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都看到了?它若不及时的吸走我体内的火气,我有可能会醒不过来……那次丞相过寿,是因我喝了酒的缘故才引起大火……我被它救下来的那一刻,兴许就已命中注定我此生不能随意动怒,否则会后患无穷吧。”她瘫倒在他怀里,他静静的聆听。
“这是我的秘密,一个与你们文家摆脱不了的秘密。”
他内心自责,轻吻着她的发丝。
她身心交瘁,很快就睡在了他怀里。
原来她所遭受的罪,都是他无法设想的。原来她是这么的坚韧,宁可自己受罪,也不让他受损一分一毫。
他那份痴爱又算得了什么?远远比不上她一步一步走来的点点滴滴。
他要重新审视自己了。
清晨,孙锡熬了一碗汤药。走进房间却发现文麒倚睡在床柱边,“你怎么还在这里?”他没好声的问道。
文麒闻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木芙蓉,瞟了一眼孙锡,淡淡的说道:“我乐意。”
孙锡放下汤药,走近榻边,细心的为木芙蓉把脉,“好了很多。”
“那是自然,只因有我。”
“你未婚,她未嫁,你整夜的待在这里,对她的影响是极大的。”
他眯起双眼,后又瞪着孙锡。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事实。”孙锡毫不留情面。
“有婚约,迟早是我的。”他眼眸深邃,要不是因为孙锡救过木芙蓉,他才不会说话这么客气。
“那也不见得……”
木芙蓉渐渐苏醒,听见两人你一言他一句的,“你们真吵人。”
“蓉儿,把汤药喝了。”孙锡对她好生温柔,文麒撇撇嘴,粗鲁的抢过汤碗,“小心弄洒了。”木芙蓉及时的稳住文麒的手,“你这家伙,给锡哥哥端着,有那么让你难堪吗?”
“……嗯。”他的嗓音很低沉,孙锡无可奈何,“蓉儿,外面的阳光很充裕,等会我陪你在院子里晒晒,可好?”
“好。”
文麒不悦,但也不想再惹她生气。
东王府内,王安箐正抱着宫明俊,泣不成声。被抱着的人有些不耐烦,皱起眉头将她的手狠狠的扯开。
“明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对我,好不好?”王安箐跪在地上,拉着他衣角,“倘若你不经常一个人在书房看那贱人的画像,我也用不着这般苦心。”
“即使如此,你也无需用假孕来欺骗本王……现如今所有人都知你有孕,可你却欺骗所有人,你让我拿什么理由来搪塞所有人?想让本王成为笑柄吗?”
“明俊,就这一次,原谅我好不好?”王安箐梨花带雨。
宫明俊昂首挺胸,双眼眯起。
“你前几日每天都秘密派人送礼物给那贱人,我都忍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王安箐擦掉泪水,弱弱的说道。
宫明俊眉头紧皱,原来她都发现了,他粗喘着,“你每天都在监视本王?”
她不吭声。
他甩袖离去,门口边回头看了一眼王安箐,有些厌烦了。
‘这对父女迟早会要了本王的命……’他一个人在书房踱步。想起过往,自己被王丞相步步紧逼,直至无法回头。
‘倘若王丞相真的能助本王登上皇位,恐怕本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倘若一切都已失败告终,怕是本王的罪过为大……’
脑海里浮现出妩媚的容颜,他的满眼笑意,这个美人儿是他中意的。
他对于这个美人儿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只是一时好感的冲动?
王安箐敲门而入,“明俊,这是我刚泡的茶。”宫明俊打量着她那张惹人烦躁的样子,“口感不错。”
要不是这个女人有王丞相撑腰,要不是他还指着王丞相登皇位,他才懒得理她。
“明俊,不要再生气了,可好?”
“罢了,孩子总归是有的。”宫明俊硬挤出笑容,看上去很不自然,王安箐乖巧的给他垂肩。
庭院里,文麒和孙锡怒目相对,木芙蓉却觉得好笑极了,“文麒,锡哥哥是府上的坐上宾,不要耷拉着一张臭脸,人家不欠你。”
什么?她竟然在替孙锡说话?这是要气死某人的节奏啊。
“你向来很自信,怎么这会儿就这么不信自己了呢……千万别伤了和气。”她扬眉柔笑道。
何意?他当然很自信,只是不相信旁人而已。
影儿拿着一个锦盒急匆匆的跑过来,“小姐,东王的人又送东西来了。”
“扔掉!”文麒呵斥一声。
“小姐……”
木芙蓉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原来是刻有芙蓉花的玉佩,“很美!”
“啪!”
玉佩一瞬间被摔的四分五裂,“你只能收我的礼物,我们合起来才是完整的,要多余的做什么?”
孙锡本来就一头雾水,听说是东王送的,他就明白了。
“挺好的一个玉佩,就这么碎了,太可惜了。”木芙蓉有些惋惜。
文麒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锦盒里有个小纸条’明日午时西大街吉来布馆会面’,稍皱眉,“影儿,明天你去替我赴约吧?”文麒闻言向影儿挑眉,“知道了。”她似乎不太情愿看见东王,答应的有些勉强。
“为何个个都觑舰我的娘子?”文麒目不转睛的看着孙锡,嘴里嘀咕着。
木芙蓉嘟嘟嘴,无奈的摇摇头。
“我跟蓉儿也算半个发小。”孙锡笑道,文麒一直在忍着怒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可又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