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来,一阵感谢,丁二毛问前面距离集镇还有多远,那货车司机笑得肥肉直颤:“兄弟,走错路了吧?至少还得二十公里。复制网址访问 这条路都是绕收费站才走的,你看路上这石头,都是障碍,小轿车在这上面走,简直是找死啊。”
丁二毛傻了,那司机对他印象不错,道:“跟我后面吧,压一压咱还好走一些,不过前面不远有一个村子,我有个朋友住这,我看你们还是先住上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吧,乌几马黑的,再挂了,可不一定要车帮你们弄上来。”
跟着卡车后面开了一阵,丁二毛总觉得全身不舒服,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村子,前面的卡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棒小伙子,道:“我朋友就住在前面,跟我走吧。”
跌倒也滑倒了,随他去吧。让那小伙子上了车,转进一条小路,小心翼翼地驶了进去,在村头的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小伙子下了车,敲了敲门,一个年轻人开了门,小伙子道:“路上遇到的,走错了路,住一晚。”
那年轻人道:“我这里又不是旅馆。”
丁二毛道:“兄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放心吧,我们就是住一晚,该给钱咱给钱。”
这时,里面听到一个年迈的女声响起:“毛子,跟谁说话呢?”
丁二毛赶紧道:“大妈,我们路过这里,车子坏了,看不见路,想借宿一晚。”
“毛子,能帮就帮一把吧。”一个老得都掉了牙的老大娘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娃子,进来吧。”
进了来,房子是农村住的小瓦房,电灯很昏暗,看得出来,家境并不好,不过倒是有两排,听说陆渐红等人还没吃晚饭,老大娘又张罗着到小锅屋去做饭。
陆渐红不由很是感慨农村人的朴实,换了别的地方,别说做饭给你吃,连门恐怕都不会让你进。
不一刻的工夫,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了上来,陆渐红客气地道:“大娘,真对不住,咱们这又是住又是吃的。”
那个叫毛子的小伙子道:“可不是免费的。”
“你个死小子,眼里就认钱!”老大娘咧开没几颗牙的瘪嘴,道,“娃子,别听他的,赶紧吃吧。”
三人囫囵着吞了面条,那边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虽然三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总比睡露天场要棒很多了。
农村的感觉很不错,听着外面昆虫的鸣叫声,那绝对是一种享受,这是在城市里所无法体会得到的,可是与之同时的是令人烦恼的蚊子,这一夜小屋子里响起了鼓掌交响乐。
正迷迷糊糊得要睡着了,突然响起了用力的敲门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嫂子,快开门,不好了。”
毛子娘把门开开,道:“他叔,深更半夜的,啥事啊。”
“毛他爹跟村头的打起来了,赶紧过去看看吧!”
“啥,打起来了。”毛子娘也慌了,叫了一声毛子,便颤微微地跟了过去,恨着说,“这个死老头,看个水都不让人消停。”
听说打架,陆渐红道:“二毛,走,过去看看。”
一行三人悄悄地跟在后面走了一阵子,很快到了一处田头,远远便看到那里吵成了一团,手电光四处乱射,已经围了不少人。
“毛他爹!”老大娘一声惨叫,听得陆渐红心头一颤,挤进人群一看,一个老汉正躺在地上叫唤,穿着大裤衩的腿上全是血,看样子是腿受了不轻的伤。
而他的旁边则站着十几个壮汉,手持锹锨,正和另一帮的二三十人人在对峙。
“我艹你妈!”毛子夺过一把锹就向对方舞了过去,对方也毫不示弱,眼见就要酿出群殴事件,陆渐红一声大喝:“都住手!”
陆渐红为官多年,这一声暴喝,将为官者的威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众人不由住下手来,陆渐红道:“为什么打架?”
众人先是被陆渐红一声暴喝震住了,现在才缓过神来,再也没有人听他的,吆喝了一声,各自操起家伙干上了。只见混乱中手电四处乱飞,哪里分得清你我啊。
不时传来的痛叫声,让陆渐红心急如焚,再不制止,便有可能造成流血事件,有心让丁二毛帮忙,可是他知道谁跟谁啊,况且他也不能乱伤人。
正在这时,丁二毛一声大喝:“都他妈的跟我打!”
这一声大喝倒是有效得很,参与斗殴的都停下手向他看过来,几道手电同时照向了丁二毛的脸。
丁二毛一手遮额,一手指着那些汉子,颇有些豪气干云:“一个个都很能打是不是?老子很久没打架了,手痒得厉害,想打的都过来!”
陆渐红有些哭笑不得,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嘛。”
“他放我村子里的水……”毛子他爹哼哼着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毛子他爹是陈庄的,另一帮人是紧邻着的刘庄。
由于去年干旱的缘故,秋麦种的普遍都有些晚,由此也带来了今年午季的迟收。这里的水源很匮乏,每年插秧的时候都会因为水的问题而发生斗殴事件。为了赶着插秧,这两个村子的人都急切地盼望着水能快一点到田里。
由于争夺水源,每年都会安排人看水,以防有偷水现象,今晚正是毛子他爹弟兄俩看水,便遇上了刘庄的偷水贼。这偷水无异于偷东西,甚至比偷东西还要严重,一言不合便干了起来,刘庄来了有三个人,毛子他爹不是对手,他弟弟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