件事势必会传得巷尾皆知。
黄夫人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是,“好啊你,刚刚还说不认识我呢!现在承认了?”
陆相思更是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真不认识你,还有你丈夫,不过他倒是经常上电视。”
这会,黄夫人彻底有些慌,心里有座墙在不断摇晃,砖瓦的缝隙中灰尘渐渐多了起来,她的心思也不尽清明了。
最后,陆相思拿出纸巾把还在滴落的油漆一擦,转身就朝商厦走去。
留下黑衣人一旁手足无措,而黄夫人,言语喃喃。
最后,她意识到什么时,落荒而逃。
心里想的是,决不能给丈夫惹麻烦,要不然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回到车上,黄夫人依旧愤愤不平,在保镖开车时,拿出手机。
对方接通,黄夫人就劈头盖脸的问,“我刚刚去找她了,我就问你一句话,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她?”
因为用隔音板隔住,黄夫人手机中的声音在车厢中格外清晰。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笑,“黄阿姨,那可是我亲眼见到的呢!”
因为黄夫人的缘故,陆相思比平时晚到了将近四十分钟。
顶着一身的油漆味,让别人见了,还以为她砌墙去了。
但也有知晓真相的,忍不住用好奇的眼神偷偷望她。
陆相思顶着一身油漆味也不好再继续上班,也准备回家换身衣服了。
好心情,简直都被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黄太太悉数灭掉,连一点阳光都不剩。
陆相思那个气,她招谁惹谁了?
但,她没想到的,还有更倒霉的事在后头。
因为陆相思是作为编外人员加入艺术团的,虽然享有艺术团的薪资,但她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
跟团长秘书打了个招呼后,陆相思便准备要走。
谁知,刚迈了一步,身后便有人叫道,“陆老师,团长请您进去呢!”
陆相思皱眉,烦!
自打那日团长的不怀好意被陆相思发现后,陆相思更是对他疏远了不少。
有时候对视团长的双眼,她都能隐约见到人民币的符号。
团长心里估计只剩下投资了,要不然这么多天投资一直没下来,团长也就没给过好脸色。
敲了门,陆相思便走了进去。
办公室是向阳的,阳光洒了一大片进来,不远处的窗台尽是绿葱葱的绿植,旁边还有个浅蓝色的小水壶。团长坐在黑色的大班椅后,一脸的凝重,他正在打电话。
陆相思站在办公桌前,没有坐下,很显然她没有闲情逸致跟团长谈天说地。
但没有站一会儿,清雅的办公室便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油漆味。
陆相思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回来时便看见团长一边皱着眉一边对她上下打量。
这眼里充斥着不解。
最后,陆相思还是坐下来了,身前的桌子足以挡去她身上的油漆!
团长挂断电话,劈头就问陆相思,“小陆,刚刚你在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陆相思无奈撇嘴,“是有位太太认错人了而已。”
“真是认错了?”团长一脸不置信。
陆相思怔愕,她现在可以知道的是,团长已经知道了她在楼下发生的事!大楼管理员是认识陆相思的,也必然会把发生的一切告诉团长。
当然信不信就要看同事间的基本信任了。
只可惜,同事间的情谊就像条船,说翻就翻。
陆相思冷噬了声,“看来团长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团长尴尬,紧接着起身从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放在陆相思面前,“消消气消消气。”
陆相思看了他一眼,拿起水杯就喝。
“团长,有事就说吧,您用不着卖关子了。”陆相思放下水杯,凝声道。
团长咳了一声,有些为难开口,“那个陆老师啊,刚刚楼下发生的事我也了解了大概,不过,为了团里的利益着想,你是不是应当发个通告解释一声?”
“解释什么?”
此时的陆相思就像是只炸毛的刺猬,声音尖锐,面容上全是提防。
只要是这个团长提的,从来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事,例如现在。
“刚刚楼下站了不少人,陆老师你总得去网页上发个通告澄清一下这件事吧?要不然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团长一脸关切。
陆相思倒是笑了,毫不留情戳穿团长的伪面目,“团长是怕我连累艺术团吧?”
团长舔了舔唇,不语。
陆相思站起身,又道,“团长,我像我先前在下面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如果你不清楚大可以问大厦管理员。想必他们看得清,听得也清。我陆相思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需要出面澄清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团长见陆相思气势不俗,又软了几分,疏淡的眉毛在胖脸上抖了几分,“你别急,我这不是知道你是清白的嘛!我只是怕大众会误解你,你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