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一死,张锦杰和冯殿玉都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着左冷禅的死,他们腐败的证据便都化为飞灰了,心情激动之下,两人晚上去了一个酒店,好好喝上两杯。
五牛酒店在左冷禅被抓之后便被查封了,不过现在已经开了业,名字自然不再叫五牛,而是叫七喜,接手的老板姓郑,名字就叫郑七喜。
今天是第一天开业,郑七喜请了燕华市委副书记、工业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管成祥、市委宣传部长骈先冲和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王惠,这三个部门可都是招待业务繁多的部门,如果能接到他们的单,那以后还不数钱数到手抽筋?
张锦杰和冯殿玉刚从车上下来,管成祥的车也到了,一见是这二位,便打着招呼道:“张书记,冯厅长,这么巧,也来吃饭。”
“这不是管主任吗?”冯殿玉笑着道。
张锦杰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进了去。
管成祥心头骂了一声,摆什么鸟谱。
且说张锦杰和冯殿玉进了小厅,郑七喜能盘得下这个酒店,自然是眼头熟络的人,一看是这二位领导过来,那可是平时请也请不来的,当即安排厨房尽快上菜,并且免了这桌的单。
冯殿玉给张锦杰倒了一杯酒,恭维道:“张书记,这次要不是你出手快,麻烦肯定不小啊。”
“话不要乱说,嘴巴放稳一点。”张锦杰白了冯殿玉一眼,不过心里还是很得意的。都说左冷禅聪明透顶,看来传言并不准确啊,在看守所里提审了左冷禅,他只是跟他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死,我可以保住你儿子。”
左冷禅当场就表示,只要能保住左君宝的平安,他宁愿一死,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
而后,张锦杰便悄悄塞给了他一小包氰化钾。
现在左冷禅一死,一切后顾之忧都解决了,他自然轻松得意得很。
冯殿玉跟他干了一杯,道:“张书记,那左君宝那小子怎么办?替他开脱难度很大啊。这小子可是砍了陆渐红的秘书的,陆渐红不是一般的护犊子,如果替那小子说情,陆渐红很有可能翻脸。”
张锦杰把杯子向桌子上一放,道:“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保左君宝?傻子才这么干。左冷禅死了,谁能奈何得了咱们?左君宝这个没脑子的富二代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陆渐红不是护犊子吗?由得他去折腾吧。”
冯殿玉一脸女干笑道:“高,真是高,张书记,我敬你一杯。”
而在另一个包间里,管成祥、骈先冲和王惠正在开怀畅饮,刚刚几人都得到了郑七喜发放的开业礼包,趁着上厕所的工夫,管成祥和骈先冲都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张白金卡,凭借这张卡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另外还有一个牛皮信封,里面同样装着一张卡,凭单和密码都在,一百万。两人心中都作如是之想,这个郑七喜还是挺会做人的。当然,郑七喜的目的是什么,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反正在哪里也是招待,至于价格那就不是自己考虑了。
王惠是硬着头皮过来的,不过他也明白,身为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必须要做到八面玲珑,所以在管成祥和骈先冲来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来,而且还是要笑嘻嘻地来。因为这二人在燕华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惹谁也不能去惹他们。
可是当他拿着那份礼包的时候,他的心有点颤抖,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受贿。虽然大家不说,谁也不知道,而且很难能被翻出来,可是这只是一个引子,常言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心而为之,世上很多的错都是因为不拘小节而酿成了后来的大错。
所以这一晚的王惠心情很是沉重,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欢颜,在这种心情之下,想不醉都不难。
酒终人散了,王惠将二位领导先送上了车,酒意上涌,弓着腰在酒店前的绿化带里就大吐特吐起来。
郑七喜匆匆地跑了过来,关心地道:“王主任,您不碍事吧?”
“郑老板……”王惠吐了一阵子,刚直起了腰,胃里直泛又想吐,一伸手把那个礼包袋子交到了郑七喜手中,跑到了路对面吐了起来。
郑七喜只得等着,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刚点上抽了一口,却发现王惠已经走得远了,赶紧追了上去:“王主任,你的包!”
“明天来拿,明天来拿!”王惠已经一溜烟跑得远了。
等看不到了郑七喜追上来,王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地知道,管成祥和骈先昌肯定是收下了两张卡的,自己如果明着拒绝了,肯定会引起两人的不爽,或许只有用这种金蝉脱壳之计,才能拒收吧。
王惠今晚确实醉了,刚刚吐过,又一阵狂奔,不由是气喘吁吁,就在这时,一个人猛地奔了过来,狠狠地撞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猝不及防,跌成了一团,王惠一边爬起来一边怒道:“你怎么走路的?”
“救救我,求你了,后面有人追我!”
王惠不由呆了一下,撞他的居然是一个女孩子,赶紧扶起了她,道:“你说明白点,怎么回事?”
那女孩脸色苍白地回头看了一眼,有几个人正在向这个方向追过来,几步就要到他们身边了。
那女孩这时突然做了一个令王惠怎么也想不到的动作,她居然一下子楼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王惠猛地怔住,这女孩的身材非常好,贴在自己的身上,能够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胸膛和嘭嘭直跳的心脏。