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牢内,里面灰暗。
一个狱卒装的人背对着她,他似乎感觉到她已经来了。迫不及待的转过身,“蓉儿,你来了。”木芙蓉发现他很憔悴,眸光有些黯淡。
“那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木芙蓉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两个人。
“精神上虐待我。”
她垂下眼眸,不知该如何启齿。他看出她的心思,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把门打开。”木芙蓉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命令道,这两个人有些犹豫,“叫你们把门打开没有听到吗?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木小姐,陛下没有吩咐过。”
“先开了,”木芙蓉生气的踹了那个人一脚,“蠢!”
那个人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门,木芙蓉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拥抱住文麒,偷偷在他怀里流下泪水。他紧紧的拥抱着,话语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我明天就要出嫁了。”她终于说出口。
他很安静,他的心却在滴血,很痛。
“嫁给陛下,做陛下的皇后……”
当听到她亲口说出嫁给宫明杰,这一刻他的心绞痛,一切犹如晴天霹雳,黑眸瞬间变得猩红。
“文麒,忘了我,可好?”
彼此的双眸都早已被那泪水浸湿的模糊不清,只是彼此都没有看见。
“出狱后,千万别回文府,要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地方,不要再回来了。”她忍不住的抽泣声,他心如刀绞。
他抬起她的下颚,四眸相对,彼此的眼眶里都是泪水。
他的唇齿微颤,“我不会放弃你的,他敢娶你,我就敢取代他,直到得到你。”他为她拭去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
他发现她的双眸有些臃肿,“泪,我会替你讨回。”
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刺痛,踮起脚尖,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
如此相爱的人,竟被糊涂的新帝拆散了。悄悄走过来的木明轩看在心里,也是有些痛楚。看到妹妹如此伤痛,他怎么可能任由新帝胡来?可是他又能怎样?还是按照木芙蓉所说的去办事。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像宫明杰那样拆散他妹妹和文麒来拆散他和鲁昕妍,他满面忧愁。扫了一眼四周,便悄悄的离去。
木芙蓉放开了文麒,也为他擦拭掉眼角的泪,温柔的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对她,黑眸里尽是柔情,“泪,只为你流。”
“一定要回南思。”
“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愿你嫁那个人。”
“……嫁个名字而已。”木芙蓉露出她右臂上的宫砂痣,“他是碰不了我的,我也不会让他碰我,嫁个名义不会怎样。”
文麒看到宫砂痣,心里并没有特别的开心。他爱她的整个人,甚至全部,根本不在乎这一颗宫砂痣。
“我也不会对你说等你回来娶我。”
“你不相信我?”文麒为她整理好衣裳。
“嫁人后,我终究是北黎的皇后,你没有那么容易娶到我,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文麒垂下黑眸,俊眉间稍稍皱了一下,之前有想说的时候,可是现在是绝对不能说了。
“陛下已经知晓你是个南思人,还是个达官贵人,我想等他真正娶到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外面我都安排好,就等你出狱。”她闭上双眸,安静的享受着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他的粗喘声,加快的心跳声,她听在心里,很痛。
“木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某个人好死不死的开口说道,木芙蓉放开文麒,怒目瞪着那个人,眸光生冷犀利。
那个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木小姐……”
“闭嘴!”
他拿起腰间的玉佩,与她腰间的玉佩合二为一。
“你是我的,你等着我。我会在最适当的时机迎娶你,请你相信我。”他的黑眸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她虽不解他到底何意,但是她听在心里暖暖的。
“走之前,对我笑一下,可好?”他轻抚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
她笑魇如花,他将这一张笑脸刻在心里,心里念叨着,‘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不要放弃我’!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你是吾妻,谁碰谁死!”他轻轻在她耳畔说道,她偏过头对上他的黑眸。
这一刻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木小姐,该走了。”
木芙蓉虽不悦,但是的确到该走的时候了,她念念不舍。
此时此刻,他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虽心绞痛,但也是无济于事,只得等待机会。
看着离去的倩影,黑眸落寞。
他无法想象明天成婚的场景,他的双拳紧紧的捏着。
他又对着那一个小裂缝,看着微弱的一抹阳光。
木雪雁正在寻思着怎么换出文麒,再不换出来,皇后之位就没有了,急的不得了。林紫月不见了,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商量个事情都找不到人儿。
木雪雁亲自去见了文麒,发现戒备森严,尤其看守文麒的人像是多了几个。
“你来作甚?”
“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我好着呢。”
“有人求我救你。”
“你有这个能耐吗?”文麒嘴角微扬,“她明天就成皇后了,你应该去考虑如何让陛下废后才是,我不需要你救。”
木雪雁皱眉看着他,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